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代理宗主邢莫江給了他們臨時通行令牌,但是也隻是适用一些普通的公共區域,很多隻有本門弟子才能進入的地方是進不去的。
應夏不知多少次被陣法彈回來,不高興地撇着嘴,他快繞了整個北天劍宗一圈了,除了路上偶爾看見幾名弟子外,就沒瞅見人。
他很快拉住了一名劍宗弟子,問道:“這位道友,我初來北天劍宗,怎麼看着劍宗裡面沒多少弟子?”
那弟子看了看應夏手中的臨時令牌,說:“你不是本門弟子吧?過幾天宗裡會舉辦一年一次的試劍大會,都忙着練劍提升修為,自然不會有多少人出來閑逛。”
“試劍大會?”應夏來了興趣。
那弟子解釋道:“試劍大會的規則與一般切磋不同,每個人的對手是一塊極為堅硬的靈石,分層次,隻要劈碎越多等級越高的靈石,就能獲勝。”
“真有意思,那我可以參加嗎?”
聞言那劍宗弟子有些驚訝,思索片刻,回答道:“應該可以,以往也并非沒有非本門修仙者參加,不過你若是想參加,需要提前報名。”
說着指了一個方向,“那裡是執事堂,可以去那裡報名。不過你最好早些去,明日午時,報名便截止了。”
應夏緻謝後并沒有立刻前往執事堂,而是又在北天劍宗内晃悠了幾圈。
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攔在了面前。
那是個看上去與一左一右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她穿着白底金紋的劍宗服飾,腰間别着一柄木劍,眉目清秀眼神透亮。
應夏蹲下身平視着她,笑着說:“你終于出來了,怎麼,跟着我好久了以為我察覺不到?”
小女孩抿了抿唇,眼神戒備,道:“溫卻滄來了嗎?”
應夏伸手想捏小女孩的臉,她很機警地躲開了,又重複了一邊剛才的問題。
“來了,你找他有什麼事?”應夏捧着臉看着她。
小女孩皺着眉,嚴肅道:“你是他的什麼人?”
應夏眨了眨眼睛,說:“我是他的徒弟,你是誰?還有那隻紙鶴……”
還沒等應夏說完,小女孩突然甩出一道煙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籠罩了二人,應夏察覺到煙霧并沒有危險,隻是轉移能力後便沒有拒絕。
眨眼間,二人便來到了一處樹林深處,有一條小溪汩汩湧動,溪邊是一座樸素的小木屋。
應夏看着那間小木屋,總有種聽雪峰上那座茅草屋的既視感。
小女孩環顧四周确認安全後,才松了口氣,說:“這裡說話就安全一些。”
應夏轉頭看向她,問道:“怎麼?你在擔心什麼?”
“你們應該收到紙鶴了吧?”小女孩道,“我叫邢燕,是宗主邢莫啟的徒弟,那隻紙鶴是我送出去的,這裡是師父給我的小空間,除了我和師父沒人進的來。”
應夏明知故問:“你是想讓我們幫你一起找邢莫啟?”
邢燕點點頭:“是,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相信邢莫江的話,或者說,你們應該對他有所防備,否則……”
說到此處,邢燕的眉頭緊皺起來,“他可能會出手妨礙你們。”
“怎麼會?”應夏佯裝不可置信,“明明代理宗主他看上去很為宗主着急的樣子,甚至對于我們的幫助喜不自勝!”
邢燕頗為無語地道:“究竟你是小孩,還是我是小孩?邢莫江身為代理宗主,又不傻,怎會直接暴露自己。”
應夏沒忍住笑了出來,鹿眸彎彎盈着點點笑意星子,襯得那面容更韶豔昳麗。
邢燕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皺着一張小臉道:“你這人長得這麼好看,怎麼感覺智商有什麼問題……”
“沒禮貌。”應夏伸手彈了一下邢燕白潔的額頭,“先炸炸你罷了,不過我說的也是實話,至少邢莫江面上做得滴水不漏,那你是怎麼懷疑他有問題的?有何證據?”
邢燕也不管額頭上的紅痕,反正不疼,繼續道:“他雖面上說得好聽繼續尋找我師父,但是實際上除了一開始找過,後來便以不能耽誤弟子們修煉為由沒有再尋過師父。”
她的語氣很是忿忿不平,“一個多月下來,宗門内的大家似乎都開始慢慢接受沒有師父的日子,邢莫江這個代理宗主的位子越坐越穩,恐怕再過段時間,他就要成為真正的北天劍宗宗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