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男孩難掩竊喜道:“看吧,人沒事吧?”
然後又伸長脖子四下張望,嘴裡嘟囔着:“奇怪,這是哪,我這是到什麼地方了?”
“好眼熟啊——這裡不是!”
聲音陡然詫異拔高,最後問旁邊的老人:“這是哪?”
站起來的烏丸蓮耶,全程瞪着那雙昏黃凸出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真無邪的小孩。
護工猜測他要命令自己處理掉對方了,手已經伸向懷裡的手術刀,準備讓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的男孩,不那麼痛苦地盡快離開重新投胎。
然後護工就聽到,從來不是能跟好脾氣和慈祥沾邊的boss烏丸蓮耶,語氣平靜到出乎意料,回答了男孩的問題。
“這裡是日本……”
原本在烏丸蓮耶恢複意識後,就垂首等待指令的護工不由一愣,難以控制詫異地看向boss。
最重要的不是出乎意料的态度,而是boss回答的内容……
為什麼要那麼籠統?
而人小鬼大的男孩托着下巴,思索幾秒點點頭,說:“我知道的,稻妻嘛!”
“……”護工看到烏丸蓮耶認可地收了收下巴。
他不得不出聲請示:“先生,這個孩子是——?”
烏丸蓮耶揮手:“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你可以退下了,還有……”
老人指向牆角的監控探頭,命令道:“都删了,接下來我要搬去一個沒有監視的地方,記得東京郊區有一處房産,就那個吧。”
護工頓了一下,壓下眸底狐疑深色告退:“是,我這就去做。”
“等等。”
護工剛走出兩步,身邊跟上那個臉埋在毛鬥篷裡的男孩的同時,後方傳來烏丸蓮耶的囑咐:“見他如見我。”
“是……”
護工剛答應,忽然一個鬥篷朝他抛過來,看過去隻見男孩仰臉抱怨真熱,說:“幫我拿一下。”
這或許就是組織走向未知方向的開始。
不久之後,黑衣組織boss召集幾位高層,宣布了那男孩是他未來的接班人。
删除監控和全部備份的時候,彼列全程監視着提醒了他的護工,清除自己的犯罪記錄,沒給他打開一探究竟的機會。
不過護工還記得男孩突然冒出來那天的金光,隐約有了猜想。
金光落在烏丸蓮耶跟前,宛如神迹,百歲老人一瞬間驚愕得跌倒。
醒來後,就把身上充滿謎團的男孩,當成了自己多年祈求的顯靈來供奉。
…
隻是走神一瞬,護工從回憶中脫離,按照boss說的撥通了男孩的号碼。
那邊馬上接通,但說話的不是彼列,而是另一個陌生的男孩童音。
護工打開免提,将聲音開到最大,好讓聽覺也衰退嚴重的boss聽清。
那個男孩說明了他們那邊的情況,而後問:“是您讓這個叔叔暫時照顧彼列的嗎?如果可以的話,在安室先生忙完回來前,讓彼列暫時住到我家吧!”
自稱彼列管家的護工,拿遠手機捂住聽筒,請示床上躺着的老人。
烏丸蓮耶肉眼可見情緒激動,“答…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