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聞白真的很想讓謝懸北好生看看謝枝梨,她除了長得像孩子之外,行為舉止哪有一點孩子的天真與善良。
甚至,她還具備一個成人的心性,狠辣堅定,做事不留後路。
就算是他們劍宗驕縱出來的小師姐,在她這個年歲也絕對做不到如此。
可此事要在計較下去,夜聞白知曉他們也的确不占理。
他沉着臉看向躲在謝懸北身後的謝枝梨,憋着氣道:“謝姑娘,夜某很期待,于擂台上同姑娘相見。”
“我也是,夜道友。”謝枝梨從謝懸北身後伸出一個小腦袋,說完後,又趕緊縮了回去,模樣可愛得不行,就連夜聞白一時都有些恍惚。
但很快夜聞白便又是那一副死人臉。
謝枝梨被謝懸北拉着手腕從他身邊走過時,夜聞白的目光更是一直追随在謝枝梨的身上。
可直到幾人的身影走遠,謝枝梨都沒回頭在看過他一眼。
這個認知叫夜聞白格外不爽。
“這人便是那次在如意樓鬧事之人?”走遠後,謝枝梨才聽謝懸北問道。
謝枝梨颔首:“就是他,阿兄不會又想罰我吧?”
謝懸北對上謝枝梨眨巴不停地眼笑着将手落在她腦袋上揉了揉:“這事,梨梨做得沒錯。”
靳玉宸看着兩兄妹的互動,有些沉默地轉身看了眼站在夜聞白身邊的男子。
這人出口不遜,罵謝知南是個廢物,按謝枝梨那護短又歹毒的心性,會隻廢他一隻手臂?
别人或許覺着謝枝梨這般年幼下手着實是狠毒了些,但他卻覺得謝枝梨是手下留情了。
為什麼了?
他瞧了半晌,可都沒瞧出那人有什麼特别之處。
“你在看什麼?”
走在靳玉宸身邊的柳念之也好奇地跟着他轉身。
話音落地,柳念之就發現靳玉宸似笑非笑地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柳念之也随之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我有什麼好看的嗎?”
“我還以為經昨兒一事,柳少主是打算同謝十一劃清界限了。”靳玉宸絲毫不覺着自己說得這些話會傷人,“怎麼今兒又和好了?”
“靳少主,未免多事了些。”柳念之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餘光瞥見謝枝梨已經被謝懸北帶出去一長截,本想去追的,誰知道下一刻,自己的後衣領就被靳玉宸給輕飄飄拉住。
“柳少主,知曉今年的比試改了形式嗎?”
柳念之原先還扭動的身子幾乎是一下就停了下來:“什麼?”
靳玉宸說道:“此次比試結束後,所有勝出的修士,不在按照往年那般,通過抽簽,一比一地進行比試,而是采取守擂與奪擂的方式進行。”
“凡事從擂台被打落之人,不許再通他人進行搶擂,柳少主,這次可得好好顧惜自個的前程。”
柳念之心下頓然生出幾分凝重。
“而且,此次家族團體賽被取消。”說着,靳玉宸臉上的笑意更深,“柳少主這般聰慧,該明白我的意思。”
柳念之的确明白了靳玉宸的意思。
但是她臉色難看也是真的。
比試的方法若是真改了,那真是毫無作弊的可能。
他們柳氏實力如何,她這個少主自是清楚的,如今這些人将大比的規矩改掉,無非是不想讓他們借謝枝梨的勢,由此占了其他家族的名額,進到秘境中。
柳念之臉色可以說是極其難看:“隻比一輪,他們不覺着過于草率了嗎?”
“的确草率,可誰讓謝十一橫空出世,謝氏的實力再拉胯又如何,有謝十一在,此次名額,謝氏必定占據其中之一。”
“而你又與謝枝梨交好,若真按照以往的規則,五個位置便要去其二,衛氏有衛盛在,也必定榜上有名。顧氏與衛氏乃姻親,衛盛也必定會幫着自己的表弟,而非我們這些與他毫無關系之人。賀玉珏與你們一路走來,誰知謝十一會不會瞧在以往的交情上,對轉生谷施以援手,就算是謝十一冷心冷情,不管賀玉珏。但如此算來,你讓我們這些剩下的去争一個位置,是否過于強人所難了。”
“如今這般正好,誰也幫不了誰,誰能進秘境,全靠自身本事。”
柳念之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按照往常規定而言,前十的位置,他們柳氏必定會占其一,等團體賽時,再請謝枝梨護佑一二,秘境的名額幾乎是穩了。
可現在,這個法子顯然行不通。
柳念之神色極其難看:“這個法子到底是誰提出來的。”
“去掉受惠的幾個家族,自是其餘人聯合各大宗門提出的。”靳玉宸心情的确好了不少,什麼叫柳暗花明又一村,這便是。
這話說完,靳玉宸是真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好心情地笑了出來。
“柳少主,很期待你最後擂台賽的表現。”
柳念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