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打了他一頓。”二師兄平靜地,“我自覺得我長得也不算吓人……你可以不用研究了。”
“喔。”蔔淵便乖巧地挪開了。
“發生什麼事了?大師兄呢?”我問。
我沒有問那封信是怎麼回事,既然他塗掉了,就是有意不想讓我們知道,問了也沒用。
“我找不到他。”二師兄搖搖頭,“我隻知道不少人因為高額的金錢,鎖定他為目标了。”
“知道都是誰指使的嗎?”花花師姐問。
“沒問。”
“以你的逼供手段,不問多浪費啊!”花花師姐說。
“我看他們的神态,知道他們不會是殺手,武功也不行,想是臨時組織的。”二師兄說,“這樣的話他們也沒有領袖,也應不受誰指使,若強要說指使,就隻能是金錢驅使了。”
這下我懂了,就如通緝令差不多,指定某個人,然後出賞金讓人幫忙通緝這個人,但是賞金的問題,事成後領賞是到地方衙門,而不是去通緝發出的地點。這件事情也差不多,事成後去領賞,對方不一定是發起這事件的人,當然,發布信息的人也不一定是。
而接到這個“通緝令”的人也不一定會知道到底是哪個人發布出來的信息。
所以之前那人所供出來的名字也不一定可信,很可能是為了保命而胡謅的。
或許在比武大會恰好記住了顧瀾這個名字而已。
至此,我不禁舒了口氣。
……然而,我很快就不由地苦澀地笑了一下,我這是做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去辯解些什麼?又或者說為什麼會舒這口氣?我是真的在逃避些什麼,在害怕些什麼。
我回想了一下,自從來到這座城鎮,我心裡的感覺就一直奇奇怪怪的。
……其實,奇怪的隻是我自己罷了,和這個城鎮又有什麼關系呢?
“不過這次他們也沒得到金錢利益了。”蔔淵清朗的大男孩聲線把我喚回了現實,隻見他笑着拎起他的寶貝重劍,掃了掃塵,“這目标定得也太有水準了。”
“嗯,沒有威脅。”二師兄說。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繼續找大師兄?”花花師姐說罷,看了看我,我搖搖頭,我不知道。
不過,我感覺再找也沒用的,他似乎是有意要躲我們,這麼去找肯定找不到的。隻不過,他為什麼要躲?
“先回去吧?”二師兄說。
“那你呢?繼續找?”我問,“可我覺得大師兄像是有意躲着我們的。”
“不找了。”二師兄很平靜地,“我也隻是個局外人。”我見他垂下了眼眸,很輕地說了句:“我也很想幫他,可不知道從何下手。”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蔔淵見狀收起重劍,走過去他面前。
“這麼說吧,有這麼一個舊壇子,封存了十多年的傷痛,被人撕去了封條。”他聲音很輕,說的話也很莫名其妙,但有那麼一瞬間,我接到了他看過來的目光。
二師兄那雙眼睛是很漂亮的桃花眼,眸子清澈得如泉水一般,理應是看着能賞心悅目的,可他就這麼看過來的一瞬間,我竟感到一陣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