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身手的,總不能是個人販子,而無論綁匪還是仇敵,隻要知道她身份,一切就都還有的談。
“情報在哪兒?”
情報?
對方一開口,郁明暄就愣住了。
認錯人了?
這簡直比遇上仇家還要棘手,問情報的人還能是幹哪行的?
這種人,難道會因為認錯了人就好聲好氣把她放走嗎?
不,他隻會一槍崩了她,以免洩露行蹤。
“哪份情報?”郁明暄隻能開口拖延。
“灰鼠傳給你那份。”
灰鼠是誰?
郁明暄腦筋急轉,她此刻從空間裡拿出一把槍,反手一槍幹掉對方而自己逃脫的可能性有多大?
“哦,這個啊!”郁明暄松了口氣,語氣裡帶着滿滿的輕快感,試圖驅散緊張的氣氛,身體也微微動了動,作勢想要站起來。
“别動!”駱新陽表情不變,拿着槍的手卻用力往前送了送,力氣大得把郁明暄的太陽穴戳出了個圓圈。
是個老手,不好糊弄!
郁明暄這下連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不知從什麼時候冒出的雨把她的頭發淋濕了大半,濕哒哒地黏在臉上,顯得格外狼狽。
對方似乎很有耐心,由得她沉默了這好一會兒,似乎就是想看她這‘跳梁小醜’還能用出什麼招來。
可她再有招兒,太陽穴被槍頂着,一隻手還被反絞了,也用不出來啊,要不坦白身份賭一賭?
他們這種人一向愛财,大多數都是要錢不要命的,拿錢買命應該是有可能性的吧?
郁明暄心一橫,開了口:“這位朋友”
“駱隊長,你怎麼在這兒?”
梁滬驚訝地看向遠處的駱新陽,他不是在海城查特務嗎?
抓到了?
梁滬順着駱新陽的動作看去,猛然發覺被駱新陽扣在地上的身影如此熟悉。
“明暄!”梁滬吓得驚叫出聲,“這是什麼情況?駱隊長快放手,誤會!這是我家明暄,我們今天是一起來參加婚禮的!”
駱新陽聞言看了看梁滬,隻見他急出了滿頭大汗,顧不得看路,踩過一個個泥坑往這邊跑來。
這是他這次在海城方面的協助人,要是這人都不可信,那這任務一開始就已經失敗了,如果他說的可信,那說明自己找錯人了,畢竟他是從海城一路跟着對方上島的。
駱新陽看回被他制住的女人,如瀑的黑發已經被完全淋濕,一绺一绺地貼在她的臉上和衣服上,面色慘白,卻襯得唇愈發的紅,瞳仁愈發的黑,在如此狼狽的情形下,透出了一股近乎妖異地豔麗。
這強烈的沖擊透過眼睛直抵心髒,以至于對方隻靜靜地看着他,駱新陽卻莫名松開了手。
梁滬跑到還差着幾米距離的地方就完全看清了郁明暄此刻的狼狽模樣,忍不住急急問:“你怎麼樣?沒事兒吧?”
“沒”郁明暄站起來,扯出個安撫性的笑容,剛想再解釋幾句,肚子猛地一抽,似利器入腹般地劇烈疼痛席卷而來,她瞬間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徹底暈倒前,她隻聽見一句被壓低的‘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