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槿一陣忐忑中,溫渝擡腕看了眼時間,薄唇輕啟:“還有些時間,我們商量下那天那筆賬要如何清算。”
白槿自然明白溫渝說得是什麼,腦袋裡轟的一下。
溫渝當真是資本家,行動如此迅速,說是改日,不過就是堪堪間隔了兩天的時間
她隐隐察覺到溫渝似乎已經想出了清算的方式,但她想要自己償還的代價,自己究竟能夠承受得住嗎?
白槿不确定,心髒猛烈跳動的不停,她拿起一杯溫水,裝作口渴的模樣,小口小口地喝着。
溫渝自然是注意到了白槿拖延時間的意思,沒太深究,但看着白槿像是自己要吃了她一樣的忐忑目光,感覺好笑,幅度很輕地抿唇笑了下。
溫渝沒有那麼小氣,不至于僅僅是白槿抱了一下她,就計較個沒完,但她向來言出必行,說會和白槿清算,那便一定會,但實際上,最開始也沒想像現在這樣,給人感覺如此急迫。
她隻不過是看到白槿提高警惕的模樣,突然起了興緻罷了。
尤其是在想到白槿馬上就要回國,而自己還因為工作的事情耽擱一些日子才能回國,這個想法愈發笃定。
溫渝就這樣氣定神閑地看着她,白槿心裡沒底,但一杯水已經見了底,她沒辦法繼續拖延,便放下水杯,站起身,走到溫渝的跟前,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溫渝目光變暗了幾分,她能感受到眼前白槿呼吸的起伏,也能感受到由她身體帶來的灼熱。
她輕輕一笑,将白槿同自己的距離拉得更近,把她整個人按到了腿上,貼在她的耳邊說:“白小姐,你覺得這樣就夠了嗎?”
明明是疑問的語氣,但白槿卻聽出了否定的含義,她心裡一慌,尤其是在清醒的狀态下,同溫渝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整個人的臉蛋幾乎是一下子就燒灼起來。
她做出吞咽的動作,看着同自己不過幾厘米距離的,格外強勢的溫渝,閉上眼睛,鼓起勇氣,向她的嘴唇落去。
微涼的雙唇貼在一起,溫渝一隻手放在白槿的腰間,微微用力,往自己身前的位置壓着。
前方是溫渝灼熱滾燙的呼吸,她和她唇齒交融,後方是仿佛能夠傳遞着滾燙溫度的手掌,她無法逃脫。
白槿幹脆放棄掙紮,默許溫渝對她所做的一切。
對于接吻這種事,溫渝雖然從前經曆的很少,但她的學習能力向來出衆,早在和白槿那一晚的數次實踐中,就已經掌握了精髓。
她從淺嘗辄止,到慢慢深入,吻得不兇,但也絕對算不上溫柔,以至于白槿被逼得急了,用閑着的手悄悄推着溫渝。
溫渝吻了白槿很長時間,一直到她察覺到眼前的小姑娘似乎已經疲憊的不得了,這才松開了她。
白槿眼睛裡閃着亮晶晶的光,激烈的擁吻之下,讓她整個人都有些茫然。
溫渝笑笑,用幹淨的手指撫摸過白槿唇上的水痕,而後才松開了對她的桎梏。
白槿已經有些蒙,但溫渝卻也還是沒有放過她,反倒是依舊問:“明白了嗎?”
白槿被吻得七葷八素,她看了看并沒有顯得過分淩亂的溫渝,怕她還繼續對她做些什麼,乖巧地回應:“明白了。”
溫渝點點頭,擺弄了兩下自己被白槿做出褶皺的褲子,站起身:“簡單收拾下自己,我們走吧。”
白槿如釋重負地長舒口氣,象征性地拍了兩下衣服,而後也站起身,跟在溫渝的身後,離開了dc,但也依舊忐忑。
幸虧在車上的時候,溫渝的助理和她說了接下來的行程安排,白槿才徹底松了口氣。
溫渝問了她的位置,然後把她送到了酒店,便離開。
下車前,白槿猶豫了一下。
雖然她和溫渝這段關系開啟的很是荒唐,她也一直想着逃避,但不得不承認,溫渝還是給她提供了一些幫助。
想到自己兩天後就要離開,又想到自己今天經曆的開心的事情,白槿是發自内心的開心。
她斟酌一下,繼續說着好聽的話:“姐姐,祝您在m州的事業越來越順利,我們來日方長!”
這還是幾天裡,白槿第一次和她說這樣的話。
溫渝知道,白槿不久後就會離開,所謂的來日方長,不過是她随口給自己畫的大餅。
但也沒說什麼,回給白槿一個笑容,說了聲再見,便目送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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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的兩天時間,白槿順利拍完了電影,溫渝也忙起了工作,她們像前兩天的那樣,依舊是沒有聯系。
到機場的時候,白槿辦好登記手續,坐到了飛機上。
飛機開始滑行,起飛前的那一秒,白槿沒有任何猶豫地點到了同溫渝的聊天框。
她點進主頁,對溫渝朋友圈的内容絲毫不感興趣,大手一揮,删掉了溫渝的好友。
做完這一切,飛機剛好起飛,白槿伸了個懶腰,身心愉悅地倚着靠背,慢慢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