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地位差距太大了,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白悅去了酒樓,想要和上一任酒樓的主人談談酒樓的經營情況,不過這件事甯仲辛已經跟酒樓老闆聊過了,但是白悅并不知道。
“白姑娘,要不你尋個時間問問肖王,讓他詳細跟你說說,我現在還有個新的生意要談。”掌櫃的建議道。
白悅心想,人家不願說,這也沒辦法。
她告别掌櫃的,懷着忐忑的心情,走到王府的門前,卻發現院門關得嚴嚴實實,像是把整個府邸都與外界隔離開來。
莫名很好奇,當她推開府門的時候,會發生什麼。
會不會是嫣然郡主和甯仲辛在王府裡其樂融融的畫面?
她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到了九霄雲外,然後毫不猶豫的擡起門環敲擊大門。
過了很久,王府的大門才被打開。
“敢問肖王爺可否在府上,我是他的好友,白家酒樓的,我叫白悅,能否勞煩小哥替我通傳一聲?”白悅說話時,偷偷瞄了一眼小厮身後,院子裡空無一人。
“白姑娘,我們家王爺現在還沒回來,他回京城了。”
白悅一臉的失望,“王爺可有說過他何時歸來?”
那小厮左右看了看,一把将白悅拽到了府中,低聲對她說道:“曹叔今早來信,說王爺在歸途中被人刺殺時不慎受傷中毒,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歸來。”
“什麼?!受傷中了毒?”白悅腦子哄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
小厮接着說:“曹叔的信裡說得很詳細,還特意囑咐我們一定要守住王府,我想京城有那麼多名醫,一定能治好王爺,你趕緊回去等消息吧,到時候王爺回來了,我給你取信。”
白悅道謝,離開王府後,總覺得心神不甯。隻可惜,她對醫術一竅不通,根本幫不上什麼。
白悅回到白家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悅兒,你這是怎麼回事?”白緣關切地問她。
白悅把甯仲辛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有些為難的道:“父親,王爺對我有大恩,可他現在有難,我卻無能為力,可我不想眼睜睜看着他出事。”
白緣歎息一聲,安撫道:“這事我們也無能為力,你不用擔心,京城的名醫,宮中的太醫一定能治好王爺的病。”
“如果連禦醫都治不好怎麼辦?”
白緣笑道:“你這傻孩子,宮中的藥材可是一等一的好,你爺爺在宮中禦膳房當值的時候,曾經親眼見過太醫用一枚可以解毒的魚目為先帝解毒,後來他辭去了禦膳房的職務,四處尋覓那種能解毒的魚目,卻始終沒有找到。”
世間竟有如此神異之魚?
“父親,那你知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能找到這種解毒的魚目啊?”
白緣被白悅逗樂了,說道:“你爺爺找了這麼多年,都找不到他,我又怎麼可能知道?我聽說,這種魚都是在炎熱的地方才能存活的,悅兒,你是不是想給王爺找?”
“想是想,可是解毒魚目太難找,我再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白悅估計一時半會,甯仲辛身上的毒素應該還沒有辦法解除,便回了自己的房間,用精神力進入了釣魚空間。
這一次,她驚訝的發現,釣魚空間上,有一塊牌匾。牌子上是一張地圖,上面标注着各個區域飼養的魚類。
選定一種魚種後,在标牌上會标明其習性,口味,特點。
白悅暗暗高興,有了這塊令牌,她就能更好的尋找到能夠解毒的魚眼。
她選了一種熱帶品種,在牌子上搜索了一下,終于找到這是一種能解毒的品種,然後把它釣上來,把魚的眼睛挖了出來。
白悅用木盒将那顆魚眼放了進去,準備帶回京城,給甯仲辛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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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京後,她打聽了一番,才知道肖王府在哪裡,可是卻被守衛攔住了去路。白悅忘記了,京城肖王府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看到白悅衣着樸素,也不願意幫她傳話。
就在白悅心急如焚的時候,曹叔帶着太醫進王府,看到白悅的時候,吓了一跳。
“白姑娘,您怎麼來了?”白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怎麼會一個人從淮南跑到京城?
“曹叔,我前幾日去淮南肖王府,小秦跟我說過,王爺中了毒,能治好嗎?”白悅沒有跟他解釋怎麼來的京城,而是拉着曹叔的手,擔心的說道。
曹叔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對白悅道:“這太醫都已經換過三次藥了,還是沒有起色,他們都說這是一種很難治的毒藥,或許沒有辦法。”
“還請曹叔,能不能帶我去王爺那裡?”
曹叔雖然不清楚白悅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但他知道因為白悅是王爺心悅之人,所以也就讓她跟着進去了。
先是讓太醫給甯仲辛檢查了一遍,又商量了一下解毒的方法,但最終的結果還是和前面幾次一樣,都沒有找到解毒的方法。
白悅将一個木匣取了出來,裡面裝着一個瓷瓶,瓷瓶裡是一隻晶瑩剔透的魚眼。她轉頭看向曹叔,又看向禦醫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先帝曾中過一種劇毒,最後是一種特殊的魚眼,可以解毒,治好了他的病。”
幾名太醫對望一眼,紛紛點頭。
每一次給皇上看病的詳細情況,都會被記載下來,由禦醫們一一過目。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解百毒的魚眼,也是被太醫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找到的,可遇不可求。
“我這裡倒是有一枚魚眼,可以解毒,曹叔,你給王爺服下吧。”
甯仲辛體内的毒素,已經蔓延到了他的心髒,他已經昏迷了好多天。曹叔有些擔心,但看到白悅說的這是能解毒的魚眼,還是接了過來,準備給他喂下去。
太醫攔住了曹叔,看着那顆魚眼,沉聲道:“這魚眼雖然可以是解藥,但是也可以是傳說中的毒藥,就連太醫們都無法斷定,當年是不是因為魚眼,反而讓先帝中了劇毒,最後以毒攻毒才化險為夷,又或者,這解藥的效果也并不一定好,還是慎重一些為妙。”
楊太醫扭頭望向曹叔,“曹侍從,這位姑娘到底什麼來頭?她怎麼會知道先帝的事。”
曹叔沒有多解釋,為難的看着白悅道:“白姑娘,我知道你是為王爺好,但太醫說的也有道理,王爺的身體太重要了,實在不敢貿然用這魚眼。”
“曹叔,王爺對我有恩,我不會傷害他的。”白悅上前,在曹叔耳邊輕聲說道:“我家祖輩是以打漁為生的,對魚的習性了如指掌,所以我特意給王爺尋來了這顆魚眼,為的就是能給他解毒!”
曹叔望着白悅誠懇的眼神,有些拿不定主意。
“嫣然郡主到!”
嫣然趾高氣昂地走進來,看着曹叔,冷笑一聲:“曹叔,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這肖王府是能随便讓阿貓阿狗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