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發燒嗎?”
咖啡店裡,許陶淺的好閨蜜趙靈犀用手覆在許陶淺的額頭上。
“這也不燙啊。”
許陶淺拔開她覆在自己額頭上的手。
“我說的是認真的。”
趙靈犀眼神質疑與不信任。“你怎麼能夠判斷她就在禹河州?”
“夢裡出現過。”
趙靈犀皺眉,嘴角不自覺抽了抽。“你這...違背科學。”
許陶淺眼神堅定。“不論是否有這個人,我都想先去禹河州看看。我總感覺這個人與我有着某種聯系。”許陶淺眼神堅定,讓趙靈犀覺得她也不像是演的。
趙靈犀的眼神不禁有點同情。“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
趙靈犀起身,走到許陶淺身後,俯身,嘴湊在許陶淺的耳朵旁。
聲音降低,故作陰沉,陰涼。“有一個女孩,在夢裡夢到了一個男孩,夢裡,這個人就是女孩的理想型,兩人相處愉快,男孩把自己的電話号碼告訴了女孩,睡醒後女孩打了這個電話,結果......”
趙靈犀仿佛說着玄學故事,故意壓低聲音。
“女孩兒撥打的,是殡儀館的電話。”
說到這裡趙靈犀雙手突然搭在許陶淺的肩膀上。
心情剛緩沖下來,耳邊就傳來了一句冷冷的語言:“你猜怎麼着,女孩打車出門,車子與殡儀館的車相撞了。女孩死在了那場車禍裡。”
許陶淺咽了咽口水。
“你就不怕......”
“怕。”
“嗯?”這麼快就知道識趣了?
“所以你和我一起去。”許陶淺脫口而出,趙靈犀眼神木讷,指着自己。“我?”
許陶淺點頭。“這趟旅程,我需要你。”
趙靈犀突然一刻仿佛感覺到自己身後在發着光,趙靈犀高傲擡頭。“我趙靈犀真是在哪都是頂梁柱。”
“不過我還需要考慮考慮。”
“畢竟我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我光是日薪就是...”
許陶淺用勺子攪拌着咖啡,心不在焉。“我給你。”
“爽快!”趙靈犀眼神意味有趣。“一場尋夢之旅?”
許陶淺漫不經心地點頭。“嗯。”
她在找一個人,夢裡,她是禹河洲最美麗的女人。
“有趣,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情随後就到。錢不錢的也不是問題,我這個人就是愛湊熱鬧,重感情。”趙靈犀說完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有我你就放心吧’的樣子。随後還朝着許陶淺抛了一個媚眼,笑意地端起咖啡喝。
許陶淺也朝她笑了笑,但笑容卻有些苦味。
世界上,真的有這個人嗎。
希望有吧。
茶點結束,許陶淺回到家中。
看着堆放滿日記本的書架,許陶淺呆滞的站在那裡。
從一年前開始夢到那個人,許陶淺就寫下了日記。
往後的半年時間裡,許陶淺做的夢越來越頻繁。
每一個她能夠記得的夢,她都把這些寫在了日記本了。
看着書架,許陶淺随意抽下一本日記書,翻開。
某年某月某日裡。我再次夢見了她。
夢裡,我仿佛才剛剛初入職場。
第一天報道,我被帶入設計部門便掀起了一陣小風波。
一群人圍着我看,時而嘴裡輕喃,時而搖頭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真的剛畢業?”
我睜着大眼,乖巧地點點頭。我看見自己一雙無知的雙眸仿佛未經世事般,有問就答。
問完後其中一個同事用手肘戳了戳另一個同事的手,掩着嘴小聲呢喃。“好像真的是剛畢業,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
身邊同事眼神默認。“但.....,公司怎麼會招進來一個應屆生?”
話音剛落不久,我所坐的桌子上便“啪”的一聲,砸下了很多文件。“你就是新來的吧?把這些文件打印歸類,完了送去組長那。”聲音聽起來很是高昂,嚴肅,還有一絲不滿。
女人一身職業裝,穿戴整齊,鼻梁上還架着一副眼鏡,而眼鏡下的眼睛,正在聚焦視線地盯着我。
“雅姐,可别這麼兇,這丫頭來頭可不簡單。”身旁男同事和氣勸說。
女人雙手抱臂,聽完後眼神更犀利了,她大手一揮,滿臉不屑的樣子。“不管是誰帶來的,成就和硬實力才是敲門磚!咱們總部在盛洲是什麼地位?随便一個不起眼的職業都有幾千人同時投遞簡曆,這是别人擠破腦袋都要進來的地方。在坐的哪一個不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業界精英,招人用人選的都是有成就有實力的人,就算是應屆生,也是收攬過世界各大榮譽獎項滿載成就的應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