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員工匪夷所思的話,有新人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變成你們的一員嗎?”
員工呵呵笑了笑,雙手打開做出了擁抱狀,笑得詭異極了:“怎麼?這樣不好嗎?不僅不用擔驚受怕,還能擁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新人聽完,喉嚨一噎,連連後退,一臉驚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好什麼啊,真是瘋子。”
員工的臉冷了下來:“為什麼害怕留下來呢?與其擔驚受怕,加入我們才是更好的選擇吧。”他忽然伸出手指向了柳翠的方向,“尤其是你們,我的同胞們,你們又在猶豫什麼呢?”
員工話音剛落,那些面部死氣沉沉的人忽然集體騷動了起來。
邢芸看不清其他人,但葛川就在身邊,他手臂和脖子上的凸起的青筋被看的一清二楚。
俞滟擰着眉頭:“被轉化的人竟然會因為npc的三兩句的就動搖……”她雙腿交疊,漫不經心掃了一眼葛川,“哎呀呀,這下麻煩真是大了。”
“他還有自己的意識?”邢芸問俞滟。
俞滟思考了一瞬,而後點了點頭:“果然那被你發現了他跟正常人不一樣。你不害怕?”
“害怕也沒什麼用。”邢芸彎腰挽起褲腿,淡淡回應着。
俞滟先是意外,然後大笑了起來。
她攬住邢芸的腰,直接給她抱到了腿上:“在我這歇歇?”
邢芸一個肘擊,痛的俞滟直不起腰。
邢芸看着她:“謝謝,你自己歇吧。”
俞滟捂着肚子:“我、草。”
“……”邢芸活動着手腕,好整以暇地從俞滟忍痛的眉骨摸到了下巴,擡起了她的頭,自上而下看着她,露出溫和地笑,“年輕人别整天草來草去的,好嗎?”
俞滟切了一聲,扭開了頭。
弗洛伊德在《夢的解析》一書中寫道——意識是一種特殊的心理行為,它是感官将其他來源的材料經過一番加工而形成的産品。
他也提到過自我、本我和超我的聯系。
俞滟在發現虛弱的路西法時,利用路西法就是抹除了葛川的個人意識,也可以說屏蔽了他的各種感官,将他從裡到外打造成了一具行屍走肉,隻會按照俞滟的吩咐行事。
而就算他恢複了自我,潛意識也會記住這段期間的恐懼,而仍然對俞滟的話言聽計從。
但令俞滟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被其他npc感召,還被劃分到了同類的範疇……實在是讓她頭痛。
玩家對于npc的探索到底是九牛一毛,因為内部鬥争的原因,很少有人願意公開自己手中的資料,以至于能得到的一切都要靠自身去探索,大多數人在探索的途中不幸離世。
頑強如俞滟活了下來,卻根本不在意所謂的情報,分享給喜歡的人也無所謂。
柳翠可以不管去員工身邊的盟友,但是俞滟不能不管葛川啊,畢竟他們還有一層生死與共的隊友關系。
俞滟拉住了葛川:“别動。”
兩股命令在葛川的身體裡打架,反應不過來直接讓他陷入了靜止态。
邢芸問員工:“你到底要找多少員工?”
“本來是夠了。”員工默默将臉轉過來,朝着邢芸眨了眨眼,又看向了一旁的葛川,咯咯笑了:“但既然你這麼問了……我覺得……”他将手指向了葛川,歪了歪頭,“現在還差他一個。”
俞滟看向邢芸一臉無語。
邢芸也是愣了,沒想到幫了倒忙,她問俞滟:“呃……你跟他是什麼關系?不然就放他過去?”
俞滟朝着邢芸招了招手,湊到她耳邊咬牙切齒:“這是我隊友。”
邢芸總覺得俞滟罵人的話已經就在嘴邊了,兜兜轉轉好不容易咽下去。
邢芸想的沒錯,俞滟的腦中兜兜轉轉,光是羊駝和傻X就已經繞了三圈。
俞滟好歹也有保護的明确對象,邢芸現在就是一個姜太公釣魚的狀态,連個備選目标都沒有。
但大多數也是同她這樣的人,一般沒找到隊友的人都把數字當成了保命符,在危急關頭才會喊出來求隊友幫助。
往往喊得隊友一個措手不及。
邢芸思索,萬一她的隊友在這群行屍走肉裡怎麼辦?
就算喊數字也不好使吧。
這個想法隻是在邢芸的腦子裡閃了一下,因為在與不在她都要想辦法幫忙,畢竟俞滟幫了她,她也不能一點回報都沒有。
思考了一下,邢芸問員工道:“你們老闆不是在這裡嗎,他同意你們随意招新嗎,不用去問一下嗎?”
新人和員工都是一怔。
員工一開始沒有出聲,但最後竟然揮揮手真的将那群行屍走肉全都放過了:“你說得對。”
“她怎麼知道這個線索,難不成是通過情況推理出來的,不應該啊。”一個老人提出了疑問,其他老人們也就跟着附和,有人詫異看向邢芸,畢竟這不是一個新人能夠得到的信息。
“天賦異禀?”
“可真是了不得。”
“跟最強的那位有的一拼。”
“别逗了……她也配?”
易半摩挲下巴,笃定邢芸的隊友就是俞滟,這樣的發現讓易半簡直頭痛,畢竟她們兩個是隊友可真的難搞啊。
不過再難搞都要想辦法,誰讓最後見到神的人隻能是她呢。
員工并沒有離開,而是拍了拍手宣布:“大家移步賽車秀場吧,我們老闆可是給各位準備了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