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銘與孟時慰回到家中時天色已晚,飯菜飄香的味道從屋裡飄出,秋沐銘用力嗅着這個飯菜飄香的味道。
想念依舊,懷念已久。
孟時慰進家後,看見院子裡桌子上擺的飯菜,與秋沐銘笑着說道。“飯菜都涼了,我現在進去給你熱一下。”
說着孟時慰正準備轉身回屋,瞬時秋沐銘便拉住了孟時慰的手,一陣溫熱的感覺傳來,孟時慰心間一顫,她面容無動,但眼眸卻流着不同于往常的情感。
“不用了,師傅。”
秋沐銘說着,運氣而起,随後溫熱之感越來越熱。秋沐銘将手抵在院子裡的桌子上,随後一陣燃燒之焰緩緩燃起,瞬時飯菜便冒出熱騰騰的熱氣,香味撲面而來,仿佛是剛出鍋般。
孟時慰看着此種場景,眼眸一頓。
秋沐銘松開她的手,指着桌子上的飯菜,笑着對孟時慰說。“師傅,飯菜現下已經熱過了。”
孟時慰知道秋沐銘本領強大,但卻不知她的本領竟能在日常中的萬物使用。秋沐銘不僅内力高深,而且還可以将這些法術運用在日常的生活與起居之上。
甚是精妙。
秋沐銘為孟時慰進屋拿出了兩個碗,并在碗上盛了飯,從屋中走出秋沐銘面帶笑容,燦爛無比。看着孟時慰,她心已滿足,此生仍能與孟時慰相遇,是她今生最大的幸運。
“師傅,吃飯了,我已經盛好飯了。”
孟時慰眼神頓了頓,擡頭看她,随後她點頭笑了笑,眼裡仿佛輕柔了許多。
在吃飯時,秋沐銘注意到孟時慰仿佛是有心事一般。她安靜的吃着飯,以往她秋沐銘一同吃飯時,她還會給秋沐銘夾菜,或靜靜看着秋沐銘吃飯。如今她一人沉着臉,面色沉重,不曾說過話。
“師傅,可是有心事。”
秋沐銘說時往孟時慰的碗中夾了一塊肉,看着孟時慰的眼眸淺帶着笑意,無論怎麼掩飾,她眼中的情感是純潔,但好似又不純。
孟時慰如今對秋沐銘已有了諸多的了解,她不再像最初識秋沐銘那般把秋沐銘當做不熟的人排除在外。
如今孟時慰心裡信得過秋沐銘,她也不隐瞞心中所憂慮的事情,直接便開門說話,講述心中擔憂的事情,與秋沐銘一同面對。
“如今,朝中紛争混亂,現下你又在西山發現了練兵之地,想來定是朝中之人在作怪,我擔心練兵之地定不僅隻有這一個,我們今日發現的這個地方僅隻是其中之一,若想完全鏟除敵人之營,還需多加調查,日後多加觀察才行。”
秋沐銘知她心中所想的事,回想上一世,秋沐銘在16年歲時,那時的武鎮,幸福美滿,沒有戰争,更沒有硝煙。
但在那時,秋沐銘并沒有發現西山上的練兵之地。後來,當朝國主被反,在蒼山鎮上,諸多反兵帶兵殺出,若他們早便開始練兵,那此時蒼山鎮應該也有不少練兵之營。
秋沐銘放下手中的碗筷,把自己的手緩緩覆在孟時慰的手上,她輕輕撫摸着孟時慰的手,輕輕拍了拍,安慰着她的語氣說道。“師父切莫過于擔心,若還有其他練兵之營,這些反者徒兒定當全力鏟除,以保國家太平百姓安憂。”
孟時慰緩緩低眼,看着秋沐銘,她摸着自己的手,心中那份安穩的感覺便又油然而生。
秋沐銘看着孟時慰,眼中認真的說道。“我知道有一處地方一定有練兵營,若我們将那些練兵營的将領抓來審問定能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孟時慰擡眼看秋沐銘,輕聲問道。“小秋說的地方是何處?”
“蒼山鎮。”
話落孟時慰眼眸一驚,神情恍然一頓,随後她細想一番,緩緩點頭,似乎覺得秋沐銘的推理提點了她般。
當朝天下,唯有蒼山鎮面積廣大,平地諸多,鎮内還有諸多大山,山中蜿蜒崎岖,是埋兵布陣的好地方,同時更是練兵的天然之地。
孟時慰将這些想通,随後她緩緩擡眼,看着秋沐銘,秋沐銘年紀輕輕年僅16歲,但她卻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如此奇才,竟現在才被她發現。
若是秋沐銘這等武力非凡的人落入當朝國主的手裡,必有大作為,但她卻不想将秋沐銘送出。國是否可安,可安多少年,皆是當朝之國的命運,她與秋沐銘都無法幹涉。
還沒等孟時慰說話,秋沐銘便接着說道。“所以師傅莫要擔心,我會讓李遠和元賢之前去蒼山鎮打探情況,若有異動,李遠和元賢之自然會回來彙報,屆時我便與他們兩個人一同前往蒼山鎮鏟除禍害。”
孟時慰聽聞,眼中流露着擔憂。随後,她雙手緊緊握住秋沐銘的手,看着秋沐銘的眼睛,與她輕柔的說道。“若是蒼山鎮真的有異常,你可否帶我和你們一同前去?”
聞之秋沐銘神色一頓。上一世這個時間點,她與孟時慰僅僅隻是師徒的關系,并未發展到現下像今天兩人如此形影不離。
上一世孟時慰對她心有動情之後,秋沐銘無論去哪,孟時慰都會跟随在她的身邊,擔心她出事,憂心她不回。
秋沐銘自小便骨骼驚奇,自出生起,便有内力圍繞在身側。随着她日漸長大,骨骼與身體日漸強壯高大之後,她的内力會随着她的修煉不斷增強,她自然不怕保護不好孟時慰,她隻是擔心孟時慰跟着她受苦。
現下秋沐銘看着孟時慰的眼睛,她的眼眸一頓一閃,一恍惚一閉眼,秋沐銘皆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