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秋玹章一行度過濟水,來到了濟河城附近。
所有人都到官道旁的驿站休息,紀宇則受秋玹章所托去城裡辦事。
臨出門前,紀宇特意找到齊雲和馮如海,問他們要不要派手下去城裡補給些用品。
齊雲搖搖頭拒絕了,倒是馮如海,大咧咧的搭上紀宇的肩膀,“小鲫魚啊,跟哥說,你特意來問我,是不是自己想去啊?”
紀宇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這幾日有點無聊嘛,所以特意求了殿下……”
“哎,不用說了,哥都懂。”馮如海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當即叫來跟着自己的馮家管事,“李和。你帶着小鲫魚一起進城去。”
“少爺放心,小人一定安全的把小公子帶回來。”
李和轉身就要和紀宇出去,又被馮如海叫了回來,低聲吩咐:“送進去就行了,别管那小孩去哪。”
“啊?”
“聽見了嗎?”馮如海微微沉了聲音。
“是,少爺。”
齊雲在屋裡看的莫名其妙,等馮如海回來,問他:“你不讓管事跟着,萬一小魚迷路了怎麼辦?”
“噗,迷路。”馮如海直接笑出來,“那小孩比咱倆都精,還能迷路?”
“那你……”
馮如海拿起自己的話本,頭不待擡,“這次明顯是殿下有事吩咐他去辦,繼續跟着不是找抽嗎。”
說到這,他不由撇撇嘴,和齊雲小聲嘟囔道:“如果不是為了安全,以殿下那個老母雞似的護崽程度,絕對會自己跟着去。哼哼,黑心的家夥,也隻有這個時候會想起咱們倆兄弟。”
齊雲意外于馮如海的通透,但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戳了戳馮如海的肩膀,示意他看向門口。
馮如海納悶地擡頭,正翹着二郎腿的姿勢頓時就僵住了。
“啊哈哈……殿下。”他一點一點把腿挪下去,擠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您……是來找小鲫魚嗎?他,他剛剛出去了。”
秋玹章溫文爾雅的點點頭,“本宮已經聽到了。這幾日忙着趕路,的确是冷落了你們二人。今天難得都有時間,不如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羅江。帶兩位公子去驿館後面的武場。”
“是。”羅江領命,眼中帶笑地走到齊雲和馮如海身邊,擡手示意:“二位公子,請吧。”
原本還在看熱鬧的齊雲顫巍巍地指了指自己,哭喪着臉問道:“殿下!說話的明明是馮愣子,為什麼我也去。”
“哈哈哈。”馮如海倒是一下子開心了起來,幸災樂禍地拽起他,“誰讓咱倆是難兄難弟呢?走吧走吧。”
“都是你的錯!”
“哎呀,兄弟間别分這麼清嘛。”
看着兩人打打鬧鬧的走遠,秋玹章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兩個家夥。”
在另一邊,紀宇已經和李管事來到了城門前。看着前面排了上百人的隊伍,紀宇不由抽了抽嘴角。
李管事看到紀宇的表情,笑着撚了撚胡子,帶他走向另一邊的角門,“此地是通往京都的要道,所以往來的商販一直絡繹不絕。不過若是有錢打點,也能稍微快上一些時間。”
說着,他掏出一錠碎銀交給城衛,果然快就被放行。
紀宇在心裡換算了一下物價,暗自咋舌,這買路的要價還真夠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