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山村,來到有網絡覆蓋的地方,飛花傳媒的記者在得到趙伯川同意後,馬上就把吳萍父母和嫂子的采訪視頻放到了網絡上,并用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标題:女德教主,重男輕女家庭中的受害者變成了施害者誰之過?
女德教主吳萍以及她的女德班原本就是這幾天的熱門,所以當這個視頻一經投放就受到了廣泛的關注,短短幾個小時就熱搜登頂。
幸福小乖:作為獨生女,父母掌中寶,我不願意相信已經2019年了,還會有一群愚蠢的女人信奉女德,還成就了一個蠢毒到了巅峰的所謂女德教主,請你去死一死好嗎,惡心!
人生而平凡:要問誰之過,那就是流傳千年的封建餘毒吧。
二蟲V:我也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當然沒有吳萍受到的迫害那麼嚴重,我還是獲得了接受教育的機會,我想說,吳萍從受害者變成施害者是個例,我就愛我的女兒,此生也隻會有這一個寶貝,因為我怕我骨子裡已經被那個原生家庭種植上了重男輕女的沉毒。
群星荟萃V:吳萍也是可憐人,從她父母叫她豬娃開始我已經能想象的到,這個雙性人從小受到了怎樣的虐待,她經受了太多的苦難,在那樣絕望的環境中竟然還自學成功了《女四書》和《孝經》,我能說這位教主真的很聰明嗎,有這份聰明不用在正地方,竟然開始傳播女德,妄圖把女人變成男人的奴隸,靠,這是什麼奇葩的腦回路。
撕錦裂帛V:所以,在這樣一個扭曲的女人手中養大的龍城董事長夫人蘭芷月女士又是怎樣一個隐藏的施害者呢?話說,龍城董事長趙伯川口味真重。
狗生至此,心佛口服V:@撕錦裂帛當所有人都聚焦在吳萍本人身上的時候隻有你在那裡生硬的攀扯龍城,你知不知道你很像跳梁小醜啊,滾去找趙天磊拿錢吧,韓涵隐婚生子,《萬古帝尊》涉嫌抄襲,票房血撲,市值蒸發,你現在不去要水軍錢,怕你以後就拿不到了,呵呵。
撕錦裂帛V:@狗生至此,心佛口佛咱們大哥别笑話二哥,不都是人家的狗嗎,呵呵哒。
王小賤V:追根究底在于女性本身,誰讓她們生來就擔負了生育繁衍的重任,生來就比男性的體魄虛弱,要問誰之過,是造物主的錯。
飛花新聞網V:@王小賤V 不同意把黑鍋甩到造物主身上,現代社會科技發達,工種繁多,不要求體力勞動的工作非常多,女性隻要自己肯付出努力就能有所作為,商圈女大佬就是存在的例子。華國已經給了女性奮鬥的空間,問題是太多的女性被自己的長輩、丈夫、親戚朋友洗腦了,大環境下,女性能跳脫樊籠的就變得很少。
KIMIV:回複飛花新聞網V:從二胎政策下來開始,女性能頂半邊天的時代就已經過去了,或許從更早之前開始就已經成為了過去,的确,我國已經給了女性奮鬥的空間,所以我從來不把重男輕女的鍋推給男性,都是女性自找的,我的搭檔,就在我們的項目要上馬的關鍵時刻,她像得了生育病,不生育就會死,毅然辭職回家生孩子去了,臨走還怼我說,我大齡剩女不懂她們那種有老公疼的幸福,我就呵呵了,當你一無所有成為家庭主婦,你就失去了主動權,當你花一分錢都要伸手問老公讨,你就成了乞丐,你和你的老公已經不對等了,長久以往,當你變成黃臉婆,被生活瑣事和家務活淹沒,身上最後的光彩也磨滅,你的老公還會愛你嗎,還會給你所謂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嗎?我想,最初的最初,你老公愛的是光彩亮麗的你,自信優雅的你,絕不會愛一個整天抱怨負面情緒爆棚的黃臉婆。有些女性簡直蠢到無可救藥,或許她們也不是真的蠢,隻是怕累怕苦吧,有人賺錢給你花,你跪着讨一讨反正也沒人看見,是吧?呵呵。
初心不忘V:@KIMIV 你有些偏激了,有幾個女人能在大環境下逆境而上呢,畢竟絕大部分女人都很普通,甚至貧困落後的地區,女孩子從小就被洗腦,成為男權社會堅定的支持者,以踩踏其他女性來獲得父親、丈夫的青睐,對于這樣的女性,我可憐她們又痛恨她們,吳萍就是其中的典型,以把女性洗腦成男人的奴隸換取進入男權社會的通行證,她以為她這樣做了就能享受和男人一樣的特權,這可能也和她是雙性人有關。
X戰警:隻有我的關注點是視頻中提到的那個在家睡覺的兒子嗎?我覺得這個心安理得剝削自己姐姐的弟弟更惡臭。
Syuiogf:現在的女人濫\情亂\交就需要被女德教主好好教教,還是古代好,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個個都是雛兒,現在想找雛兒那就得去幼兒園了,嘿嘿。
坐在車上的蘭芷陽翻看了很多網友評論,她看到了很多人罵吳萍,很多人因吳萍而讨論起重男輕女,職場女性受歧視是誰的過錯,更有一大批支持吳萍的男性,借由吳萍的教義攻擊現在女性的濫\情,然後就是很多侮\辱女性的污言穢語,很多剛強獨立的女性站出來反駁,每當快要勝利的時候就會出現很多拖後腿的女性,站在男性角度反駁女性的女性,沒一會兒女性自己就争吵成了一鍋粥,而那些引起罵戰的男人都隐身了。
蘭芷陽忽然恐怖的想,那些隐身的男人應該都藏在網線後面看女性的笑話吧。
車子停了下來,趙伯川讓吳萍的父母、弟弟弟媳和侄子下車,并态度良好的道:“吳萍就在這個小區,樓号和房間我也告訴你們了,再見。”
說完,淡下臉就“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黃大鐘馬上就啟動車子往前開去。
蘭芷陽往後看去,就見他們似是對趙伯川的态度不滿,指着車子咒罵吐痰。
“不要離開太遠,等他們進去你再送我回來。”
趙伯川揉揉她的手指,“太晚了,咱們回家吧。”
“不,我要等我的教母,我知道答案了。”
趙伯川奇怪的問,“什麼答案?”
蘭芷陽神秘一笑,“我和教母之間的答案。”
“你怎麼知道吳萍一定會出來呢?”
蘭芷陽重新低頭刷手機,勾唇淡笑,“因為你告訴我,吳萍租住的是單人間啊,空間一定很擁擠吧。”
趙伯川一怔,忽的歎息。
黃大鐘把車子停在小區門口的路邊就下車去了街口的大排檔,把空間留給了趙伯川和蘭芷陽。
天色漆黑,路燈明亮,偶爾有車減速行駛而過,蘭芷陽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胳膊搭在車窗上,半個腦袋露在外面聚精會神的看着小區的出口處,生怕吳萍出來了錯過了。
趙伯川不知道她等吳萍想做什麼,不問也不阻止,默默的縱容和支持。
他相信林珂的專業判斷,蘭芷陽在進行心靈重建,在自我救贖,雖然這樣是如他所期,但卻莫名的有了失落感。
秋風送來街口炸串的油香味兒,蘭芷陽舔舔嘴唇忍住了,為了讓她有個好身材,在蘭家的時候就經常挨餓,現在的餓感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