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棱炚進卧室的時候,目闌随便拿了條帶子去綁他的手。那條帶子,正好就是那條紅色的腰帶。
完事後,小意收拾房間的時候,連帶着把腰帶送去清洗。
在婁銘的記憶中,記憶中的目闌因為接觸腰帶後就會頻繁做那個夢。
可自從那天晚上婁銘把腰帶給他後,他就夢見過一次。之後這條腰帶一直被他随身攜帶,他也沒有再夢見過。
目闌沒想到今晚會突然夢見,他想不明白,這樣無厘頭的夢反反複複地做,到底有什麼意義?
不像是某種指示,倒像是腰帶原本的主人的某種執念。
婁銘說,那時候的目闌對這東西極為重視,他猜測這東西或許和聖殿有關。
說到聖殿,目闌聽着屋裡的另一道呼吸聲。棱炚說自己對于聖殿全然不知,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那枚不知來源的骨哨,是從棱炚這裡得到的。
目闌沒有異能,卻可以那個操縱那把攜帶異能的弓,因此目闌具備可以感知到部分異能的能力。
骨哨和紅色腰帶的上分别有幾縷微弱的異能流動,目闌可以察覺出,兩件物品所攜帶的異能為同一種。
倘若腰帶來自于聖殿,那說明骨哨也一樣。
軍方想要得知聖殿的線索,為此,他們甚至願意冒着風險,留下婁銘的性命。
而棱炚曾經警告過目闌,不能讓軍方的人知道骨哨的下落。
腰帶、骨哨、棱炚、聖殿……還有自己。
目闌的腦中閃過這些關鍵詞,然後捏了捏自己的左手尾指。棱炚提到過,骨哨已經認目闌為主,也就是說,目闌本身和聖殿或許也是有關系的。
隻是他不記得了。
那時候在山洞中,隻要提及聖殿,婁銘總是含糊其辭。不管怎麼追問,他也不願意多說。逼得目闌差點動手,但是見婁銘已經虛弱到極點,恐怕一拳就能讓他去西天,目闌又忍住了。
婁銘說以後還會再見面的。
說話隻說一半的狗東西,下次要是見面,目闌一定要用全力揍他一頓。
轉念一想,棱炚也總是把所有事情都藏着,不肯透露半點給目闌。他閉上眼,不打算再想這些事情。
三秒後,目闌睜開眼睛,扭頭看向枕邊人。棱炚是他的人,他身上謎團他遲早會解開,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想到這裡,目闌才覺着心裡的郁氣散去幾分。
白色尾巴無聲無息伸向棱炚那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放下。目闌盯着棱炚的睡顔,原本還想摸一摸對方的臉,怕打擾了對方的睡夢,隻好放棄這個念頭。
目闌眼也不眨看了棱炚許久,後來用口型無聲說了一句:
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