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頓悟了?!
應夏回過神來,一臉不可置信,這也行?
周圍的靈氣蜂擁而至,湧進溫卻滄的身體裡,片刻便将幾近幹涸的靈力補充滿,甚至還讓溫卻滄的修為又提升了不少。
應夏震驚之餘還有些無語,溫卻滄從頓悟中回過神來,便看見自家徒兒氣呼呼地盯着自己,面色不善。
溫卻滄揉亂了應夏的頭發,笑得又溫柔又放肆。
應夏……應夏毫不客氣地将人攆出了房門,甚至還用上了金線,直到推出門外後,還用金線小小地打了一下他。
溫卻滄看着手心那道淺淡的紅痕,收攏手指握緊,大笑離去。
應夏第一次直觀感受到了所謂的“天才”,一左一右還有邢燕說的沒錯,溫卻滄的資質也太過妖孽了!這樣都能頓悟,莫非他真的是什麼仙人轉世?
想到了什麼,應夏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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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們這就要回去了?”邢燕依依不舍地拽着應夏的袖子,擡起頭用水潤的大眼睛看着他,道,“不能再多留一會兒嗎?”
應夏蹲下身直視邢燕,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再不回去,就趕不上玄衍宗秘境開啟啦。而且已經在北天劍宗待了夠久了,你要是舍不得我的話,可以用紙鶴給我傳信,我一定會回的。”
邢燕聞言趕緊應道:“好,那你一定記得,我也會努力修煉的。”
說完,她才松開手,回到邢莫啟身邊。
邢莫啟依舊那副冷霜如雪的模樣,他見應夏直起身拍了拍手,上前将一枚刻着北天劍宗字樣的令牌遞給應夏。
應夏看着那枚眼熟的令牌,這不是邢燕那塊被邢莫江拿走的令牌麼?
“宗主這是?”他疑惑地問。
邢莫啟微微颔首,道:“你是北天劍宗的恩人,此前拒絕了劍宗的好意,但此令請務必收下。這令牌認主後,不僅有出入北天劍宗各處的權限,還是一件印有北天劍宗陣法的法器。若你遇難,往其中注入靈力後可布下十二劍殺陣,化神期修士難敵。”
應夏看了眼身邊的溫卻滄,見他彎了下唇角,便收下令牌。他餘光瞥見邢燕似乎松了一口氣,略有疑惑,并未細想。
與師父踏上回程之路,應夏看着眼前快速掠過的景色,不禁感慨道:“沒想到,這一趟下山經曆了這麼多事。”
應夏突然一拍手掌,驚道:“哎呀!完了完了!”
溫卻滄連忙回過頭問:“怎麼了?”
“都忘了要和劍宗那些人切磋了!”應夏苦着一張臉。
溫卻滄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好了,回去還有秘境等着你呢。”
應夏哼哼兩聲應下,覺得有些無聊便将劍宗的令牌拿出來把玩,金線探出來,一會兒将令牌捆了個結實,一會兒又抛着令牌玩。
“師父,那條倉冥石脈最後怎麼處理?”
溫卻滄見他随意抛耍着令牌,縱容道:“毀了。”
應夏:“?!”
“這是宗主他深思熟慮後才決定将倉冥石脈搗毀,能養魔且可實現願望一事,帶來的弊大于利。千百年來,沒有倉冥石,修仙界也能對抗魔。”
溫卻滄還道,“北天劍宗也下令,即日起,十二劍峰每月需輪流派出弟子下山除魔,大家都無異議。”
應夏驚訝的不是倉冥石脈被毀一事,而是驚訝于邢莫啟竟然有如此魄力。
真不愧是北天劍宗的宗主,看來不止是劍術了得,他倒是有些低估了邢莫啟。
應夏暗歎着,不過興緻也就那麼一會兒,很快便把這件事抛至腦後,轉而問起玄衍宗秘境的事情。
“師父,那個秘境是什麼情況你跟我說說呗?”
“玄天秘境是玄衍宗開山祖師留下的秘境,用以宗門内弟子修行,分為外層與裡層,一般隻有金丹期以上弟子才可進入裡層。裡層更危險,但資源也最豐富。”
“玄天秘境三年開一次,本來以為今年是趕不上了,沒想到……”溫卻滄看向應夏突然抓住令牌,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他忍俊不禁道,“沒想到乖徒兒修煉如此神速,這才不得不早日回去,以免耽誤你大顯身手。”
應夏勾了勾唇,手指靈活地将令牌翻着面,剛想開口說什麼,他蓦然凝神,将令牌正握在掌心,蹙起了眉。
溫卻滄注意到他神色變化,問:“又怎麼了?”
應夏沒說話,挑了下眉,伸出金線探入令牌中,然後從令牌中拎出了一個乾坤袋。
“我說怎麼我收下令牌時,邢燕在那裡松了口氣,原來她是打着這個主意。”
應夏摸了摸袋子,“原本他們為我用了許多名貴靈藥還有靈植,早就夠抵了,我都拒絕好幾次了,居然想到塞在令牌裡。”
“既然是一片心意,你便收下吧。”
大概是一些名貴法器靈石靈植丹藥之類,以北天劍宗的底氣也給得起,溫卻滄想着。
應夏打開乾坤袋看了看,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地和溫卻滄說:“……他們往袋子裡塞了一個小空間,還有一整條靈脈!”
溫卻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