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聽人說的。”鐘離殇言道,将自己的袖口拉上,蓋住那個鸢尾花的胎記。
兩人也不在這個問題有過多的讨論,隻是,君汐然心思倒是有另一番思量。她忽然想起鳳啟皇室的一則預言,這是皇家子弟都知曉的一個秘密。
一個關于預言之子的傳言,她想到當初那則傳言的一處細節,貌似與鐘離殇不謀而合。
畢竟,找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找到的人,如今倒是出來一個有些相似的人,還是在留心觀察一段時間。
“汐然,自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發呆,在想什麼呢?”鐘離殇在她眼前晃了晃,有些不解她又在想什麼。
隻是,這表情太過嚴肅,到了新的落腳地也沒有回過神。
“沒什麼!”君汐然回道,見她一副見鬼的樣子,又出聲問但:“怎麼了?”
“汐然,我覺得你很奇怪!”鐘離殇左看右看的,這視線不停的在她身上來回幾次,果然,就是覺得她不對勁。
“我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想多了!”君汐然好笑的回道。似乎并不認為她自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真的有,現在也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
鐘離殇還想在問些什麼,青玉停下馬車,在外面喊道:“小姐,我們到客棧了,可以下車了。”
“到客棧了,鐘公子。”君汐然調笑着說,眼前的還欲言又止的鐘離殇,不理會她徑直略過,先下了馬車。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怎麼同樣是女人,我怎麼就看不明白她呢?”鐘離殇苦惱的想着,這人與人還真是不一樣啊!
鐘離殇突然想起一句話,說是什麼一隻貓再怎麼聰明,也鬥不過一隻狡猾深沉的狐狸。
之前,汐然說過她就是那個狐狸,而我就是那隻蠢貓。
“少爺,您該下馬車了,大夥兒都等着你呢!”莫非常扯着嗓子喊,還在馬車上的鐘離殇。
“是啊,老大,你怎麼還不下來?幹嘛呢,這是?”徐甯也随聲附和着。
“來了!”鐘離殇無奈的回道,跟着下了馬車。至于君汐然等找到合适的機會再問吧。現在,就是想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而隐匿在暗處一直跟蹤鐘離殇的黑衣人,看着她們一群人進去,不由的沉思。
這眼下已經到了望都城,過了這個地方,可就到京城了。離主上給的時間已然不多了,他尋思着今晚便是最後的時機。
“兄弟們,不能再等了。今晚子時,我們必須動手。”他們點頭應道,所有人都贊同他的話語。
若是錯過就沒有機會再動手了,這意味着他們的生命就此終結。
夜晚,當天空被潔白的月亮取代,客棧中的人也已經陷入了沉睡。
此時,一片烏雲遮住了月亮的光輝。而隐沒在暗處的人們,終于撕開他們虛僞的面具,露出内裡的獠牙,随時準備撲上去将敵人狠狠地撕裂。
“都準備好了嗎?”其中一個蒙面的黑衣人,小聲問道。
其餘衆人點頭示意,已經準備齊全。
“出發。”一聲令下,衆人立刻散開,奔着目的地直接略去。其中一個來到鐘離殇的房門前,緊貼着窗口,将一根細長的竹管伸進,窗口的剛開的洞口。
将一早點燃的迷香放了進去,香氣四處彌漫而去。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又用刀口将門栓劃開,推門而入。
他舉起手裡的大刀,一把朝着床上隆起的被子刺去,防止血液濺到自己的臉上,接連幾刀都是如此。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因為刀口刺進人體與非人體的手感,是極為不同的。他一把掀開床上的被子,卻發現那裡哪裡是鐘離殇,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枕頭罷了。
不……這不可能!他急需驗證自己的想法,卻發現,本該完成任務集結的兄弟們,沒有一個出現在這裡。
他不由的心生恐懼,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他将要逃離的時候,一把匕首橫在他的脖勁處,輕輕一劃,鮮紅的血就順着傷口流下。
人呐,有時候就是這麼脆弱!
“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