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已經熟悉過一次目闌的身體,今天棱炚要比昨天更放肆一些,他看着眼前立着的耳朵,濕漉漉的,随着動作而輕微搖晃。他知道目闌的耳朵不喜歡沾水,這一輪過去後,便抱着目闌換了個地方。
躺在床上的時候,目闌以為今晚已經結束了。
看着從浴室裡出來的棱炚,目闌想朝旁邊挪動,給棱炚留個位置。可人剛動,便被對方摁住了肩膀。
順着緊實的腹肌一路朝下,目闌看見棱炚換了個套。
在棱炚有動作前,目闌先一步摟住棱炚的脖子。他的鼻子在對方的腺體上仔細嗅着,确保自己的信息素還停留在那裡後,視線膠在皮膚表面的咬痕上。目闌咬得深,今天原本該結痂了的,但經過剛才在浴室裡的一通折騰,傷口處被水泡得發白,輕輕一摁,便有血絲溢出來。
Alpha的腺體沒有Omega的恢複能力強,目闌按捺住想再咬一口的沖動,依依不舍地放開棱炚。轉而低下頭,在棱炚的鎖骨處落下一個咬痕。那裡離骨頭近,牙齒輕易破開皮膚,血珠很快冒了出來。
目闌沒有給血液落下去的機會,他松口時,吻了吻傷處,将那些血全部吮去。與此同時,他聽見頭頂的呼吸聲急促了許多。
“我想看着你的臉。”目闌說。
棱炚答:“好。”
面對面的姿勢,可以把對方臉上所有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目闌突然伸出手,他的身體正在一下又一下顫動,但是手指很穩,從額頭到下巴,指尖一路向下。
“你……”目闌說不出剩下的話,他的尾巴尖在空中焦躁地晃了晃,然後晃到前面來,掃了兩下棱炚的左手腕。
棱炚果然緩下來,他看着始作俑者,等對方開口。
真得到了這個機會,目闌卻不急着說話,而是先吻了棱炚的嘴唇。唇瓣碰一下便分開,沒有過多糾纏。
如果不是要等目闌的話,可能棱炚會立即追過來銜住目闌的唇。此刻他什麼也沒做,耐心十足。
“你的臉,原本就是這樣嗎?”目闌問。
這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且不合時宜。但棱炚沒有被破壞興緻,他如實答:“自記憶起是如此。”
“這樣啊。”問那話沒别的意思,他看着棱炚的臉時猛然感受到有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這樣的感受不止一次。
他認為,他們以前一定認識。
目闌剛說完,唇舌便被堵住。下面兇,上面也兇,他緊緊握住棱炚的肩膀,指尖幾乎要陷入肉中。
今晚棱炚比昨晚要更猛一些,目闌快要受不了的時候,下意識又想用尾巴去貼棱炚的左手腕。可是這次沒有成功,他的那條毛絨絨的尾巴被攥住了。緊接着,對方的手從尾根像順毛一樣摸到尾尖。從尾骨到脊柱,強烈的酥麻感一路向上爬,目闌隻覺得腦袋裡像是在放煙花。
他眨了眨眼,生理性淚水挂在眼眶上,隐約泛着水光。
窗簾沒有完全拉上,月光從縫隙中照進來。起初目闌還有閑工夫去看那一束月華,後來便什麼也不記得了。棱炚散下來的發絲一下又一下掃過他的臉,他躺在床上渾然不覺。整個人像是墜入一片溫熱的海洋,被反反複複送到浪尖。
快樂,亦或是滿足,這類情緒将他的胸腔填滿。
這一次的發情期,可以說是目闌過得最順利的一次。不需要一邊忍着發情熱一邊擔憂被變種發現,也不用擔心自己失去理智的時候會跑出安全區域。他這五天沒有出過門,也沒有使用抑制劑。餓了有棱炚送飯,熱了有棱炚降溫。
偶爾清醒的時候,目闌惦記着棱炚的檢讨,想幫他寫完。可惜棱炚把那份他寫的藏起來了,那會兒寫的時候腦子不太靈光,全是照着網上抄的。沒有那半截,目闌壓根就想不起來自己寫了些什麼。
沒辦法續寫,又不想重新寫,目闌隻好放棄這個念頭。
每日棱炚都會出門去,目闌原本以為去軍方基地了,因而沒有多想。發情期結束那天,他找到幾天沒用過的光腦,在消息欄最下面看見了阿莫斯的消息,才知道原來棱炚請過三天的婚假。
他記得有三天棱炚回來得很早,早上出去,中午就回來了,恰好能趕在他發情熱發作起來之前。
目闌忍不住好奇,如果這三天棱炚在軍方沒有事務,那他是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