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到有危機後,邢芸立刻看向容平安:“你說過你會保護我的,到你證明自己的時候了。”
容平安觸電一樣松開了握着邢芸的手,臉上彌漫上紅暈,很快她單手掩面,扭過了頭,挪動腳步離邢芸遠了些,輕聲道:“嘁……别挨我太近,我都說過不吃撒嬌這一套了。”她偷瞄一眼邢芸,又迅速移開視線,“我一直都有說不保護沒用的家夥。”
邢芸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
躲在後面的五個人已經害怕到報團取暖,有個男生顫抖着從口袋裡掏出了藥片,沒有水就直接放在嘴裡大口咀嚼着,他目光緊緊鎖定着邢芸,旁邊有人拽住他:“權天驕,按我說得做就行,我再跟你說一遍——”
“聒噪什麼啊。”他甩開桎梏,十分不耐煩,三步并兩步地跑了過來,指着邢芸卻是對容平安說:“把她抛棄在這裡吧,她不會是您合格的隊友的……”
他目光顫動,看向容平安,流露出了癫狂的模樣:“系統規定隊友死了會一起死,可是這裡不會死人啊!您把她抛棄在這裡,您不就可以徹底擺脫規則的束縛了嗎。而我可以把一切都奉獻給您,我有比她多的副本經驗,肯定做得比她好啊!”
邢芸一愣,這家夥說得東西确實有道理啊。不過隻是一瞬間,邢芸就鎮定了下來,她說道:“你别忘了,神可不喜歡自私自利的人。”
“如果是你自己意外被留下來了呢?”權天驕激動了起來,“我們想救你但是失敗了呢,你又能怪得了誰!”
“呵……”
意外這種東西,在無限副本裡确實是會随時發生的事情。
邢芸眉頭一緊,有些僵硬地扭頭看向容平安。容平安張嘴剛要說話,卻不料最開始遇到的瘋瘋癫癫的男人跑了過來,男人還是一臉驚悚:“出不去的!你們真的出不去的!”男人渾渾噩噩,又哭又笑,說着和之前别無二緻的話。
權天驕眼睛更是睜得老大,他嘴裡赫赫地喘着粗氣,然後不顧其他人的眼神,過去将男人臉上的血污擦去,他不可置信道:“陳志強,真的是你。”
剩餘四人有一人結結巴巴說:“陳志強?他不是無限遊戲的老人了嗎。”
容平安也出聲附和:“嗯……我也聽過他的名字,按時間來算,也是我的前輩。”
陳志強流着口水,怎麼看都不像是智商在線的模樣,他呆呆傻傻地推開權天驕,又顫顫巍巍往前走着,在快到邢芸附近的時候忽然又跑了起來,他沖到了邢芸面前:“出不去的!除非有人接替我,是你嗎!是你來接替我的嗎!”他呼出的濁氣甚至讓邢芸都不敢呼吸。
“别在我面前發瘋。”容平安剛要伸手給陳志強推開,但邢芸的動作更快,趕在她之前擡腿就将陳志強踹翻在地,還在地上翻了個跟頭才停下。
邢芸卷起睡衣袖子,随時準備給可能暴起的陳志強再來一下子。
容平安在旁邊看得瞠目結舌,忍不住擰起了眉頭:“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她看起來十分不滿。
“什麼意思?”邢芸一臉問号,“不然你以為我在上個副本裡怎麼活下來的?”
“……”容平安搖了搖頭,指着地上的陳志強,不可置信道,“你竟然也對他撩頭發。”、
“哈?”邢芸無語。
她好像隻是踢完人之後習慣性順了一下耳發吧?
“我算是被你打敗了,我喜歡随便對人撒嬌可以吧?”邢芸将容平安對她說的話回敬了回去,然後全然無視容平安一臉失落,轉而對陳志強活動起了手腕,“那現在我應該好好撒嬌一番。”她這句話說得陰恻恻的,配合着忽閃忽閃的燈光,更顯的讓人發寒。
其他人都躲在一旁或發抖或看熱鬧,隻有容平安站在原地患得患失。
權天驕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覺有點受到了刺激,他不明白原本看起來柔順的美人為什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狂躁,他本來以為容平安之所以留着邢芸是因為她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下/流/美色交易,但現在看來又不像如此。
畢竟在無限遊戲裡,有時候是男女不忌的。
邢芸深吸了幾口氣,她又給了要起來的陳志強幾拳,确認他不會再有威脅才停下來。她發現原來之前泡泡機的加點是永久保存的,以至于她開始非常的後悔為什麼沒有多吹幾下。
她也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她會感覺餓得快,因為連着饑餓值的加點也保存了,她現在就是個人形大胃王啊。
燈光再閃爍之後又暗了下來,這次邢芸就算有心理準備,睜眼看見又少了幾個人還是心裡發毛。
“邢芸,我們不能在這裡繼續耽誤時間了,從這個房間出去才是重中之重。”容平安淡淡地說着。
邢芸環臂:“一二三,算上地上躺着的,就剩我們六個了。”
“您選擇我吧,不會讓您失望的,我肯定能做的比她好。”這次權天驕也躲了過去,他仍然朝容平安陳述着他的理論,容平安卻沒有理會他。
邢芸将不滿流露在了表面上:“你就這麼喜歡熱臉貼冷屁股?”
權天驕看向她,他的眼裡是挑釁,俨然一幅勝券在握的模樣。
“你在得意什麼啊?”邢芸被氣笑,走到他的身邊,“喜歡涼快的地方是吧,我給你找個更涼快的,把你五髒六腑都冰鎮起來。”
她實在是不想聽他胡扯,她随便找了個房間中間的棺材盒子,左手拽住了權天驕的領子,右手将棺材蓋打開,直接要給人塞進去。
權天驕也沒料到她的力氣大的驚人,他來到無限遊戲之後就沒有閑下來的時候,除了吃飯睡覺都在健身練體,卻沒想到還是被邢芸比了下去。
甚至倉皇之際連道具都沒有發揮作用就被邢芸按到了棺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