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後我是古阿珠,出身貧窮的巫陵苗寨,我不是許氏獵豹汽車集團的千金,我為過往自己的虛榮道歉。從今日起,無論是罵我的咒我的還是請我滾出娛樂圈的,請稱呼我為古阿珠,謝謝。’,你們爺倆聽聽她這是什麼意思?”拿着手機給家裡人讀完古阿珠的微博趙美玲氣的渾身發抖。
趙美玲的丈夫許慶齋拍拍她的手勸慰道:“别想她了,就當這麼些年咱們喂養了一頭白眼狼。當年你提出收養她我就不同意,外人生的孩子心性是注定了的,這是刻在基因裡的,不管後天你怎麼培養都養不成咱家的孩子。”
許沛霖道:“爸,你别那麼說彤彤,彤彤從小就比我優秀,每次考試都拿第一,偶爾失誤拿個第二都會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懲罰自己不吃飯,然後加倍努力,彤彤沒有你說的那樣不堪,媽,彤彤也是你從小養大的,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性你還不知道嗎?”
許慶齋重新拿起平闆電腦開始刷金融方面的新聞,不以為意道:“人心易變。”
趙美玲怒氣沖沖的道:“說起當年收養她的情形,現在想來,這丫頭原本就虛榮自私,你們忘了嗎,咱們參加完《變星記》,原本就該各歸各位,可是她呢,抱着我的腿不撒手,媽媽媽媽一聲一聲喊的多甜啊,現在想想,這丫頭從小就有心眼,長大了就更了不得了,我把她當親閨女疼,她竟然對你生出那樣龌龊的心思,氣死我了。”
“媽,我知道你現在說的都是氣話,但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全盤否定彤彤吧,咱們講句良心話,自從彤彤來到咱們家給咱們家帶來多少歡樂,因為彤彤的努力和自律,把我這個學渣都帶動的努力學習了,要不是彤彤監督我,我可考不上華庭大學。我知道,媽你現在隻是生氣彤彤在微博和咱們撇清關系而已,您從心裡還是舍不得她的,對不對?”
趙美玲怒道:“我一點都不稀罕她,撇清就撇清,我就當這麼些年白疼她了!”
說完往沙發上一靠,一手扶住頭就呻\吟起來,“氣的頭疼。”
許慶齋擡頭瞥許沛霖一眼,“她差點毀了你未婚妻的容,你一點不埋怨她?看你處處維護她的樣子,難道你對彤彤也有那種想法?”
許沛霖連忙道:“我真的隻把彤彤當妹妹,從小到大她都是我疼愛的妹妹,我是真的把彤彤當妹妹,妹妹現在隻是偏激了一點,我們難道真的就不管她了嗎?我想找到她,領她去給靜好道歉,靜好是我未婚妻,彤彤是我妹妹,我希望她們能和平相處,除了媽,靜好和彤彤就是我最在乎的女人了。”
許慶齋笑道:“彤彤的優秀和自律我從不否認,這丫頭是有一點虛榮和心眼,但本性善良,更是一個善于抓住機會的孩子,比如當年哭着抱住你媽媽的腿。”
許沛霖笑了笑,“對。”
他們在别墅大廳裡點評着古阿珠的品行,卻不知道一個從地獄爬回來的女人就坐在他們身邊,原本從趙美玲罵她是白眼狼時惹出了她的戾氣,又因許沛霖的誠懇真摯而消散。
古阿珠看着許沛霖隻在想一件事,他是一個好哥哥,幹媽幹爸也從來都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錯在她愛上了自己的哥哥。
是啊,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幾年,她竟然會對親人一樣的哥哥生出了愛慕,幹媽罵的對,是她龌龊。
可是愛由心起,由不得人。
古阿珠從許家飄了出來,漫無目的的遊蕩,此時此刻她真的像是孤魂野鬼。
就在這時街邊傳來男人憤怒的叫罵聲。
“我草你媽,老闆你給我出來,你是不是在湯鍋邊上剪指甲了?”
這裡是一條美食街,兩邊都是大排檔,罵人的男人手指間捏着一片指甲沖着一個胖胖的老闆發怒。
白胖的老闆一把搶走指甲就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裡,然後對着叫罵不休的男人不停的道歉,無論男人罵出怎樣難聽的話都笑咪咪的聽着,甚至掏出一沓紅票子來往男人手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