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進去!那可是個大姑娘!”顔妍已經起身,透過大門上半截的栅欄怒斥這糊塗的老兩口!
她的額頭微微的滲了汗漬,單手掐着法決,眼睛還要關注那邊黑白兩氣的戰況,能喝出這句話已經是她的極限,看着兩個老人一臉茫然随即震驚的扔下桃木刀,慌慌張張的往屋裡跑。
房門口麻五的徒弟也覺得聲音不對了,剛打開房門還沒等進去,就叫老兩口推到一邊去了。
顔妍隻聽見裡面嚎了一聲女兒,随即就是暴跳如雷的“打死你個畜牲!”
顯然這對糊塗的爹媽終于看清麻五的真面目了,被騙的惱怒和女兒被欺負的憤怒疊加在一起,不禁對着麻五拳打腳踢,就連後緊進來的麻五徒弟也遭了殃,叫愛女心切的母親撓了個滿臉開花。
顔妍控制着白霧跟黑霧絞殺到一處,麻五胸口處又輸送了兩次黑霧,卻一次比一次薄弱,到了濃稠的白霧跟前一個回合都沒挺過就被絞殺了個幹淨,随着黑霧的消失,白霧壯大了不少。
顔妍仔細的“看”着白霧和黑霧的戰鬥,原來雙方厮殺的時候,彼此會絞碎和吸收一些極其細微的霧氣。
想想第一次損失的白霧小人,顔妍明白了,原來黑白兩種霧氣是彼此的克星亦是彼此的“補品”。
她忽然跟打了雞血似的亢奮起來,白霧也跟随顔妍的情緒奮起,很快絲絲黑霧被絞殺同化,白霧團越來越大,最終占領了麻五的整個大腦,然而它和顔妍都沒有滿足,從麻五的腦殼裡一路向下,鑽到他胸口處奔着還殘留黑霧氣息的地方沖了過去。
“啊~”一聲尖叫,顔妍都來不及看是個什麼東西,白霧就将那玩意兒一口吞了。
白霧功成身退,吃得飽飽得回到了顔妍的身體裡,它又胖回了堪堪擠入丹田的豐滿狀态,不過顯然比起之前更凝實了。
因為丹田的飽和,讓顔妍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吃飽了那種滿足感,正在回味的時候,白霧吐了一段影像給她。
顔妍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還有這個意外收獲,腦子不受控制的接收,正打算翻看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滴滴”,吓得顔妍一哆嗦,趕忙回頭,就見她爸開着車直奔她而來,見她回頭,還探出車窗喊了一句:“妍妍!”
“怎麼扔了魚竿就跑了,把林大爺夫妻吓得以為你掉河裡了呢!”車子很快到了跟前,顔爸也不停火,先下車看了看女兒,見她沒事兒才責備一句。
“有個大姑娘中邪了,麻五把人趕出來自己在裡面,然後我合計不對勁兒,就提醒他們一句,好像真出事兒了,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顔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她以為自己一會兒就能回去呢,結果遇見了黑霧,一直鬧騰到現在。
“你在這待着,我看看。”顔爸聽女兒這麼一說,表情立刻嚴肅下來,把女兒往牆邊一推,直接就進院了,片刻之後,一手拖着昏迷的麻五,一手押着反铐着的麻五徒弟走了出來。
“我回局裡一趟。”跟女兒交代一聲,顔爸就跟來時一樣,開着車疾馳而去。
“姑娘,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提醒,俺們差點就害了女兒。”老夫妻從屋子裡走出來目送汽車開遠,男人一臉的灰敗,女人眼淚拔插,看到顔妍還不忘道謝。
顔妍盯着老夫妻看了一眼,男女宮有哭痣,即為子女操勞之相,女右男左為兒辛苦,女左男右有黑痣則為女而忙,不過現在女人的眼淚将左眼下的淚痣沖開,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顔妍掐了掐指頭,對着老夫妻一笑,說到:“十五夜裡十一點,你們去女兒出事兒的地方,一人持白燈籠,一人拿槐樹枝挂上你們女兒的衣服,先燒紙錢拜過四方,然後從出事的地方開始,每走三步喊一聲,女的先喊名字,男的喊回家來~一路到家都别回頭,到時候你女兒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