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澤,高中去白鳥澤吧,”千鳥無比認真地看向天童覺,“雖然不想承認,但的确白鳥澤是可以滋養無數天才的地方。”
在那個強者雲集的地方,也許才有天童覺夢寐以求的樂園。
“我還以為千醬會讓我來北川第一呢。”天童覺一臉遺憾地開口。
“天童,北川第一是沒有高中的。”
對于這個小夥伴,千鳥總有一種槽多無口的無力感。
跟蛟川中學的比賽結束之後,北川第一并沒有着急離開,現在場館裡應該還有另一場比賽,參加的隊伍中有他們之後的比賽上會碰到的白鳥澤。
即使有跟白鳥澤對戰的經曆,可每一次重新看白鳥澤的比賽,都會給千鳥一些新的感觸。
牛島似乎又變強了一些。
這個階段的少年總是成長得極快。
雖然牛島這人說話總是不怎麼中聽,但是有些話千鳥是認可的,白鳥澤的确是一片充滿了生機和營養的沃土,隻是這片沃土不太适合他跟及川徹就對了。
這時候千鳥已經緩過來了,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之外,一切都還算可以。
随意在看台上找到幾個位置坐下,北川第一衆人神色都頗有些凝重地看着下面的比賽。
村下、玲央還有禦手洗三人,都是參加過去年的選手權大賽的,那次他們在決賽中遭遇了白鳥澤,因此錯失了前往全國大賽的機會。
如今作為觀衆去看白鳥澤的比賽,三人更是無比直觀地感受到對方的強大,每個人似乎都有一種無論出現什麼意外,他們都不會因此而失去勝利的自信。
這大概就是過分強大的實力帶給他們的依仗。
現在場下應該是最後一場比賽,和白鳥澤對戰的另一隻隊伍比分落後得很多,但幸運的是大家都沒有放棄。
千鳥覺得這種精神是對的,如果球沒有落地,就一切都有可能,即便面對再強大的對手都是一樣的。
但是如果面對白鳥澤的話,可能一切概率的計算方式就會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是唯一一支讓千鳥無法用數字去估算獲勝概率的隊伍。
“北野中學要輸了。”千鳥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
事實上,此刻北野中學已經在白鳥澤手裡連續得到三分,跟白鳥澤的比分正在持續縮減。
“千醬,你在開玩笑嗎?北野明明很可能赢的。”及川徹不理解地問道。
如果按照這樣的趨勢繼續堅持下去,不應該會赢嗎?
“及川,我沒開玩笑,北野一定會輸。”千鳥笃定地看着及川徹。
白鳥澤不會是常勝将軍,這一點千鳥也很肯定,但是能打敗白鳥澤的不會是北野,甚至也不會是今年的白鳥澤。
他們真的太強了,就連一向自信的千鳥也無法肯定,如果他們全力應戰,能不能在白鳥澤那裡讨到一些好處。
“千醬,你為什麼總是那麼看好白鳥澤呢?”及川徹有些不解,“你就那麼肯定北川第一赢不了嗎?”
千鳥沒有回答及川徹的問題,關于白鳥澤的事情,其實他們私底下曾經讨論過很多次,但每一次都因為某些原因不歡而散。
他從來不否認北川第一有赢的可能性,但也從來不吝啬于用批判的眼光去看待所有的事,既然有赢的可能就一定會有輸的可能。
如果他現在開口的話,說出來的話估計又要讓及川徹幾天不理睬自己了。
現在的北川第一真的沒有強大到可以與白鳥澤一戰的地步,大家都還沒有進化到完成體,越級打BOSS這種事情,實在不适合千鳥這樣的人。
“村下前輩,不好意思,我先撤了。”千鳥跟村下前輩打了聲招呼,便轉身走了,直到最後一刻他都沒有回答及川徹的問題。
以至于及川徹氣鼓鼓地轉頭問坐在他身邊的岩泉一,“小岩,千醬這是什麼意思?他是故意忽視我的問題嗎?怎麼每次都是這樣。”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岩泉一完全不想加入及川徹和千鳥的糾葛,畢竟這兩個人一扯到白鳥澤的問題就會産生沖突,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甚至覺得他們北川第一是不是真的跟白鳥澤犯沖。
其實不僅是及川徹,還有在場的其他人,在比賽結果出來之前,他們都認為北野中學是有還手的能力的。
但随着比賽的深入,北野中學卻開始出現頹勢,一開始掙紮求生的意志已經消磨殆盡,每個人眼中的鬥志都已經徹底消失,這些情緒最先從他們的肢體動作表現出來。
麻木,連球都不願意救,就像是在等待死亡宣判一樣。
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覺得這樣一支隊伍能有本事赢過白鳥澤的?
大概他們的心中都在幻想着一個平民打敗國王的童話故事吧。
每當這種時候,他們都會覺得,千鳥冷靜得可怕,像是沒有任何欲望的機器,所以總能在無數個錯誤答案中,迅速找到最正确的那個。
“走吧,這場比賽沒什麼懸念了,也許千鳥是對的。”
北川第一很強,但它還要走上很長一段路,才能變得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