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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垂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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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八小心翼翼進屋,第一眼便看見榻上放着的書本。

“蒙學的書,懂不懂的不管,你自己先抄一遍,等我閑下來再替你解惑,紙筆都在書房裡,自己拿就好。”望涯倚在門邊,又問:“醫館那邊怎麼說?”

“賀大夫說,還需兩日。”

望涯點頭:“你先安頓下來,倘若有人來遞拜帖就接下,等我回來再說。”話音未落,屋外就傳來一陣喊門聲:“有人嗎?”

譚八十分上道,連忙撒開腿上前開了一道門縫,并從中露出一隻眼睛:“您找誰?”

“是來遞拜帖的,不知小望大人在否?”

“給我罷。”譚八将門縫開大了些,接過那人遞過來的帖子,又将門一關,落鎖,接着回頭把帖子遞給望涯:“大人料事如神,果真有拜帖。”

望涯接過帖子,果然是鄧昔。雖然她同張行簡是‘師生’,但她是實實在在替鄧昔出過主意的,倘若他們之間沒有這層前因在,恐怕夏珏仍在猖狂,因此,張行簡那頭走不通,望涯這裡倒未必,他甚至可以自此作要挾,将她牢牢捆在自己的麻繩上。

……

又是天黑,萬籁俱靜,望宅裡的書房還點着燈,門房裡的譚八已經熟睡。望涯将桌案上譚八的鬼畫符合上,将袖口收緊,最後吹滅燭火,翻牆出去了。

她不可能替趙邕做事,更不可能坐以待斃。

在此之前,她得先去見一趟賀微。

賀微正在為于秋的失蹤焦頭爛額,白日裡報了官,甚至打點過,仍是一無所獲,隻叫她等,然而這樣往往就是一直等一下去了。正當她猶豫要不要去一趟望宅時,忽聽院裡發出一聲異響,接着有人叩門。

這動靜很熟悉,是先前望涯同她約定好的,倘若出了什麼意外她們不得光明正大地相見,望涯就會翻牆進來,叩上一陣三長一短的門。

賀微連忙開門,來人果真是望涯,身着一身灰撲撲的男衣,但如今看起來已經不像是個小郎君了,确确實實是個利落的小娘子。

望涯轉身合上房門:“微姐,于秋失蹤,你可報過官了?”

賀微點頭:“報了,你怎麼知道?”

望涯目光一沉:“說來話長,微姐,今夜過後倘若我有什麼三長兩短,務必到你家醫館找賀大夫替我取東西交到譚八或者唯安手上,别被人發現。”

望涯從未這般鄭重地跟賀微說過話,賀微忙抓住她的肩膀,要是望涯給出的回答太過危險,她今夜必定是不會叫她輕易離開的:“你要做什麼,這跟于秋又有何關系,你這樣做會不會有危險?”

然而眼前的人仍是那番說詞,一揚下巴一叉腰,笑答:“微姐,舍不得下本如何掙得到利呢,就是苦了于秋,待事情解決,我上門給她賠不是。”實際上她能下的‘本’也就隻有她自己了,成則多活幾日,敗則一命嗚呼,這在之前也都經曆過,拿命尋出路,她算是擅長,卻也是最愚蠢的法子。

因此她需要有更好的出路,而這不是她一人能夠做到的,于是,她背着賀微三千石的囑托翻出賀宅的院牆,轉頭去扒張行簡的牆頭,但願他能有點用處,不至于叫自己再落險境。

彼時張行簡起身,正欲滅了書房的燈,卻聽窗外傳來一陣微弱的動靜,他聽了片刻,随即果斷吹了火光,手裡已經提着一把長劍,靜候賊人上門。

賊人推開窗:“是我。”

候在外頭的林兒眼見房裡的火暗了又明,于是走近,還未開口便聽張行簡道:“風大,你先回去伺候娘子罷。”

“是。”

“紀新說你見過慶王?”就算望涯不來,張行簡也要把她抓過來審問的,在這個關頭,連他都不敢親近趙邕,望涯卻大搖大擺登門拜訪,這是在打誰的臉?

“紀郎君隻見我倒騰着兩腿往那頭奔,卻未看見西南角正對着我的弓弩。”望涯将手邊的燭芯挑了挑:“慶王綁了我的人,脅迫我在認罪書上簽字畫押,要我在十日内做掉四郎,過了今夜就隻有八日了。”

除掉趙邕無論是對張行簡還是趙宇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這樣的好事望涯自然不會讓他們坐享其成,自己卻背了一身爛賬,說不好還要命喪黃泉。

既然如此,在水裡撲騰的不能隻是她,最後得利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得下水。

張行簡思索片刻,确信自己沒有聽見有關賀微的消息,又見望涯還能這副神情,想來也不是很親近的人,既是如此,何不就放手,死也就死了,總比處處被牽制的好,否則今日一個,明日一個,人人都能要挾她做事,這官差還如何辦得了?

至于認罪書,始終都是要遞到大理寺的,有沒有又有何差别,相比這些,趙邕對商氏的打算更讓他在意。

“你的人?”

“書坊的于秋,已經報過官了。” 望涯頓了頓,繼而開口:“要不是慶王府進不去,我是不會來麻煩您的。” 言下之意是,她已經到那頭摸索過了,把人直接劫出來确實難如登天,走投無路之下才來求助張行簡,并非一早就打上了他的主意。

“所以你是想要把你的人撈出來,外加銷毀認罪書,僅此而已?”張行簡明白望涯不是這樣的脾性,招惹她的人,總要付出些什麼才能消她的怒火。

然而望涯點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他是慶王。”趙俨的兒子,天家的血脈,無論如何也不是好招惹的,倘若被趙俨發現他們插手家事,恐怕會引火上身。

趙邕不能動,卻要從他手底下找出路,這幾乎不可能。

張行簡又繞回桌案後坐下,環抱雙手,陷入一陣冗長的沉默,他想不明白,殺一個商秀而已,誰都可以,為何偏偏是望涯,她又不是什麼身懷絕技的暗樁,甚至還是商秀表親的學生。

對此望涯同樣不懂,若說趙邕想借機挑撥是非,可他并未把路給堵死,至少沒有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脅道:你要是敢找張行簡,于秋同樣性命難保。

既然如此,這同直接殺到張行簡門前大喊‘本王要殺你表親’有何不同?

“這兩日我會打探于秋的下落,你什麼也别做。” 張行簡總算道,他需要時間梳理一下局面,趙邕的目的絕不隻在商秀。

望涯應下,起身正打算翻窗出去,卻又停下腳步,她回身道:“你的舅舅是商氏,他的舅舅…是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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