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回應她的隻有空谷地回音,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隻是,隐隐約約記得有什麼人出現在這,又跟她說了些什麼?如今,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奇怪,我怎麼會在這呢?鐘離殇困惑不已。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如夢幻泡影,亦如夢現,随心而擇,出口自現。”一道蒼老的女聲,拂過山谷,印入她的腦海。
“随心而定,原來如此。”她喃喃自語,許是明白了。
鐘離殇往聲音來的方向,拜上一拜,随後,身形便淹沒在一團白霧當中。
她望着鐘離殇離去的背影出神,那道聲音自耳邊響起道:“既然等了千年,又何苦多等上一等?”
“我隻是,太想她了。”她等了已有千年之久,如今隻是一縷殘魂。明知她一醒來,便會什麼都忘了,可就是忍不住想她,念她。
“癡兒,癡兒啊……”一聲低歎随風消散。
想起她說過的話語,心中痛苦也随着而來,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
青蘭鎮客棧内,君汐然歎然:已經三天了,可就是不見她醒來。
剛歎息不久,便見她醒來,出聲道:“離殇,你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鐘離殇隻覺得頭昏昏沉沉,渾身疼痛,又乏力的很。
“你那日回來,晚上便染了風寒。如今才有所好轉,該好生歇着才是。”她略過一些,将事情告訴她。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鐘離殇歉然,應着她的意思休息着,下意識順了一口氣,卻發現那根蝴蝶木簪不見了。
她當下便急切的問道:“汐然,你有沒有看見我那根簪子?”她希冀的望着眼前的人,眼中的急切做不得假。
“你是說這根簪子對嗎?”君汐然輕笑一聲,自手中拿出那根蝴蝶簪子,并未直接給她,而是放在手中細細把玩。
“對,就是它……”鐘離殇看着簪子還在,便松了口氣,想伸手接過,卻發現她并沒有還給她的意思。
“汐然?”鐘離殇不解道。
“你這身子還未好全,且身上的傷口還要經常換藥,這簪子放在身上也是不便。不如先放我這,待你傷口好全了還你也不遲。”君汐然細細道來。
“那就拜托你了。”鐘離殇覺得她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隻要簪子還在就好,離了它就覺得心裡難安。
“好,你先休息。我還有事,先失陪了。”君汐然回道,便出了她的屋子,回到自己的房内。
她細細的打量自己手裡的這根蝴蝶木簪,她總覺得這個東西,有些古怪,但是她又說不上來哪裡古怪。
這簪子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第一眼看見就這麼覺得了。蝴蝶木簪的傳言,寄魂于簪,繞其青絲,願力強者,與之輪回。
或許,這是真的!
京城,大街小巷流傳着‘長公主殿下即将下嫁鎮國府世子爺’。茶樓内,一個說書先生正繪聲繪色的表演着,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隻見,他拿起桌上的方木,舉手一拍:“傳言,我朝的長公主殿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文韬武略更是一個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