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死後,有一些不明白的事情,就是這個世界好像在暗中變化着什麼。似乎就連肖愁後期再不在這裡出現都與此有關聯。
“那不是你們的事情。”肖愁搖搖頭,“你們沒必要注意那些事情。普通人隻需要知道經濟狀況整體向好就可以了。”
“沒有國富民強,哪來的經濟狀況總體向好?”葉玥也笑了,“還是感謝生在和平年代。”
“是啊……”肖愁悠悠地歎了口氣。
葉玥卻想起,前世發生過一些大事情。
因此造成股市大規模動蕩,但究竟是什麼事情,她也不太明白,即使是許君安,也碰不到最核心的消息。但可見的是,許君安作為總裁,帶着一整個公司力排衆議度過了難關。
作為公司的一員,也作為首席分析師,她必須開始着手預備應對這樣的風險——這也是個不小的挑戰。
短暫的寒暄過後,許君安與葉宇縱也一起走了過來。“談什麼呢?”葉宇縱問。
兩個大男人的身形即使在這個圈子裡也很是出挑。葉宇縱走到肖愁旁邊,自然地幫肖愁再切了一份西瓜果盤。
“談點兒女人的事情,比如基金、樓盤、股市。”肖愁半個身子搭在葉宇縱身上,嘴角挂着一絲輕佻的笑,“玥玥,你對元宇宙有什麼認識嗎?”
“元宇宙是大勢所趨,但我不太信任國内的科技廠商能做出什麼好成績。一群老頭子估計連元宇宙是什麼都沒搞明白,就忙着學國外科技廠家抛售股票賺錢。”葉玥搖搖頭,“我反而更看好年輕人們。”
“亦真亦幻,科技的盡頭。”肖愁張嘴接過葉宇縱送過來的西瓜。“走吧,完成你們今天的任務。”
肖愁說的任務,指的是葉玥需要在衆人面前,展示出她與許君安關系其實不錯。
許君安走過來,葉玥自然而然地攬過他的手臂。有些事情她沒有辦法說出來,但并不代表她不能去做——就像許君安做的那樣。
許君安的臂膀,很溫暖,且堅定。即使隔着兩層布料都能感受出來。葉玥換回了之前那身深藍色的抹胸禮服,長裙拖地,深藍色的禮裙更襯得她容顔嬌美,身姿優雅。而許君安的純色西裝讓他整個人的容貌優勢和體态優勢發揮到最大。
葉玥猛然發覺,她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樣倚靠過許君安了。
“你們剛剛在談什麼?”葉玥問。她問的是許君安在和葉宇縱談論的——她有些好奇。
“唔……”
許君安忽然頓住了,少見地沒有立刻回複葉玥。葉玥挨得很近,因此能感受到許君安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
“對了,你剛剛和他談了什麼?那麼開心?”肖愁在一旁問葉宇縱。
葉宇縱笑了笑:“他問我,如果某些時候……先是疼,再覺得舒服,會不會不正常。”
“哦?你們關系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那正不正常?”肖愁挑眉,深黑到紅漸變的禮裙讓她整個人都顯得尤其有攻擊性——尤其是肩膀上挂着的西裝外套,勾勒出她平整的肩部棱角。
她極強的戰鬥機動性,在于她和男性平均水平相比起也完全不遜色的身體素質和……高于男性平均水平的身高。
“他好歹還能舒服一下,你都隻想讓我疼……”葉宇縱控訴道。“……但我還是覺得舒服,可能我們都不正常。”
肖愁太高,即使他一米九,也沒顯得比肖愁高多少。
肖愁抿唇笑,對着葉玥和許君安那兒擡了擡下巴:“我敢猜她也一定問了那小子那個問題。”
“那他一定一時半會兒答不上來。”葉宇縱跟道。
是的,許君安答不上來。
他的臉漸漸地紅了,從葉玥的角度看到他半邊側臉。
糟了,原來這是什麼不該問的問題嗎?
“我不問了。”葉玥當機立斷。瞧把孩子急得,臉都紅了。
許君安還想再說什麼,卻已經有人過來敬酒。來的是圈内的公子哥兒,先給葉玥敬了一杯,再敬許君安。其下意味,不言自明。
葉玥好歹也是葉家的,雖為表親,葉宇縱能過來就說明一切——更何況還有愁姐在呢。
“冒昧問一下,你們的關系是……?”公子哥兒打量了許君安一下,收回了視線,就望着葉玥。
美女嘛,誰不愛看。
葉玥生了一張溫軟的臉,卻又是首席分析師,顔值、學曆、家境,隻有一項便是災難,但擁有兩項,隻要不出大意外即可在人世間吃香——很顯然,葉玥三者都有。
接受了先進思想的公子哥兒是慕強的,自然清楚一個隻知道俯首貼順的人和一個并肩作戰的戰友,哪個更值得尊重一些。
“我們……”葉玥調整了一下嗓子,發現預料之中的阻遏并沒有出現。似乎新的場景,沒有給另一個自己發揮的空間。
“我們是夫妻。”
她的聲音清朗,誰都能聽清,給有所注意的人聽,夠了。
不出半月,至少在這個圈子内,就會流傳開。而之前的鬧劇,也隻不過是夫妻間的小打小鬧罷了。
“哦……恭喜。”
公子哥兒點了點頭,了然地走開了。
葉玥轉頭,剛想和許君安寒暄上兩句,卻發現許君安怔怔地望着她,眼中閃爍着的——吊頂燈發散下來的,通過瞳仁折射着的水波,轉瞬即逝。
許君安哭了?
葉玥眨眨眼。
沒有,僅僅是錯覺。
許君安……
葉玥忽然想。
為什麼她明明之前那麼不在乎許君安,他卻依舊堅持愛着她呢。
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