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魔尊座下有五位親傳弟子,傅靜思是大弟子,二弟子在外遊曆,已經許久未歸,三弟子和四弟子這次也到了議事殿。
陸采厚着臉皮跟着一起來了,長青魔尊也沒說什麼,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是陸采的長輩呢!早晚都是一家人,有何好避諱的。
況巽城的事是陸采與傅靜思一起去的,他來旁聽,本就是應該。
陸采與謝昔訣進殿時,與對面走過來的兩個人碰上了,那兩人不認識陸采,便隻對他點了點頭,随後看向謝昔訣道:“五師弟,近來可好?”
謝昔訣道:“勞師兄師姐關心,我很好。”
陸采聞言,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對面的兩人。
這就是長青魔尊的另外兩位弟子嗎?
長青魔尊五位弟子,除去謝昔訣不說,剩下的皆是天縱之資。
傅靜思就不說了,天賦異禀,修為強大,如今整個魔道沒有一個小輩能越過她。
二弟子是個武癡,陸采前世在紅塵中曆練,時不時便能聽到他又找誰下帖約戰了。
三弟子白緒,雖生性風流,卻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最令人驚豔的就是四弟子,她的名字陸采聽過許多次,前世的歎雀劍尊許鸢雨,少年破金丹,青年入化神,神儀明秀,天資無雙,耀眼到整個修真界都為之側目。
若不是後來的變故,想必終有一日能證道飛升。
而許鸢雨,就是謝昔訣前世被仙門玷污的那位師姐。
陸采看着對面神色冷酷的少女,一時間心下不知是何滋味,隻覺得有些堵得慌。
這一世絕不能讓仙門再作惡了。
而與仙門聯合的浮屠山叛徒,亦不能輕易放過。
人都到齊後,長青魔尊坐在上首,看向下方的傅靜思,道:“靜思,有什麼事,你說吧。”
傅靜思拱手道:“弟子此去巽城,是為解決巽城瘟疫,可到了巽城才知,根本沒有什麼瘟疫!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誘導,暗中操縱,是為屠城!”
話音一落,殿内頓時一片嘩然。
如今修真界少有惡人,屠城這等事,真是幾百年沒見過,想也不敢想!
長青魔尊眉頭緊皺,道:“怎麼回事?”
“弟子與靈蘊真君還有五師弟剛到巽城,便被迫分散,弟子被一個黑衣人引開,與他動了手,對戰時卻發現,他的修煉法門與我浮屠山極為相似。”
傅靜思這句話一說出來,長青魔尊臉色就變了。
他這才發現,傅靜思神色虛弱,仿佛重傷未愈一般。
滿殿的人都被這個消息驚得說不出話。
長青魔尊因謝昔訣的命數之故,并沒有将謝昔訣親傳弟子的身份公之于衆,大家都隻知長青魔尊有五位弟子,至于這五弟子是誰,他們還從未見過。
知道謝昔訣的不過幾人,皆是與長青魔尊關系親近之人。
其他人不說那些弟子,就是幾位長老也是不清楚的,因此一聽傅靜思說“五師弟”,倒讓好些人疑惑了。
大殿中陌生面孔隻有謝昔訣和陸采兩人,因此許多人的目光便頻頻往他們身上掃,猜測着他們中的某個人或許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五弟子。
傅靜思一句話透露出了許多信息,衆人一邊疑惑此事與玄門靈蘊真君有何關系,“五師弟”又是哪個,一邊又對傅靜思話中所說的意思極為驚詫。
若所言為真,豈非巽城幕後屠城的人就在他們浮屠山?!
傅靜思沒有停留,将巽城發生的事事無巨細都說了。
最後她道:“師尊,我認為,巽城慘狀的幕後黑手,就是大護法!”
殿内寂靜一瞬,随後便爆發出一片嘩然聲。
“她說什麼?大護法?大護法一向性情平和,豈會幹出屠城這等駭人聽聞的惡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怎麼可能?!”
“弄錯了吧……”
大護法擡眼看向傅靜思,待聽見殿内衆人的讨論聲,他神色有些莫名,道:“你有何證據?”
長青魔尊也皺眉看向傅靜思。
陸采心下卻有些奇怪。
為何大護法的态度如此古怪?事到如今,絲毫不見慌張惱怒等情緒,平靜異常。
傅靜思要召集衆人到議事殿時,他想必已經猜到了與他有關,卻沒有一句阻攔,自方才起便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連此時問證據也仿佛是随口一問。
這個态度真的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