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賭注,你選好了要求,那我也有我的要求。”
應期撐着手臂摸了摸下巴,略作思考狀,然後道:“我需要一些煉器靈寶。”
“可以。”李雨詩答應得很快,她身為玉衡長老的女兒,自然是有些身家的,煉器靈寶多得是。
“我可不是指那些便宜常見的煉器靈寶。”應夏轉身看向李雨詩,不懷好意道,“我要的是上品煉器靈寶,而且還要三件。”
上品煉器靈寶已是珍稀之物,有靈石都買不到,更何況還要拿出三件!若真換算成靈石,這可相當于她半副身家了!
李雨詩震驚道:“你别得寸進尺!”
應夏哼笑了一聲,道:“我輸了可是要離開玄衍宗,失去成為溫卻滄弟子的身份,這放在修仙界應該更值錢吧?我可是在拿修仙前途做代價!”
“既然是公平比試,那麼雙方所要付出代價便要差不多,不然算哪門子的公平?”應夏看了看又開始閃爍的玉佩,笑道,“你看,連你的玉佩都覺得可以。”
李雨詩皺着眉頭糾結着。
“大小姐,你還是想清楚,再發起什麼‘對決’,若是連這點代價都付不起……”應夏輕蔑地笑了笑。
“好,我答應你!”李雨詩知道自己被激将了,但她仍是一口應下,畢竟她并不認為自己會輸,不過一個剛練氣的小子而已。
被打上“不知天高地厚”标簽的應夏滿意地點點頭,爽快道:“就這麼說定了,那我們現在就去……嗯,試劍台嗎?”
李雨詩頓了頓,她這一趟是情急之下出門,倒是沒有任何準備。
應夏察覺到她的遲疑,不屑地哼了一聲:“怎麼?怕了?你難道沒什麼信心,還得過幾天做全準備了再來?”
“誰怕了?”李雨詩剜了他一眼,轉身便離開。
應夏緊跟其後,畢竟他還不知道玄衍宗的試劍台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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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卻滄從結善堂交完委托出來後,又匆匆去了趟刑堂,直到事情辦完,他才準備回聽雪峰。
也不知道他的乖徒見到聽雪峰上四季如冬的消息會如何,看見他真正的住所又會是什麼表情,溫卻滄略想了想,那雙桃花眼便忍不住溢出笑意。
沒走多久,便瞧見路上有二三弟子匆匆走過,見他都禮貌喊聲小師叔,但神色怪異得很。
溫卻滄問道:“怎麼了?”
“小師叔不知道?李雨詩向小師叔帶回來的道侶發起‘對決’了,現在正在試劍台上打呢!”
溫卻滄一愣,随即失笑地搖搖頭,剛往試劍台走了幾步,又倒回來對那幾個弟子說:“應夏是我帶回來的徒弟,切莫聽信謠言。”
“是,小師叔。”那幾個弟子受教行禮,看着小師叔都着急地用上了縮地成寸,心裡不免羨慕那個叫做應夏的少年。
溫卻滄趕到試劍台不過幾息,卻已經瞧見不少弟子圍着,淡金色保護陣法中,正一左一右站着兩個人。
李雨詩看着下面的弟子越來越多,面色也越來越黑,她擡劍指着應夏,道:“這麼久了,你到底在等什麼?不會是怕了不敢和我打了吧?”
“我怕什麼,别急呀,我站在這裡又跑不了。”應夏說完,心有所感往一個方向看去,目光穿過人群,對上了那雙熟悉的桃花眼。
應夏彎了鹿眸,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稍擡了擡下巴,才轉而看向氣到臉色發青的李雨詩,道:“現在可以了,不過你手上有劍,我卻赤手空拳,不太公平吧?”
台下的弟子突然出聲,“我的劍借你一用!”“我的也可以,借我的!”
溫卻滄握着劍,沒出聲。
“感謝各位,不過我師父來了,自然是要向師父借劍。”應夏望向人群外的溫卻滄,勾了唇角,“你說是不是,師父?”
“是小師叔!”“小師叔來了!”
人群沸騰了一瞬,刹那間又安靜下來。
别人可能看不見,溫卻滄看得一清二楚,那雙盯着他的鹿眸裡滿是威脅,好像在說,如果敢讓他下不來台,就立馬撕了他。
溫卻滄心裡好笑,手上卻已利落将劍抛到應夏手上,“徒弟說的是。”
這一句,便是讓在場的玄衍宗弟子都知道,應夏是溫卻滄帶回來的徒弟。
應夏接了後立刻拔出劍,重量不輕不重,外表也普普通通,握在手裡也沒什麼感覺,竟然真的是一把普通的劍。
這和他以為的天地靈寶鑄成的神劍不符,溫卻滄就是拿着這麼一把普通的劍,使出那麼厲害的劍招?他是有多強?
應夏抿了抿嘴,察覺到自己與溫卻滄的差距,用力握緊了那把劍。
李雨詩的臉色更難看了,她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等溫卻滄來,故意借溫卻滄的劍,為的就是讓她難堪!
李雨詩氣急,她握着劍就朝應夏沖了過去,氣勢極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