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賢之與李元踏上了前往蒼山鎮的路上,秋沐銘為提高兩人的效率,免了她們往返所用的時間。“我在你們的身上注入了一點内力,一來可以保你們自身的安危,二來,若蒼山鎮真的有異動,速與我感應,我會很快便前往去尋你們。”
有秋沐銘這句話,李遠與元賢之兩人心裡無懼無畏,有秋沐銘在她們的身後,便是她們最大的底氣。元賢之在走前對秋沐銘與孟時慰行了一個禮。
秋沐銘與孟時慰站在門口外,看着遠處而望的鄉間小路,稻田的苗金色的麥浪,看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秋沐銘的眼中欣慰,這兩人也總算是走上正軌了。
孟時慰看着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雖心裡還是會有些擔心,但她還是相信秋沐銘。她知道她的徒弟秋沐銘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她說兩人無恙,兩人必定無恙。
“你說她們這次會在蒼山鎮完成任務嗎。”孟時慰輕柔的聲音緩緩落下,随後身子緩緩往秋沐銘的身上靠,瞬然便靠在了秋沐銘的肩膀上。
上一世她與孟時慰在一起時她已經到了二十的年紀,骨骼日漸成長,已經是一個成年人,長的也比孟時慰高了一些。但此時秋沐銘隻是一個16歲的小孩,身體自然沒有長大。
孟時慰靠在秋沐銘的身上,就仿佛是一個人緩緩靠在一個小孩的身上抱着小孩般。
秋沐銘知道孟時慰心中的擔憂,若可以,秋沐銘希望自己現在馬上便長到20歲,這樣就可以給孟時慰肩膀靠了。
“師傅放心,她們兩人都不會有事,蒼山鎮若真的出事,在禍端出現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危害到當朝天下,和你。”
一句話,讓孟時慰瞬間便晃了神。
秋沐銘在心裡,一定是記挂着她的吧。
雖然李遠與元賢之還沒有傳回消息,但孟時慰還是在心中做了猜想。“若練兵之地發展到武鎮西山,此時的蒼山鎮,一定有異動。”
孟時慰為了屆時能與秋沐銘一同安全前去蒼山鎮,早早便到學堂打點好了一切,學堂裡沒有先生上課,自然也放假了一陣時間。
上一世這個時間,秋沐銘還安然的坐在學堂裡讀書。這一世,孟時慰便要同她一起并肩作戰了。
孟時慰自幼才識過人,兩人一柔一剛,一武一智。隻要孟時慰在秋沐銘的身邊,即使秋沐銘不會武功,也不會被任何人傷到。
孟時慰一直用自己的智慧打開着一切的局面,她在考慮事情的時候總是會把秋沐銘放在第一位,她的孟時慰雖然不會武功,但卻一直都在想着該怎麼保護她。
而秋沐銘也是相同,孟時慰永遠都在她的第一順位。
這也許便是兩個人的意義,同時也是兩個人并肩的意義。
元賢之與李遠離開不過兩日,秋沐銘的身體便感受到了元賢之等人傳來的信息。
這一晚,秋沐銘正在孟時慰家中睡着覺。
兩人還是一如往常,一人睡一張床。
但孟時慰卻不再在中間放着隔紗,秋沐銘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孟時慰便習慣了在睡前都會看着秋沐銘,直到看到秋沐銘閉眼睡了之後,孟時慰才會閉上眼睛。
但正因沒了隔紗,孟時慰在每日睡前時都會比平日裡多了一個步驟,那便是早日到紗後将衣服換好再進來睡。
以前屋裡有隔紗的時候,秋沐銘總是能若隐若現的看到孟時慰更衣,如今她雖然看不到,但她卻可以看到孟時慰美麗動人的面容入睡。
今夜本睡得正香,但秋沐銘忽然驚醒,想來是李遠等人發現了什麼事情,但此時夜正深,秋沐銘感受得到兩人并無大事,僅是對她傳送信息罷了。
見孟時慰睡得正香,秋沐銘也不想打攪孟時慰,她一人緩緩從床上坐起身來,随後便盤着腿運氣練功。
幾套功法之後,秋沐銘将内力收回,随後她才緩緩睜開眼。但當她睜眼之時,卻發現她面前的孟時慰正在看着她,她眨着雙眼,仿佛已經清醒,但卻一直沒有吵到她。
“師傅,可是我吵醒你了?”
孟時慰躺在床前,随後她緩緩用手撐着腦袋躺在床上,看着秋沐銘,她搖頭在嘴間笑了笑。
“是否是李遠和賢之他們兩人傳回了消息,我見你半夜突然醒來,與以往不同。你以前睡覺都是一覺睡到天亮,可否是因為有了消息?”
秋沐銘眼眸微動,她竟不曾想過孟時慰睡覺如此輕盈,她一舉一動孟時慰都能聽見。
上一世孟時慰也是與秋沐銘一同睡,在最開始時孟時慰并不習慣有一人與她同睡,秋沐銘在入睡時總喜歡翻來覆去,而孟時慰便是優雅躺下一個姿勢便能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