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此事後,謝枝梨同謝懸北回院子用膳。
剛進屋,謝枝梨就被陳甯玉哭天喊地地抱住,哭了許久後,這才在謝父同謝懸北的勸解中戀戀不舍地将手松開,牽着她坐到了桌邊。
不單是陳甯玉,謝父也有三年沒見到自己的這個小女兒。
這三年裡,他也不是沒想過以權謀私,可問題是,他就連老祖的院子都進不去,實在是别提其他。
如今終于見着,謝父終于感覺到了自己的慈父心,正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
“此次老祖放你出來,是因大比之事?”
用完膳後,謝父本是想同謝枝梨說些溫馨之語的,可實在是沒想到自己一開口,就又說起了正事了。
陳甯玉一眼睨來,謝父剛想換個話題時,便聽見謝枝梨溫溫軟軟地聲音。
“對呀,老祖說,若是這次我能通過大比進虛靈之境,會對我的修煉有所幫助,所以便讓我去一去。”
謝父颔首,臉上也全是認同。
“此話倒是不假,虛靈之境中各種機緣層出不窮,你若是去了,對你的确是利大于弊的。”
不過話是這般說,但謝父還是放心不下。
曆年來參與這種大比的,最小那也是有十五六了,可他家梨梨今兒也才十一,修煉也不過才三年有餘,不管是放在何處,也都還算是個孩子,這叫謝父哪兒放心得下。
“爹爹,我相信阿兄一定會照顧好我的。”謝枝梨哪不知曉謝父在想什麼,于是她也趕緊出聲,還不忘提了謝懸北一嘴。
謝父聽見後,倒是想到了自己這位大兒子。
他擡眼掃去,那張冷峻的臉上不威自怒:“他是你兄長,當然是要好生照顧你的。”
謝枝梨聞言笑彎了眼,唯有謝懸北是在心裡止不住地歎氣。
真要進了秘境,還真說不好是誰保護誰。
他一個煉氣,就算如今已修煉至後期,但那也是煉氣。
可他的這位妹妹,卻已是築基。
築基和煉氣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他不拖謝枝梨的後腿就不錯了。
但這一點,顯然謝父還不知道。
看謝枝梨的模樣似也沒打算說,謝懸北也就沒提及此事。
從謝父謝母的院子出來,已是月上中天。
謝懸北将謝枝梨送回她院子後,也沒回去歇息,而是獨自去了演武堂。
大比在即,他身份謝氏少主,的确該在好生提提自個的實力。
總不能真的最後要靠着自個十一歲的妹妹力纜狂瀾,而他像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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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微微亮。
謝枝梨按照習慣練完劍準備回去沐浴洗漱時,就瞧見自個的院子外有道纖細的身影一閃而過。
她站在遠處微微歪頭,掐訣用法術将自己渾身清理了一遍後,這才提劍過去。
還沒走近,謝枝梨就瞧見了柳念之正背着手,對她笑得一臉谄媚。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謝枝梨問着。
“你不也是。”柳念之笑嘻嘻地跨過門檻進了院,“我本是想去找你兄長說說我們大比聯盟之事,誰知曉你阿兄竟然不在。”
說完,柳念之的視線倏地被定格住。
謝枝梨順着她的目光,便也瞧見了自己手裡的木劍。
她随手挽了個劍花:“它有什麼可瞧的?”
“謝家……家大業大,你又是族長之女,怎就用木劍?”柳念之是真覺着有些匪夷所思。
先不說,謝枝梨妖孽到有些變态的天賦,不管是放在哪個家族都會被人給捧着,就單單她乃主脈子嗣這一條,就不該正式修行了還在用什麼木劍。
“不過是練習而已,用什麼倒不重要,順手就行。”謝枝梨掂了掂手裡的劍,不以為然地說道。
聽她說得這般雲淡風輕,柳念之卻是覺着有些怪異。
但她自認自己也不算八卦,雖是好奇但也沒在尋問。
“行吧。”柳念之點點頭,但是目光卻還是不舍得從她手中的木劍上挪開,“正好你兄長也不在,要不,你同我比兩把?”
“就用劍。”
這番柳念之算是看出來了,謝枝梨竟然是個劍修。
但她作為一個劍修,昨日竟然用術法将自己壓得沒有還手的能力,柳念之還真好奇,若是她用劍規規矩矩同自己比試的話,自己能在她手下走過幾招。
謝枝梨并沒拒絕。
“行。”
聽見謝枝梨答應了自己,柳念之一改先前的沉穩,立即變得眉飛色舞。
她湊到謝枝梨的身側:“那我們現在就去?一會兒要是晚了,可就沒什麼位置了。”
“柳少主。”謝枝梨歎氣,“我知道你心急,但你先别心急,我還沒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