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牛島同學,”千鳥突然朝牛島深鞠一躬,“是我膽子太小,以後會注意認人的!”
兩人的誤會算是解除了。
午休的時候,千鳥仔細回想起來,也難怪訓練的時候,牛島一個勁兒地看自己,估計心裡頭也憋屈着吧。
因着這個烏龍事件,北川第一和白鳥澤的關系算是破冰了一部分,在賽場上是宿敵,在場下還勉強算得上朋友。
可能有想要補償千鳥的意識,下午攔網訓練的時候,久遠和四楓院都教給了他們不少幹貨。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千鳥在之後的自主訓練中,舉一反三,竟然用這兩人教給自己的東西,衍生出了一套更适合自己的方式方法,将攔網的成功率硬生生地提高了一倍,甚至于有些個子比千鳥高的副攻,攔網成功率都不及他。
不過久遠昨天給他指出的問題,千鳥一時半會兒還是很難改掉,即便自己已經有意識地避免那一秒鐘的退縮,但刻在骨子裡的習慣還是會讓他按到慣性活動。
“千島很強。”
“嗯,即便他現在還尚未成長起來,但是之後,他一定會成為一個靠譜的副攻手。”
久遠和四楓院都對千鳥給出了極高的評價,不管是千鳥自身的實力,還是他強悍的學習能力,都足以讓他快速成為兩位一流副攻手眼中可敬的對手。
“他的确很強,還有及川。”牛島路過時又補充了一句。
慕強是人的天性,可偏偏不管是千島還是及川都是異類,他們似乎都更在乎團隊的凝聚力,個體的實力反而不那麼重要。
千島的攔網水平算得上一流,而接一傳的能力更是沒話說。
及川才一年級,就已經把司令塔的職能發揮得爐火純青,他就像是一根繩子,能夠将一個隊伍凝結在一起,将所有人的能力最大化。
兩個人,明明都是人才,卻甘願在貧瘠的泥土裡生長。
北川第一這塊土地,絕對培育不出什麼優秀的果實,還不如來白鳥澤。
牛島越想越覺得可惜,連眉毛都不自覺地擰了起來,讓他本就有些嚴肅的臉顯得更兇了。
果然,千島和及川都應該來白鳥澤。
這話自然沒能當面說,又或者是原本牛島想要當面說,卻被千鳥敏銳地躲過了。
現在千鳥看見牛島就要有PTSD了,就害怕這人又說出來什麼讓人大跌眼鏡的話來,他嘴是沒有牛島快,但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接下來的幾天,盡管牛島非常疑惑自己碰上千鳥和及川的次數在大幅度的下降,但是仍舊沒有懷疑是這兩人刻意為之,隻覺得這兩人不僅實力強,而且訓練還刻苦,時常自主加練。
以至于後來,白鳥澤和北川第一竟然又在訓練時長上杠上了,一個賽一個的卷,誰也不肯讓誰。
知道真相的千鳥眼淚掉下來,天知道他一開始真的隻是想跟牛島把時間錯開而已,誰知道心裡隻有排球的人,竟然也會把這個舉動也聯想到排球上。
會加練的人是有,但是那個人是及川徹,不是他千島千鳥啊。
他主打一個科□□動,超過訓練時長之外的時間,千鳥必然不會出現在球場,除非是有其他人對他威逼利誘。
要是有幸能看到千鳥在體育館加練,那一定是他在陪太子讀書,絕對不是他自願的。
“及川,已經可以了吧?我覺得我今天的運動量已經超标了。”在千鳥又一次将及川的發球接起時,他終于忍無可忍道。
這家夥說着什麼,一定也要練出一個讓人無法破解的大力發球,然後就逮着自己使勁兒薅羊毛,這已經是第四天了,但是成果也不是很明顯啊。
“不可以,千醬,說好陪我練的。”
“啊,我去叫岩泉過來可以嗎?我真的來不了一點。”千鳥非常無情地開口。
他就是信了他的邪,才會答應陪及川徹加練,不然這個時候他不應該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準備醞釀睡意睡覺了嗎?
“诶?可是小岩一傳接的沒有你好唉,”及川徹眨眨眼,非常不給面子地吐槽岩泉,這家夥也就仗着岩泉一不在這兒,“千醬,你就當提前熟悉了嘛。”
“我又不是你的對手,不需要提前熟悉這些哈。”千鳥一點也不上當,殘忍地婉拒了及川徹的邀請。
“拜托了嘛,千醬!”
俗話說得好,撒嬌男人最好命。
千鳥最受不了及川徹示弱,因此看着那雙bulingbuling的眼睛時,他再次心軟了,“最後十分鐘,不能再多了。”
十分鐘,就十分鐘。
反正十分鐘以後,不管及川徹再哭爹喊娘,千鳥都不會搭理他了。
在千鳥的世界觀裡,十分鐘什麼事都做不了,因此在及川徹沖過來把他一把舉起來轉圈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