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嘴角微抽松了口氣,好在服部平次改口得及時,沒再叫出他的真名,然後絞盡腦汁扯各種牽強的諧音。
他對在這裡遇到家住關西大阪的服部平次也很吃驚:“你怎麼跑東京來了?”
跟其他幾個小朋友打過招呼。
服部平次稱自己是為調查一起案件而來,說着上前從眼鏡男孩手裡抽走他試圖遮掩的東西,仗着身高優勢,無視江戶川柯南的搶奪,翻開一看頓時露出戲谑笑容。
“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作業簿啊,江戶川小朋友不在教室裡乖乖練習五十音圖……”服部平次彎腰欠欠地說,“逃課啊?”
江戶川柯南眼皮跳了一下,抓住時機搶回本子,無語地給他一個白眼:“你不也一樣?今天周二不在學校待着,逃課逃到東京來了?”
服部平次攤手說:“我已經托和葉跟老師請好病假了!”
“你在驕傲些什麼啊!”
“好了,先說回正事……”
服部平次一秒切換到嚴肅正經狀态,配合江戶川的小學生個頭蹲下身,哥倆好地摟過他的肩頭輕聲說:“關于這個珠寶被盜案,我其實已經有頭緒了……”
江戶川柯南平靜打斷他:“在讨論案件前,你應該先把他們幾個送回帝丹小學。”
周圍光線忽然變暗,服部平次擡頭,發現是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将他們團團包圍,三顆神情認真的腦袋湊近過來。
還有一個站得稍遠些,嬰兒肥的臉上表情有些恍惚。
看向他的眼神幾秒鐘迅速完成從迷惑、受傷到充斥敵意和鬥志的切換,正是剛才叫住他的男孩,有着一頭醒目的白發,模樣格外精緻耐看。
這個之前應該沒見過的男孩瞪了他一眼,看向江戶川柯南目露思索,又恍然大徹大悟。
彼列想起之前在咖啡店裡,摯友也對安室透十分在意的模樣,話題都圍着對方。
他猶豫開口:“摯友…原來你喜歡這種風格嗎?”
“……什麼?”
江戶川柯南懵了一下,不明白彼列何出此言,還沒等他多說什麼。
少年偵探團目前真小學生中最聰明的光彥叉腰質問:“好狡猾啊,柯南,你又要背着我們偷偷查案嗎?”
“當然不是……再不回去老師就要發現我們跑出來了,說不定還會叫警察來尋找我們,不能給大人們添麻煩。”
幾個孩子的凝視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尤其當和他們一般大小的時候,雖然大家都比較聽話懂事,江戶川柯南有時也勸不住。更何況現在才第一天轉學過來,就表現出能惹事天賦的彼列,現在還一副鬥志昂揚的模樣。
他聳了聳胳膊,旁邊服部平次接收到暗示,把幾個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孩子往回路帶。
“來來來,排好隊跟我走!”
把他們默契的舉動看在眼裡,見情況不妙,彼列一把抱住了路旁的電線杆:“不能這樣摯友,我的實力你是知道的!”
“……”
面對非暴力不合作的逃學主謀,江戶川柯南有些頭疼,苦笑着耐心勸說:“距離放學就幾個小時了,到時我們再一起去助人為樂吧……”
彼列看了眼服部平次,愈發覺得自己遇到了競争對手。
絕對不能在這裡認輸!
他要證明自己,成為江戶川柯南心裡摯友排名的top one!
小孩犟得很,甩了甩頭不肯答應。
服部平次看上去很趕時間,利落地揪着後衣領,将小孩整個提起來,“走了走了。”
彼列:“你幹嘛!?”
跟幹淨精緻的靜态外表截然相反,雙腳騰空後男孩出乎意料的鬧騰,嚷嚷着你犯規,勁還特别大,立即掙紮起來。
險些被胡亂揮臂的小孩擦到臉,快控制不住他的服部平次擡手,不輕不重的一掌落在熊孩子臀部。
“聽話!回去乖乖上課。”
“嗚嗯——?!”
嗓子裡發出一聲微小地抽吸聲,彼列難以置信發生了什麼,脖子卡殼般艱難轉動,視線一寸寸挪到膚色極深的臉上:“你居然打我屁股!至冬女皇都沒打過我屁股!”
與此同時,有什麼東西叮鈴哐啷從他身上掉落出來,滾落在地上。
“什麼東西掉了?”
服部平次彎腰撿起來一看,“這是什麼,遊戲币嗎,純金的?”
激動情緒膨脹在僵硬身軀裡,彼列活像一隻被人掐住後脖頸,炸了毛的貂。
“——把我的摩拉和愚人衆徽記還給我!!!”
…
一行回到學校後門。
整個人都有些蔫哒哒的彼列自己走進校門,委屈得鼻頭仍有些泛紅。
步美踮腳摸了摸男孩的頭安慰,聽到上課鈴聲響起,回頭催促還跟服部平次站在一起的同伴:“柯南快點,要來不及啦——”
路上已經聽他說明了案件詳情,既然服部平次說案件已經有頭緒了,江戶川柯南相信他的推理能力,答應着剛要跟上,忽然也跟彼列剛才一樣雙腳離地。
他睜着死魚眼回頭:“……”
服部平次笑嘻嘻說:“這小鬼生病了,我帶他去醫院!”
接着一言不合就把門給帶上了,順帶上了鎖。
“喂!!”
被“綁架”的江戶川柯南忽然聽到一聲怒不可遏的稚嫩童音,從身後傳來。
“放開我的摯友!”
江戶川柯南回過頭,隻見白發男孩身手無比敏捷,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三兩下翻越過圍牆,然後狂奔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