可我心裡也是更想去贊同蔔淵的說法,以前我也曾經問過大師兄一樣的問題,“行走江湖,是不是武功高就可以為所欲為?”
“不是。”他說,“這世上還有法紀的存在,若是仗着武功高到處欺淩,還是會受到制裁的。”
“可為什麼绛湖的治安那麼差?出什麼事官差都不管的。”
“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他說,“我想做的事情,就是去維護法紀所維護不了的公義。”
“那為什麼大師兄不像書裡的大俠一樣到處行俠仗義呢?”
“其實,也隻是想而已……”他歎了口氣,“有時候,你會發現,在這個江湖,你不過是個過客,幫不了人家多少,也無法改變既定的現實。”
“有時候,更看不清事情的真相。”他說,“隻有看清了事情的真相,才能找到真正的公義。”
……
“我這不是樂觀啦!”蔔淵笑了笑,把我拉回現實,“隻是信仰,你們的大師兄不也是這樣想的嗎?而且,說什麼大多數官差不管江湖事,你們肯定沒有去過臨京城!那的治安可好啦!就算是江湖中人來鬧事也不虛的!”
“好啦好啦,我們不是過來聽你講大道理的!現在怎麼辦?”花花師姐說。
“我們周圍走走看看?總該有什麼動靜吧?”蔔淵說,接着,他嘀咕了一句:“那姓連的今天怎麼這麼奇奇怪怪的,還順帶教壞了我家美人。”
我也有同感,感覺大師兄瞞着我很多事,而二師兄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感覺像是大師兄的“幫兇”。
不過,現在他們兩個不知道去哪了,我們也隻能專心地在這樹林裡摸索。
“什麼人!?”花花師姐忽然喊道,緊接着一手抄着銀月棒就跑過去,我見狀也忙跟過去。
花花師姐跑得很快,加上蔔淵獨特的扔重劍技巧,那重劍剛好砸在那人的前路,那人剛要掉頭時,花花師姐就堵上去了。
“好漢饒命!”那個人看起來身材高大,一身簡便漆黑布衣,蒙着黑面紗,手裡提着一把劍。
除了武器,這配置還真有點熟悉,但可以肯定不是宓羅門的人——以宓羅門的素質,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狗腿的人:
“嗚哇!好漢,女俠,大哥!饒命啊!小輩隻是求财而已!”
“哦?求财?”花花師姐沖他笑笑,“你哪隻眼睛看得出我們是有錢人啊?”
“……”那人聞言耿直地打量了我們一下,然後耿直地對着蔔淵道:“這位哥們看起來就很有錢,武器鍍金的,頭戴着的也是純金的,唔,衣服料子也不錯,是個土豪無誤!”
“……可以啊你!”蔔淵說,“打上我的主意了啊?不過我還沒見過哪個劫匪像你這麼慫的,我這鍍金的劍扔你面前了你不拿着跑,反而停下來求饒?”
“哥……你這重劍看起來就很重啊!”
“那你還打我的主意?”蔔淵說。
“其實吧……我的目标也不是你們,你們放我走呗?”說着,他還舉起手來,“我發四!我不會害你們的!”
“那你的目标是誰?”我問,“又是誰指使你的?”
“真的,我隻是奉命行事而已!你們不要太為難我啦!”
“我們想知道答案。”我說。
“好吧。”看着我們的架勢,他到底還是認了慫,看着我們,說出了兩個名字:
“你的目标是誰?”
“連愈。”
“誰指使你的?”
“顧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