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戎玉怡沒什麼感覺,她癡癡地看着這熟悉的身影,覺得自己病的不輕,聲音控制不住洩出來,又覺得自己有點好色,還是說被溫铩羽帶壞了,幾次三番做夢,都是這種難以啟齒的夢,害得她找醫生都不知該如何将病症道出口。
戎玉怡胯骨上有個刺青,黑青字色,刺着Kill Feather。意為殺死羽毛。花體字母,又潦又草,讓外人來看還真瞧不出什麼名堂,大約會以為是彜語梵文一類的祝福。
有回溫铩羽也是這麼來找她,戎玉怡親手給他包紮,而後躲在衛生間裡哭。吓的。溫铩羽吃過消炎藥左右等不來她,過來找人才發現人哭得梨花帶雨,不免心旌蕩漾,哄她就叫她寶貝心肝椗,老婆,慢慢推上床,讓她放心,他命硬,就算死也是死在她身上,死在深入淺出的這裡,指尖沿着身體的曲線向下,落到她的胯骨上。
被夾得緊了,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停下摸她略微平坦的腹部,喃喃真想死在你身上。
後來溫铩羽搞來一台機子,刺了這麼一行字。
誰成想,這個刺青到後來居然發展成預言。
再醒來,車換了一台,硬邦邦地硌人,戎玉怡越躺越不舒服,睜開眼才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戎玉怡驚坐起,發現周圍是熟悉的風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商鋪。
居然是在自己公寓樓下。
車裡空蕩蕩,多餘的東西除了她,還有一件西服,不久前穿在那個人身上,現在披在她身上,随着她的動作逐漸滑到身下。
一枚壞了不走字的百達翡麗。屏幕都裂了,也不知道手表主人怎麼搞的。
戎玉怡抱起西服,像變态一樣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沒有任何味道。
戎玉怡換到主駕,開到地下停車場停放,抱着西服和手表回到公寓裡洗了個澡。
套子他都帶走了,流出來的是透明的水,黏黏滑滑的,戎玉怡清洗幹淨外陰才出浴。
經過鏡子,戎玉怡不免掃到鏡子裡的人臉紅紅的,一臉餍足過後懶散的樣子,身體充滿情欲的味道。
近排夜夜熬燈通宵戰論文,做實驗,眼下青黑賽銀河。黑的黃的青的顔色居然能同時在一張人臉上出現,吓得戎玉怡以為自己就快肝癌晚期。
性.愛滋潤人。戎玉怡驚奇地發現,路邊發的那種黃色刊物裡寫的故事居然是真的,做.愛居然真的會讓人紅光滿面。也不對,是因為做.愛會快樂,快樂滋潤人。
從前做完大概也是這樣,溫铩羽抱着她愛不釋手,親完又親,咬完又咬,戎玉怡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有多迷人,性感,她隻覺得溫铩羽像條發情的狗,戎玉怡一點也不喜歡溫铩羽總是二話不說把她摁在床上,精力過盛的樣子,讨厭那裡被觀賞,被指奸,被舔。溫铩羽根本不愛她,隻是愛她的身體。他死有餘辜!戎玉怡閉上眼睛,竟感到眼睛一陣眩暈,沖上腦門。他死有餘辜。戎玉怡内心堅定道。
敷上面膜,戎玉怡往客廳走。窗簾沒拉,上方透進一行薄弱光束,打橫片進客廳,房間的塵埃以陽光為媒介,忘我飛舞着。戎玉怡暗忖着該叫家政上來打掃衛生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不記得了,戎玉怡哪有時間記這種東西,她的腦子不是用來記這種生活瑣事的,過去也一直是溫铩羽定期叫人上來打掃,至于後來,她什麼時候忍不下去了,才會給家政公司緻電。
戎玉怡一把拉開窗簾,強烈的日光撲面而來,曬得她缺少睡眠的眼皮極度不适。
“叮咚——”
門鈴響了。
戎玉怡心髒驟停。基于這段時間發生的樁樁件件。她壓着顫動的呼吸,靠近門邊壓低嗓音。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