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有總比沒有強。于元沅自我安慰着,至少自殺的工具到手了,遇到不得已的情況,用不着咬舌自盡,往脖子大動脈捅一刀了事。
白洛茗注意到她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摸上自己的胸牌。
另一邊,王洲與西裝男陷入了争吵。
“我說,這真的不是什麼整蠱節目或者真人秀嗎?這霧氣是幹冰弄出來的吧?周圍有攝像機在拍我們吧?喂,有沒有人啊,快放我們離開!”西裝男沖着空氣揮舞拳頭。
“哥們,聽你說的這話,我就知道你平時不愛看網絡小說,你剛才說的屬于出場就死的炮灰必說套路台詞top3。”王洲吐槽道。
“幹嘛,咒我死啊!”西裝男心裡本來就沒譜,這麼說隻為了壯膽,聽了王洲的話立即急了眼。
“我明明是好心!”
“嗚嗚嗚,放我回去吧,我男朋友在家裡等我呢,明天是他的生日啊。”長發女孩低聲啜泣着。
王洲撇下西裝男,走到長發女孩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是說出來的話依舊聽了讓人想痛毆他一頓。
“妹子,别哭了,冷靜點,保存好體力,這年頭花瓶無腦女的設定可不流行了。”
長發女孩哭得更厲害了。
“你們幾個就是新來的實習生?”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
于元沅轉過身子,驚疑不定地望向前方。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建築物合攏的大門無聲地打開了。
一個碩大的野豬頭從黑洞洞的大門裡冒出來,頭探出來後緊跟着是身子,脖頸處黑色的鬃毛根根豎起,兩根彎曲的獠牙凸刺向前,穿着一身深紅鑲金邊的制服,打着條墨綠帶條紋的領帶,品味極為堪憂。
野豬能說人話且直立行走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頭野豬足有三米多高,像座小山一樣龐大。
拖着沉重的身軀,野豬一步步向他們行來,每踏出一步便發出沉重的聲音,猶如踩在他們心上。
走到離他們七八步遠的地方,野豬停下了。
依靠雙眼2.0的視力,于元沅發現野豬的胸口别着一個金黃色的胸牌,上面寫着“店長”兩字,式樣要比他們實習生的胸牌華麗得多,不僅布滿繁複細密的花紋,上面還帶着一個小小的皇冠狀凸起。
“又送了這麼差勁的實習生過來,連小豬仔都不如,還不如給我派幾隻該死的老鼠呢。”野豬的嘴巴張開,露出一口帶着寒光的牙齒,淡黃色的涎水從口中滴落。棕黑色的豬臉上,一雙礦泉水瓶蓋大小的眼睛不懷好意地打量着衆人,從左邊看到右邊,再從右邊看到左邊,似乎在判斷哪個人更有嚼頭。
“媽呀,怪物啊!”長發女孩慘叫道,雙手緊緊抓住王洲的胳膊,王洲一個一米八的大高個子,掙紮半天竟沒甩開。
野豬的目光在哭泣的長發女孩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沒好氣地說:“我是幸福超市的店長派克,不過這名字可不是你們這群卑劣的實習生有資格叫的,平時你們需要稱呼我為店長先生——都聽到沒有?”
場中一片死寂,間或傳來兩聲長發女孩的抽噎,所有人都被野豬派克的亮相吓住了。
店長居然是頭豬,這可巧了。于元沅咬了咬牙,取出了她目前唯一一件裝備“無名氏的殺豬刀”握在手心裡。
天知道這把削鉛筆刀能不能劃開這頭豬的豬皮,說不定還不如我脫下高跟鞋戳他眼睛有效呢,于元沅憂傷地想。
“都聽到沒有!你們還想不想要這份工作了?”野豬重複了一遍問話,繼續盯着長發女孩,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聽到了,店長先生。”于元沅反應最快,其餘三人相繼跟上,長發女孩光顧着哭,反應就慢了點。
野豬派克吧唧了兩下嘴巴,不無惋惜的意思:“你們這些卑劣的實習生,給我記住了,來了幸福超市,需要時刻謹記員工守則。”
“一、對上級說話應該保持恭敬,提問當有問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