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千鳥自己都那麼不在意,禦手洗也不好再說什麼,總不至于告訴千鳥,他把之前千鳥調侃自己的那個外号“豌豆公主”給記在心上了吧。
“如果有不舒服,要及時跟我們說。”最後禦手洗還是囑咐了一句。
雖然他也覺得應該不至于,但是萬一呢,現在這個時候多小心一點總是沒有問題的,誰都不想看到千鳥為了勝利再做出什麼對自己危險的事情。
兩個高年級的前輩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相似的情緒。
總讓一年級的小朋友來守護他們算是怎麼回事兒?
總得讓小朋友們也學着依賴他們一點啊。
還沒進入比賽場地,千鳥就已經能夠聽到北川第一和白鳥澤的應援相互battle的聲音了,聽起來還有些不分伯仲的感覺。
特别是教導主任的聲音,在一衆聲音當中相當之明顯,就沖這一點千鳥覺得最佳應援獎請一定要頒給主任。
進場的時候,千鳥走在及川徹的身後,因為看得太過于入迷,竟然沒有注意到前方的及川徹已經停了下來,以至于他整個人都撞到及川徹的背上。
“及川,你下次停的時候能稍微提示一下嗎?”千鳥揉着自己被撞得有些疼的鼻梁骨,略帶控訴地說着。
“千醬,”及川徹突然湊到千鳥面前,将手背放到他的額頭上,“你沒感覺自己有些發熱嗎?”
剛剛千鳥撞上來的時候及川徹就感覺到了,比往常高很多的溫度結結實實地越過隊服傳遞到他的身上。
“有嗎?”千鳥雪青色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嗯,千醬,你真的沒問題嗎?”就連及川徹都不禁擔心起來,畢竟這家夥就是個又倔又難搞的瓷娃娃。
千鳥老老實實地搖頭,除了有點熱之外完全沒覺得有任何問題呢。
這群人也過于小題大做了吧。
遠在東京的佐久早,看着遠方霧蒙蒙的天空,不知為何突然心顫了一下,要下雨了,千鳥應該沒有淋到雨吧。
而在球場上熱身的千鳥,将球抛起時突然手滑了一下,原本應該要垂直向上的球路,軌道發生了偏離,竟然直接砸到了及川徹的腦袋。
“千醬,你這是在打擊報複嗎?我砸你的事情都是上上學期的事了吧?”及川徹捂着腦袋控訴着千鳥的行為。
千鳥十分尴尬地朝及川徹笑笑,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剛剛那一刻自己竟然手軟了,這種情況以外都沒有過啊。
“抱歉,抱歉,剛剛突然手軟了一下。”
現在不僅是其他人覺得千鳥狀态不對,就連千鳥自己也發現了自己的問題,難不成真的隻是那麼一小會兒就中招了嗎?
他轉頭看向場地另一邊的白鳥澤。
像是感受到他的視線,牛島回頭看向他,兩個人視線交錯的瞬間,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宿命一般的戰意。
片刻之後兩人都收了視線。
這場比賽是北川第一和白鳥澤的複仇之戰,同樣也是他們跟牛島之間的宿命之戰。
不論如何,他都必須保證自己站到最後,即便...
“千鳥,你過來一下。”
千鳥的胡思亂想被櫻田教練的聲音打斷,他回過神朝場外走,“怎麼了?教練。”
櫻田教練沒有開口,隻是沉着臉伸手撫上千鳥的額頭,果然是有些低燒。
“你什麼時候能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櫻田教練對千鳥總有用無可奈何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溫症讓他對生病的敏銳度降低,所以總是無法第一時間感覺自己在生病。
似乎從櫻田教練的眼中察覺到了什麼,在對方開口之前,千鳥搶先一步開口:“教練,這場比賽我必須上場,别告訴他們,多給我準備點水。”
“你啊你,以前我覺得你最省心,現在我覺得你最讓人操心,”櫻田教練拿千鳥任性的要求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提出另一個要求,“我隻有一個要求,如果撐不住了必須說,不然你知道的,我有很多辦法收拾你這個臭小子。”
“知道了,最後一次,拜托拜托!”
得到了教練的許可,千鳥最後活動了一下手腳,義無反顧地走向賽場。
人生中總有一些東西,是必須要自己去得到,才能讓内心裡燃燒的不甘心徹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