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安全,家裡也被競争對手盯得很緊。
江志霆重新回到三水集團坐鎮,保證國内市場不被侵蝕。
不知道從哪傳出了風聲,說江泊謙的伴侶最近在三水醫院裡剛生了孩子。
幼子是最大軟肋,那些競争對手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蒼蠅似的聞風而動。三水集團現在正在經曆最大的困境,現任總裁遠在異國他鄉,現任董事長現在生死未蔔,已經退休多年的90多歲的前任老董事長出山坐鎮。
現在就是瓜分三水集團的最好時機,一旦讓三水集團緩過勁兒來,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望其項背了。
所以,現在最危險、最容易突破的地方就成了海容川和剛出生的孩子。
海容川裹上厚厚的羽絨服抱着孩子從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江拱明幫他提着行李。
停車場裡站了一排的黑衣保镖,海容川坐上車後,江拱明去了駕駛座,“嫂子,坐好,我們就出發了。”
車子開出停車場後,海容川看到自己車前後左右都跟着車。
“拱明,怎麼叫了這麼多保镖?”海容川看着那些緊緊追着自己的車,皺了皺眉。
隻是回家而已,有必要嗎?
“哈哈,這不是護送你嗎?沒事,都是咱家保镖公司的人,你就當排場了。”江拱明開車的時候手心都出汗了,車上坐着的是他哥最愛的人和剛出世的孩子,如果他沒有辦好,他這輩子以死謝罪也都沒有辦法給他哥交代。
畢竟,當他哥從醫院監控裡看到海容川抱着孩子站到天台的時候,立馬給他打電話大罵:“江拱明,我在外面拼死拼活,讓你在家裡守家,你他媽的就是這麼守的?我愛人抱着我孩子要跳樓了,你他媽的在幹什麼?”
江拱明也發現海容川情緒不太對勁了,這幾天他一直在跟醫生商量着怎麼制定治療方案。可是,他沒想到海容川真的有自殺傾向。
“哥,我現在就加強嫂子病房外面的守衛,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江拱明走進監控室的時候,他的心也快吓停了。
不過,幸好海容川又抱着孩子從台階上下來了。
他拿起一旁的對講機對着醫院保镖罵,“你們他媽的都瞎了啊?沒看到海容川抱着孩子上天台了嗎?要你們幹什麼吃的?”
保镖立即道歉,随後說會加強樓裡安保,保證海容川不會接觸到任何會傷害自己的地方。
江泊謙又訓到:“江拱明,現在什麼時候了,你他媽就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
他劇烈地咳嗽了好幾聲,緩了口氣繼續罵:“我看,你他媽的就是好日子過得久了,你都忘了你這些日子都是怎麼換來的。算了,我不相信你了。你今天晚上就送他們父女回安全屋,要是這件事你還做不好,他們倆要是出了什麼事,等我回去一定弄死你。”
“好的,哥,我錯了。我晚上就送嫂子他們回去。”江拱明立即道歉,他哥這麼相信他,他卻什麼事情都沒有辦好。
他哥說的沒錯,是他太沒有危機意識了,這些年他也确實過得太安逸了。
“嗯,晚上回去的時候把安保都帶上。如果他們倆出事,我就完了。你可以想一下,如果從我這兒認輸後,咱們三水會怎樣?”江泊謙疲憊地說,“你不是為了我一個人,你也是為了你自己,你好好衡量一下。”
“我知道了,哥。”江拱明說。
江拱明高度緊張地開車進了南山區101号地下車庫,看到安全屋門的時候,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明明是寒冬臘月,現在的溫度零下3度,他還是滿頭大汗了。
海容川站住那門前,疑惑問:“不是回家嗎?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安全屋,剛才哥應該已經把密碼說給你了,你打開之後就能進去了。”江拱明并不知道江泊謙安全屋的密碼。
他确實是好日子過久了,他覺得自己生在這和平年代,不需要再經曆這些了。所以,他自己家裡根本就沒有設置這些。
他有時還會覺得江泊謙弄這些太費事了,畢竟這裡面的物資是需要不定期補充、更換的。裡面的各項設備都耗費巨資,一輩子可能也用不上一次。
但,現在确實還真的就用上了,不得不說,居安思危方面,他離江泊謙差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