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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狗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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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許栀沒吃,小心放進手包裡。

她其實不是酒精過敏,隻是單純的酒量不好,一杯倒。

酒精過敏不過是社交場合她慣用的借口。

除了這個借口外,她還會随身攜帶一闆頭孢藥片,每當有人質疑她時,她就會拿出包裡的頭孢,一般這個時候,就不會再有人再繼續勸酒了,畢竟誰都不想背上條人命。

這個方法,屢試不爽。

祁景曜還是不放心,又問了一遍:“真的不用去醫院,不是吃了頭孢嗎?”

“不用。”許栀靠在車窗上,在包裡翻找半天,最後拿出來印有“頭孢”字樣的藥闆扔給他,“你吃一片。”

祁景曜很聽話地扔了一顆進嘴裡,嚼了兩下後發現不對勁,“奶糖?”

許栀點點頭,模樣乖巧。

“合着你吃的根本不是頭孢。”

“當然。”她理直氣壯,“我吓他們的呀。”

看來還知道惜命。

車内燈光昏黃,許栀縮成一團窩在副駕駛的角落裡,身上蓋着他的衣服,眼神濕漉漉的,看起來像隻無害的小動物。

又乖又軟。

祁景曜調整了下後視鏡,注意到她身前空蕩蕩的,适時出聲:“許栀,把安全帶系上。”

許栀沒動,困意潮水般把她淹沒,她側了個身子,把頭扭到車窗那邊,不情願“哼”了聲。

一副“不想和你說話别來煩我”的樣子。

看見她撒嬌似的模樣,祁景曜那點子氣跑了個幹幹淨淨。

這好像是許栀第一次不設防、卸下僞裝地和他相處在一起。

之前那次是她在電話裡把自己錯認成宋妩。

那天回家後祁盼容給他發了個微信,問許栀是不是有什麼心理陰影,因為她的社交表演痕迹太重,像是無時無刻在臉上戴了張假面。

笑容假、說的話真假參半、摸不透,永遠給人一層距離感。

祁盼容說:“哥,她這樣和你特别像,就是把社交圈劃分出等級和距離,能圈進心裡的隻是小部分,而大多數是被她排除在外的。”

換言之就是。

她是個很難交心的人,并且帶有極強的戒備感。

祁景曜指腹摩挲着方向盤。

一個聰明的,會些小手段,并且在生意場上一點虧都吃不得的女人。

又怎麼會像個小白花一樣在情商上失意。

祁景曜對窺探他人的隐私沒有興趣,她想玩,他陪她玩就是了。

隻是有一件事他很好奇。

那就是——

在許栀的心裡,他屬于哪個範疇。

祁景曜把大衣往上蓋了蓋,解開安全帶傾身覆過去。

怕吵醒正在熟睡的人,祁景曜把動作放得很輕,他一手擋在許栀身前,一手緩緩拉出安全帶。

随着安全帶慢慢拉長。

祁景曜發現黑色的安全帶上有一道突兀的白,他又向下拽了拽。

安全帶上繡了朵像花一樣的圖案。

和他那天在圖片裡見到的衣領标簽上的鈴蘭有八九十的相似度。

車内的燈光太暗,祁景曜往前湊了湊,想要看清楚些。

許栀醒來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祁景曜捏着她的安全帶,湊到她胸前,留下一個毛茸茸的發頂,有些濕熱的鼻息噴灑在鎖骨上,勾起細密的癢意。

剛睡醒的聲線有些啞,許栀攏起指頭,用力揪了兩下他的頭發:

“小流氓,幹什麼呢。”

“給某個睡鬼系安全帶。”祁景曜硬邦邦地說。

手沒有收住勁,不小心帶了幾根頭發下來。

許栀手裡捏着他的頭發,視線和他的對上,做賊心虛地把手攥住,試圖藏住被她拽下來的頭發。

“姐姐。”祁景曜垂着眼看她,活脫一隻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狗。

說出來的話卻能把人氣個半死:“你要是想帶回去珍藏的話,不用這麼暴力的,直接和我說就好了。”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和他待在一起久了,許栀難得幼稚一回,她伸直胳膊,把頭發放回他頭頂,又撥弄了幾下:“還給你。”

祁景曜把空調的風速調小了些,單手打着方向盤出了車庫。

許栀把下巴藏進大衣裡,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面,一眨不眨地盯着祁景曜。

他的膚色趨近于冷白色調,小臂肌肉線條流暢,打方向盤時偶有青筋脈絡隆起。

像是處于成年男性和少年的界限之間。

朦胧又勾人。

一旁傳來的視線太過炙熱,想讓人忽視都難。

祁景曜勉強接受了十幾分鐘她的目光洗禮,最後在等紅燈的時間忍無可忍地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再看我就要收費了。”他嗓音透着幾分無奈,“你家地址在哪兒。”

前面就要進市區了。

有問有答。

許栀先回答了他第一句話:“看十分鐘,收多少啊祁導。”

然後又報了個地址。

祁景曜随口扯了個數字:“五千,我好看,比較貴。”

“哦...”許栀收回視線,冷漠地說,“不看了,我比較窮。”

饒是祁景曜把車開得再穩,難免還是會有些颠簸感,許栀眼皮子越來越沉,栽歪在車窗邊要睡不睡。

-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自家樓下了。

許栀拍拍臉醒盹兒。

駕駛位上空無一人,朗姆酒的甜香順着車窗飄進來。

祁景曜靠在車門上,指尖夾着煙,頭發還保持着之前被她揉亂的形狀。

亂糟糟的,像隻炸毛小狗。

許栀開了門走出去,把車鑰匙扔給他:“你開我的車回去吧。”

“你呢?明天怎麼上班。”

“我有11路公交車。”

祁景曜悶悶笑起來,把鑰匙還給她:“一會兒有人來接我。”

“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

街角壞了的路燈一明一暗的打着節奏,祁景曜叼着煙,神色慵懶:“今天心情好,送你一課。”

許栀擺出虛心讨教的模樣:“祁老師請講。”

祁景曜:“一般男人把你送到家會有三套說辭。”

“第一種會說,渴了,想上去讨杯茶喝。”

“第二種,會找各種借口留宿在你家。”

“那還有一種呢?”許栀和他一同靠在車上。

“還有一種,叫——”

一道滾燙的鼻息蓦地靠近脖頸,祁景曜偏頭看向她。

壞了的路燈急速閃爍着,光影落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晚風中摻雜着令人心燥的味道。

祁景曜眼角噙着笑,一字一頓地說:“我家貓會後空翻。”

請你去我家看看。

男人的眼眸清澈明亮,似夏夜平靜海面上倒映出的溫潤月光,盛着全世界最美好的光景。

而有一瞬。

月光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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