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芸放松了下來,既然如此,隊友的東西怎麼能算偷呢。想到這邢芸展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正打算拍一拍大腿馬屁,容平安就冷臉說:“我不贊同毀壞身體的做法,你也不許這麼做。”
好刻薄的語氣,好命令的口吻。
邢芸撇了撇嘴,到嘴邊的馬屁也咽了回去,就應該找一個和她一樣鹹魚的隊友,兩個人互相苟着。
容平安:“你自己也要成長,我不可能一直帶着一個拖油瓶。”
她的刻薄攻擊還沒有結束。
“你是不是沒朋友。”邢芸也攻擊了回去。
容平安一愣:“那種東西有什麼用?”
邢芸翻了一個白眼:“呦呦呦,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容平安:……
該死,好像遇到的不是隊友,是對手。
邢芸看見有人掏出了自己的心髒,在手裡揉碎,又鋪灑在了路上,頓時覺得新奇的很,她也躍躍欲試想體驗一下這種感覺,但在容平安殺人的表情下放棄了這個打算。
她低頭看了看手,雖然感到了寒冷,但總歸是有感知的,不會凍到壞死。
到現在還沒有凍成冰雕,估計是托了容平安的福。
雖然人是刻薄了些,但并沒有打算害人。
邢芸捏住結冰霜的頭發,用指腹的溫度融化,而後又将擋住視線的發絲纏繞到了而後。容平安看到後冷哼一聲:“你别想着用美貌讨好我,沒有用,收起你的小手段。”
邢芸頓時一臉複雜,她剛才有讨好的表現嗎。
雖然感覺莫名其妙,她還是說道:“隻有我們不付出也不好,我頭發厚,不如用頭發做标記?”
容平安斜了她一眼:“誰說咱們要和他們走一條路的?”她掏出了一張相片,同之前邢芸在她房間偷的一樣,一片漆黑。
還沒等邢芸反應過來,容平安就拿着照片劈頭蓋臉朝她砸了過去,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不再原來的位置了,兩個人已經走出了好遠。
容平安扶着牆喘着氣,忽然問道:“你跟神什麼關系?”
“啊?”邢芸對跳轉如此之大的話題有些宕機,“感覺神有點像老太婆,我們應該是太奶和漂亮小女孩的關系。”
容平安忍不住扶額搖頭,咬牙看着她:“你說話注意點,别連累我了。”
邢芸撇撇嘴:“祂總不能一直盯着咱們兩個人看吧,再說了,現在不是也沒什麼事?”
她這句話說完,容平安變得一臉複雜,嘴唇翕動半天也沒說一句話,最後終于洩了氣,無奈指着前路:“到這裡往後都是直走,岔路我已經給你排除了,現在你帶着我。如果這都做不到可太廢物了。”
“……”邢芸一臉問号,怎麼帶她走啊。但容平安最後說廢物又讓她不爽,愣是張不開口去問。
容平安切了一聲,揚了揚手裡的相片:“不會用?”
邢芸可不想承認之後再被她刻薄攻擊。
“呃……不是。”邢芸眼睛轉了轉,“我隻是想要你的号碼牌,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是假的一号……”
容平安:“你弱智吧,我要是想害你,哪怕你是隊友都早死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把号碼給邢芸看了一眼。
雖然嘴臭,但行動上還算和善。
“趕緊把你的相片拿出來啊。”容平安催促。
邢芸大驚:“原來你知道我去偷過你的東西?”
容平安笑了,陰恻恻的:“你扮演的那個人在副本裡就死了,我隻是懶得戳穿你。”她又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大把相片,“一想到你把我随便給的道具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我就想笑。”
邢芸:……
邢芸隻想撿個轉頭給她的腦子爆漿一下。
她頭一次感受到語言的力量,被攻擊到五髒六腑的感覺簡直讓人恨得牙癢癢。邢芸學着容平安的樣子給相片扔到了她身上,因為有着怨氣她力道大的很,然後她就看見容平安在她的眼皮底下消失了,隻剩下相片飄飄悠悠落到了地上。
她撿起相片一看,裡面正是容平安,阖着眼眸,很是安詳……
這确實是一個不錯的節省體力的方法,但前提是對面是可以相信的人……不然豈不是可以将對方永遠囚禁在裡面。
邢芸打了一個冷戰,不敢細想。
而在進入相片空間的容平安還在思考,為什麼神會找到她,讓她離邢芸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