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孟先生。”李遠面露驚訝。
“孟先生怎麼會在此?”李遠指着孟時慰面向秋沐銘問着。
“怎麼了?她不能來嗎?”秋沐銘擡了擡眼,雲淡風輕的說。
李遠搖了搖頭。“并未如此,屬下深知孟先生自小從文,現在蒼山鎮已經有了變數,屬下是擔憂孟先生會因此受傷,像孟先生這般人才,若被敵人擄了去,那天下該大亂啊。”
秋沐銘明白李遠的擔憂,但這個問題,不會在秋沐銘的眼下發生。秋沐銘大揮衣袖,轉身,她的手背在身後,言語沉靜。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若誰敢傷她,吾必令其生不如死。”
孟時慰眼眸輕顫,心裡驚起陣陣漣漪。
聽聞秋沐銘如此堅決的言語,李遠也不敢再說些什麼。隻能在地上抱拳。“是!屬下明白。”
“你們這幾日先來蒼山鎮探路,可否發現了什麼問題?”
元賢之迅速起身,走到秋沐銘的身後,與李元并肩。“屬下有驚為天人的發現,果真如大王猜的那般,蒼山鎮也有練兵之地,且這些兵所練之術,與那日我們在西山上所見略同。”
秋沐銘低眼,側臉轉回。“在何地?”
“在青低地。”
這便是秋沐銘剛才與孟時慰商讨的地方。元賢之與李遠兩人武功并不高,若這個練兵之地都能被兩人發現,看來這個練兵之地恐怕占地很廣,且兵力諸多。
秋沐銘點頭。“知道了。你們都起來吧。”
聽令後兩人才起身,元賢之攙扶着李遠起來,兩人走到桌前,忽然便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圖紙。
随後元賢之神色大驚。“這...大王,你們是如何有這副圖紙的?這與我們前去探查之地的地形,繪制的極為相似,甚...甚至一模一樣!”
李遠看了看圖紙,又看了看眼前坐的端正一直都未說話的孟時慰,李遠拍了拍元賢之的肩膀。“這肯定是孟先生畫的,孟先生精通兵法,有過目不忘之本領,她可能當年聖上最器重之人,還拒絕了聖上的封禮,執意回鄉。”
當着正主的面讨論正主,秋沐銘越發為兩人的智商堪憂,但這兩人畢竟是自己上一世的大将領,也許長着長着,腦袋發育就全了。秋沐銘轉身,緩緩走到孟時慰的身邊,低眼看着圖紙。
元賢之不是學堂讀書之人,自然不知孟時慰竟然曾有過這種功績,此時聽聞之後,元賢之看着孟時慰的眼都多了幾分贊歎和欣賞。“原來如此,怪不得大王一直将孟先生帶在身邊,原來是因孟先生竟如此神通廣大。與大王絕然天下的武功相配,甚配啊!”
元賢之感歎着說,随後李遠在身後拍了拍他。“瞎說什麼呢,什麼甚配,這是大王,另一個是孟先生,休要胡說,胡亂猜忌,大王與孟先生都不是爾等輕易可猜忌的。”
李遠倒是懂事,但兩人的對話盡管聲音小,但孟時慰與秋沐銘皆聽得一清二楚。兩人竊竊私語過後,秋沐銘還與孟時慰對看了一眼,眼中仿佛在說:這兩人說話我都聽見了。
随後孟時慰輕聲咳嗽了一下。“咳咳。”
李遠與元賢之才停下了密謀的聲音,随後兩人一起轉身,看着孟時慰。“孟先生,可是有事吩咐?”
元賢之本對孟時慰恭敬,是因孟時慰是秋沐銘的師傅,現下在知道孟時慰才識如此淵博之後,元賢之對孟時慰由恭敬變為欽佩。
孟時慰緩步走出。“你們兩個,跟我來吧。”
元賢之與李遠對望着,兩人眼裡都不知是何事。兩人的眼神幾乎同時看向了秋沐銘。
隻見秋沐銘對兩人揮了揮手。“去吧,孟先生是想為你們安排一個住處。”
孟時慰沒有說,但秋沐銘一看便知,孟時慰的行事作風在秋沐銘的心裡都是透明的,不因為何,隻因孟時慰曾是她妻。
聽到如此李遠神色大喜,面上瞬間便綻放出笑容。“這太好了,我與賢之這幾日都與蒼山鎮百姓一同乞讨。”
聽聞後秋沐銘眼神不解。“為何?我不是在來時給了你們銀兩了嗎?”
秋沐銘話語,元賢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與李遠到蒼山鎮,見百姓過的疾苦,他們跪在地上向我們要錢,我一心軟...就把銀兩給了他們一點...”
聽見這話李遠便不滿了。“你那是一點嗎?大王,我們的銀兩在剛來蒼山鎮之時,賢之便把銀兩全部給了鎮上的百姓,一分都不曾留,導緻後面幾日,我們隻能在街上流浪。”
李遠說完,孟時慰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李遠把自己的嘴閉上,對孟時慰低頭。“先生平日裡教我們要愛百姓,但我也要吃飯,對不對,我留了一點四兩銀兩在身上,想着吃幾日包子,但這賢之還偷偷偷去了,給了百姓。”
說完李遠歎息。但李遠一直未在心裡怪過元賢之,隻是覺得餓了幾天有所不滿。
“賢之餓你的幾頓,我今日便幫他補回來。”孟時慰笑意說着,秋沐銘又知道她要幹嘛了,随後柔情之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