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待世子歸來,由公主親自出題,若你們誰能讨得然兒歡心,朕就将公主許給誰?”皇帝下令,滿朝嘩然。
“臣,謝主隆恩。”李彥跪謝,掩去眼底的思緒。
“好了,都散了吧,朕有些乏了。”說完,皇帝便離開。
留下一衆大臣唏噓不已。
誰都沒想到這事還有這等反轉,這李彥竟然讓聖上改了注意,衆人看戲的有,不屑的有,唯獨沒有祝賀的。
他也不甚在意,一個人徑直離去。鐘墨望着李彥離去的背影,心裡隐約有些不安。
原以為這麼做,公主必定會嫁給殇兒,卻不曾想中途生出李彥這個變數。這李彥着實不好對付,且不說他人品如何?
就他現如今手裡握着幾十萬的兵符,就足夠皇帝忌憚。而今,讓他參選驸馬也是有意将公主許給他,從中牽制他,徹底的削弱他的實力。
自古以來,聯姻的關系是最牢固,最令帝王放心的權宜之計。若非有集市那一遭,公主恐怕必嫁李彥。
現如今,且不說殇兒與公主早就站在一條船上,她那身份公主也知曉。畢竟,殇兒也到了娶親的年紀,與其娶一個不知底細的女子,還不如與公主合作。
這是一個雙赢的局面,她需要一個驸馬做擋箭牌,和殇兒需要一個妻子,是一個道理。無論如何,必須将公主娶回府。否則,鐘家亡矣。
鐘墨思緒良久,終究是無言歎息。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終于拉開了序幕。
殇兒,無論如何,你要堅強的走下去。
很快,京城的布告欄貼滿了靖國公主選驸馬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
然則,遠在青蘭鎮的君汐然也自然收到自己即将選親的消息,她不由嗤笑一聲:“父皇這步棋走的還真是妙,看似為她着想,有所選擇,然則為了鞏固自己的江山。”
她、鐘離殇與李彥左右不過是一顆棋子。而鎮國侯的動作倒有些令她出乎意料,她倒不是介意與鐘離殇綁在一起,這樣做隻能增加她們在一起的可能性。
就因為京城的流言才會出此下策,否則,就不是選驸馬的公告,而是直接通知自己何時待嫁。
父皇,你可真是我的好父皇!
既然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由不得她繼續逗留在此。想着前些日子收到鎮國府的書信,信中所言,她早已猜的七七八八,與真相所差無幾。
隻是,侯府中送信的是鎮國侯的親信莫非常,她曾有幸見過一面。兩人恭維了幾句,便放他去見鐘離殇去了。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世子爺,此刻一臉戒備的盯着他,眼中的陌生做不得假。
莫非常,皺着眉頭,問道:“世子爺,您這是怎麼了?”他料想過鐘離殇受傷嚴重,卻不知這模樣倒像是……
“大叔,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隻是一個尋常女子,并不是什麼世子爺!”鐘離殇反駁着回道。
“噓…世子萬不可在外胡言,小心隔牆有耳。”莫非常連忙示意她不要接着往下說。
鐘離殇想道:但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世子爺。
莫非常像是想起什麼,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将她的袖口卷上,看到那枚形似鸢尾花的胎記,便放下心來。
此人是世子爺不假,隻是,失了憶。
這該如何是好?他要怎麼向侯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