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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除邪祟,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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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實是個黃毛丫頭,她皮膚很白,白到毛發也缺少黑色素,額前鬓角未褪去的稚童絨毛,在陽光下呈金棕色。

她是宋晏時幺女,宋之星,今年十五。因是宋晏時年近半百才生的,有些嬌生慣養。

如是甚覺小孩子間口舌之争幼稚至極,頭都懶得回:“是啊,對啊,沒錯啊。”

“六兄,你還說她如輕雲出岫,與其他世家女娘很不一樣,我看……不過是個瘦幹狐狸!”

“之星,不可無禮!易娘子莫怪,我妹妹驕縱,有口無心。”

畢竟是貴賓,又已經誠意緻歉,如是人生地不熟,不願多得罪人,便回頭笑笑:“宋六公子言重,令妹……率直可愛。”

東邊天已灰藍,連夜風都染上灰藍,穿過松針鑽進水榭,揚起宋之城青色袖擺,宛如燥熱中一抹薄荷香。他施施然一笑,原本落下去的太陽似乎又升上來半寸。

宋之星卻不領情,哼哼兩聲,挑眼睥睨,神情很是兀傲。如是不由想起埃及小跳鼠,巴掌大小,蹦跶蹦跶的倒是很兇:“我六兄與你說話,你竟也不回禮,方才在席上便是半點規矩也沒有,缺師少教不說,姿容也如蒲柳秋草,既不溫婉也不柔順,六兄,你看上她哪了?”

“你你胡說什麼!什麼看不看上的……”宋之城聲音越來越小,窘紅了臉去扯宋之星。

如是心中了然,不自主往後撇向水面。這張臉骨相不錯,可惜久病拖累,将養月餘仍顯清癯蒼白,一雙明眸倒是洞幽燭微,十七歲的她與對面十五歲的宋之星身量差不多,大袖禮服還略略拖地……她自己都覺得宋之城看走了眼。

宋之城看她一直盯着水面倒影搖頭,心中大為歉疚,卻又不知該怎麼安慰因容貌黯然神傷的女孩子家,張嘴閉嘴半天,也僅僅是動了下喉結。

雖被嘲諷,但皮囊不是自己的,如是倒沒覺得有多被冒犯,目前她滿心所系都是妾室劉麗華為何像是見了鬼,并無興趣在這裡和兩個屁娃子打嘴仗。

“你妹妹說的對,你審美有問題。”如是再次望向河對岸,劉麗華已不知去向,她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擠開擋路的宋之星就想要追過去。

“說你沒規矩你還真無禮起來了!和你說話呢,你要去哪!”宋之星幾經挑釁皆打在棉花垛上,給自己憋得内傷,哪允許對方這麼無視自己徑直走開,伸手便去扯她胳膊。

哪知如是本就孱弱,暑熱之下又蒸發了精氣神,被她這麼一拽,重心不穩直接摔回松風榭,在打磨出倒影的石磚地面擦行一尺才停。

宋之城大驚,上前扶起她,扭頭斥道:“宋之星你不要太過分!你怎好意思說别人無禮?在主人家與人動手,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端雅舉止?”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宋之星不可思議瞪過去,“我警告你,你别裝啊!我根本沒用力,我就,就輕輕扯……拉你一下,你你自己倒的,别賴我!”

如是震驚不亞于宋之星。

她市井長大,雖說不是整天打架鬥毆的小太妹,但生活所迫,也并不嬌弱,為了攢學費,她甚至幫人抗過化肥,一袋子五十斤,扛在肩上健步如飛。現在……竟然……被一個十五歲小跳鼠撂倒!

難以接受。

宋之城見她遲遲說不出話來,我見猶憐,更加負疚:“易娘子,真是對不住,我妹妹平日不這樣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你憑什麼替我道歉?她就是裝的!”

“宋之星!”宋之城怒視,“你今日頻頻失禮于人前,還有何狡辯之地?回去我定禀報父親,罰你好好抄書反省!”

“你罵我?你為了一個外人罵我?”

宋之星驚愕之餘,委屈癟嘴像是要哭出來,突然将怒氣轉嫁到如是身上,憤恨道:“果然是個妖精!狐媚!”

“是邪祟!!”

“對!是邪……嗯?”

宋之星愣住,三人齊齊看向池對岸,原本席宴歌舞升平,現嘈雜不堪,陣陣恐慌驚呼順池面傳來。

“定是邪祟入侵!才要了武公子的命!”

“啊啊啊!我的武兒!!”哭喊撕心裂肺。

宴席上出了人命?

如是與宋家兄妹沿着池中曲橋跑過去時,賓客仆婢因那句“邪祟”早遠遠躲開,擠成一團,原本熱鬧的席面閃出一大塊空場,食案間一個華服女子緊抱襁褓,哭倒在丈夫懷中,旁側跪着一大一小兩個侍婢。

“快!快請醫工!”易仲良吩咐管家何叔,又補充,“再尋個方士來!”

易家長子易辰安探探襁褓中嬰童鼻息,對着父親搖搖頭,那華服女子登時便暈死過去。

何叔剛跑兩步,見狀定在當場不知如何,李竹君揮手命他依言去請,自己則指揮婢女将華服女子扶進側室休息。

如是想要上前,卻被易老夫人韓氏攔住。她如今已年近古稀,有一條腿在戰亂中傷了筋骨,拄着壽拐顫顫巍巍抓住她手腕,低聲道:“好孩子,乖孫,不明原因莫上前!”

她所說“不明原因”正是因為那句“邪祟”。

這位易家老祖母頗有些重女輕男,若易生身體允許,想要上房揭瓦,那搭梯子的定是易老夫人。據李竹君說,易老夫人原先是有個女兒的,也在那場戰亂中丢了性命,許是将對女兒的愛都轉移到易生身上。

此時空場上隻剩一位壯碩男子,是新提拔的北軍校尉申建。他咬牙揪住白胖侍婢衣領:“說!!到底怎麼回事?!”

原本易仲良和武将沒有交集,隻想請幾個相熟的文官,但宋晏時勸他:“我知你不願拉幫結派,但京師波谲雲詭,可不比雁門郡大漠孤煙,向來獨木難支,你那死的莫名其妙的前任就是個例子。”易仲良這才正兒八經的重拟賓客單子,添了些武将新貴。

白胖侍婢正是襁褓嬰童的乳母,面色死灰哆嗦道:“我……我給武公子喂完奶,想着……想着哄他睡一會,哪知他……他突然回身抽搐,雙目上翻……”

她指着跪伏旁側的小婢女,一口咬定:“是翠心!她母親三日前下葬,她去過後山墳冢!定是身上沾了邪祟!武公子月份小八字輕,天眼未閉合,所以才被邪祟害了性命!”

圍觀賓客窸窸窣窣皆道原來如此。

翠心吓得哭泣不止,一個勁磕頭,“砰砰”作響:“不不……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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