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要殺了大師兄!?聽完那人的答案後,我腦子“噔”地一空,就剩下了這一句話,來回往複,蕩得我整個驅殼都搖搖晃晃的——直到師姐扶了我一把不至我摔落在地,我才愕然地看着她。
可她也是滿臉的不知所措,一雙眼眸裡映出更加無措的我,
那個人見到我們都驚住了,也有點不知所措:“你們至于這麼大反應嗎?”
“你……你知道你接的那個賞金的對象是誰嗎?”蔔淵也是一臉愕然,手上的重劍都脫手了,他冒着一額頭汗一陣子的手忙腳亂才挽救了回來。
“連愈啊?”
“不是,兄弟你……他們到底要給你多少啊?”蔔淵抹了一把汗,“幾條命啊你?”随後,他看到我和師姐盯着他的目光後,愣住了,然後又道:“你最好放棄吧,這個人你打不過的,你可是連我們都打不過!”
“你們三個人……”
“喂,你走不走的啊?”蔔淵擠眉弄眼地作出很兇的樣子,“再不走就滅口了啊!”
之後,那個人慌忙地抓起他的劍跑了。
“就這麼放人啦?”花花師姐問。
“當然不是,來,我們跟上!”蔔淵說着就追過去了,“我看他好像沒那麼容易死心,看看跟上去有沒有什麼收獲。”
我也沒暇讓腦子陷入混亂複雜的思緒中,什麼想法都抛到一邊,追上人再說。
我意識到我這是在逃避,我也知道逃避不是解決的方法,但我有種強烈的感覺,不想去知道當中的真相了,可同時,我又很想解開心裡的謎團,很是矛盾。
逃避不是好方法,我打心裡告訴自己,要抛開那種對于真相的抗拒感。
我明明,一直以來都執着于探讨事情的真相,可為何現在又這麼矛盾呢?
可越發激烈的心跳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我真的是在害怕!我到底在害怕些什麼!?
“你們怎麼跟着我啊?”那個人發現了我們,“說好了的放過我呢!要講信用!”
“沒啊,你走你的,我們跟我們的,不礙事!”蔔淵笑道。
“大哥做人怎麼就做得你這麼無賴!”他剛說完,忽地愣在了原地,看向一旁的綠樹上,而後驚叫出聲:“仙女姐姐我錯了!我現在就走!”接着,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走了,毫不顧形象地,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飛快速度。
——所以下一刻驚呆了的是我們:這家夥受什麼刺激了?
然後我們一愣一愣地走到剛才他愣住的地方,也看向一旁的綠樹。
綠綠蔥蔥的枝葉間,隐約可見一襲白色身影,搖搖晃晃,仔細一看,竟是二師兄!
二師兄就這麼用一支白玉簪紮起頭發,藉着可以任性的輕功,坐在綠樹垂下來如秋千般的一條相對比較粗的藤蔓上,手抓着旁邊垂下來的幼細藤蔓,嘴裡叼着一片樹葉,漫不經心地蕩着秋千,偶爾看看下面情況。
所以他也很快就看到我們了。
他看到我們後也不驚訝,仍是悠悠地蕩着他的“秋千”。
“……你在幹嘛?”蔔淵當時就愣了,擱下重劍擡頭望向這蔥蔥綠葉間,問:“在蕩秋千嗎?還有剛剛那個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跑得飛快的人……你對他做了什麼啊?”
“我在看這裡的環境。”二師兄摘下樹葉,一下子跳了下來,一瞬間就落在我們面前,“我見到好幾個人了,都是沖師兄來的。那個人也是,不過被我吓到了。”
“什麼叫被你吓到了……”蔔淵瞪大了雙眼,一愣一愣地繞着人轉了一圈,奇怪道:“哪吓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