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孟時慰提出與秋沐銘一同前去,怕是孟時慰的心中已對秋沐銘動了一點情思。
“蒼山鎮裡為官之人與我相好,若此次你們可以帶我前去,我自會保你們衣食無憂,有得住處,若不然我擔心李遠與元賢之三人無地可住,他們兩人畢竟為男兒之身,恐怕照顧不好你。”
秋沐銘從來不會拒絕孟時慰。
孟時慰既然這麼說,她便點頭答應。“好。”
見秋沐銘答應,孟時慰的嘴角才漸漸露出微笑,剛才吃飯時的沉重之臉,此時已變得明豔動人,仿佛秋沐銘這一套說辭之下,孟時慰已解了自己的心憂之事。
吃完飯了之後,孟時慰跪在案台前輕輕翻閱的書籍,寫着手中筆墨之事。
秋沐銘此時正準備将去蒼山鎮打探情況的任務交給李遠和元賢之兩人,秋沐銘曾在李遠和元賢之的身上放置了秋沐銘自身的蝴蝶之力,既可保李遠和元賢之兩人的安全,可不受外敵刺傷,也可在必要和需要她們的時候揮一揮手,他們心中便可感應而來。
秋沐銘便是如此做了,所以此時李遠與元賢之已經往孟時慰家中趕了過來。
“大王!大王叫我們前來,是否有要事交代?”
孟時慰此時正執筆寫書,聞言後,孟時慰緩緩擡眼。隻元賢之與李遠兩人在門外行禮,随後秋沐銘便讓兩人起身進來,院子裡坐着的孟時慰雖不參與三人的對話,但卻在有意無意之間會恍然看向秋沐銘。
秋沐銘做事從來不會令孟時慰失望,她仿佛知道孟時慰心中所想,凡是孟時慰想如此做,秋木明便會提前她一步将此事做好,仿佛是有讀心術般,又仿佛與她同為一條道路。
“你們身上的銀兩可還夠吃飯?”
兩人見秋沐銘問出這句話,兩人視線疑惑,随後互相看了看,不明白秋沐銘此為何意。
“我與李遠身上都還有些銀兩,大王此前給我的那袋銀兩我還剩了許多,大王可否是遇到了什麼難題,需要銀兩來解決?”
正當元賢之準備将腰上的銀兩囊袋取出,交給秋沐銘時,秋沐銘手将制止他。
“我不是缺銀兩,我是想讓你們去蒼山鎮幫我做一件事情,不知你們可否願意,如若願意,你們身上的銀兩可否夠用,如果不夠用與我講,我現在便可給你們。”
元賢之自然忠肝義膽,秋沐銘所說之話,她不會推脫。秋沐銘既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半個師傅,元賢之堅定點頭,聽候秋沐銘安排。
“屬下這次定會不負大王所望,必定成事!”
李元也緊随其後。“我也是!”
秋沐銘手腕間翻轉一陣,随後手上便變出了一袋銀兩,厚厚實實的,秋沐銘将手中的銀兩扔了扔,稱着重量應該夠兩人這些日子所用了。随後,秋沐銘便将銀兩遞給元賢之與李元兩人。
元賢之接過秋沐銘的銀兩,這沉甸甸的重量,令元賢之雙目睜大,看着秋沐銘眼中不可思議,說話之間頓頓愕愕。
“大王怎如此有錢?”
秋沐銘揮手。“不必多問,有銀兩給你,你拿去用就是了。”
孟時慰看着秋沐銘大方極了的樣子,她嘴間緩緩揚起微笑。
待兩人走後,孟時慰緩緩從案台提裙起身,走到秋沐銘的身旁。
秋沐銘不用轉身便知身後是誰走來了。
“小秋,你身上的銀兩是從何而來的?”
随後孟時慰走到了秋沐銘的身邊,與她并肩,随後轉身看着她,兩人距離相近,孟時慰此時看秋沐銘的眼裡的輕軟之意更是比以往多了幾分。
秋沐銘低頭笑了笑。“這是我以前存來的,我從小便喜好打獵,打來的獵物若不給鄰裡吃,我便賣到集市上,這一來二去,我便常年存下諸多銀兩,我一人無法将這麼多錢花完,便留到了現在現下,給她們兩人使用,也算是尋得合适的地方花了。”
孟時慰知人非善人,但像秋沐銘這般不好銀兩,更不好名利,心念天下,心念百姓安危之人。孟時慰是第一次見。
秋沐銘的心至善至純。
孟時慰曾在朝中當職,自然見過諸多臉,諸多面孔,諸多人與心計,若此人不好财便好色,若兩都不好,她便好名利,但秋沐銘卻不同。
她便是她,永遠不可能與她人相同。
孟時慰面露動人笑容,看着秋沐銘不言不語,但眼中所含之情卻令秋木明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