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黎夕沒錢了,就帶着一幫小弟出去“收保護費”,現在李曦自然不能這樣做。
别說她不會,就算會,這種行為她也做不出來,畢竟受了那麼多年的文化熏陶,更是法治社會長大,除了讀書以外,從沒有涉及這方面的經驗。
可是家裡困窘的揭不開鍋的情況得想辦法解決。
這是在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的第十天,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家中餘糧已盡,也沒有錢剩餘,之前的黎夕好賭,早就把錢輸了個精光,娶了柳因眠後,雖然有所收斂,但也沒有賺錢,把家裡能賣的東西賣了,坐吃山空。柳因眠平時會做些繡活拿去換錢,可是這一點點微薄的收入并不足以支撐兩個大活人長期的生活。
昨晚柳因眠小心翼翼的側旁敲擊,問她家裡沒糧了該怎麼辦,她才反應過來。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努力維持兩個人的生計,她從來沒在乎,也沒過問每日的米菜從哪裡來。在這個女尊社會裡,本應該是女人賺錢養家,卻讓一個男人承擔這些,讓她感覺到一絲慚愧。
是她太遲鈍了!李曦暗暗自責。她不是一個喜歡推卸責任的人,她明白在什麼環境就有什麼責任,既然現在是女尊男卑的國度,那就該她承擔一家之主的責任,無論柳因眠是她丈夫還是她弟弟,她都應該照顧他才是。
雖然内心想了很多,但她什麼也沒說,隻是囑咐柳因眠在家等她,她會想辦法解決。
李曦帶了一把柴刀出門,出門前迎着柳因眠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嘴角抽了抽。他估計是懷疑她又要做往日那“營生”了。
她也沒解釋,畢竟她并無把握,不想說大話。
她仔細考慮過了,家徒四壁,沒有原材料和本錢,她不能做生意,道德底線在心中,她不能去偷去搶,無親無故還把鄰裡鄉間都得罪了,她不能去借。
那麼想來想去,她隻剩下一條路――打獵。
幸好這裡環境偏僻,靠山靠水,上山打打獵,下水摸摸魚,總不至于餓死……吧?
其實她也很不确定。現代社會說打獵那簡直是在搞笑,基本上走半天都看不見動物,國家也不允許私自打獵。隻是以往看小說中的古代有所不同,寄希望于古代的山林人少動物多,碰碰運氣罷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感覺這個身體很不一樣,不僅恢複能力超強,而且還有着用不完的力量,經過她悄悄的實驗,一拳下去竟然能把堅硬的石頭打的粉碎,這力量在她那世界就算是普通的強壯男子也做不到吧。
還有通過那天王三全那麼怕她的樣子,李曦又回想起似乎這一帶的小混混都挺畏懼她的“天生神力”。黎夕似乎自出生起力氣就比一般人大些。
可是據她搜索的記憶來看,也還沒大到現在的程度,還處在正常人的範圍,而她現在的力量是在那天“死去”之後才更強大的,那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想要探究,可是每次一想下去,就頭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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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人煙罕至,李曦背着麻布袋子,手持着柴刀,獨自一人上山了。
往山上走了好久也沒看到小動物,按以往她的體力早該氣喘籲籲了,可她此時她依然精力充沛,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走着走着呼吸越來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