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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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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福起初沒敢吭聲,直至見張啟氣了一會心緒漸平,這才小步上前收拾了滿地碎瓷,輕聲回道:“此事畢竟事關二郎,若能名正言順,何苦官鹽當做私鹽賣?明公,姚恂當初所說不無道理啊!”

張啟冷哼兩聲,沒好氣地道:“你這些年拿了姚恂不少好處,自是為他說話。我現在回頭想想,那範小三和韓長安算是什麼東西?隻要拿了秘方,便是将他們殺了,也無人敢對我張家說三道四!”

張福聞言即刻跪了下來,委屈叫道:“小人算是什麼東西?姚恂堂堂縣尊,怎會将小人瞧在眼裡?若非因着明公的臉面,小人就是搖尾乞憐也到不了姚恂的跟前。明公就是小人的天,為小人遮風擋雨,小人怎會背叛明公?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張啟凝眸看了鬼哭狼嚎的張福一陣,待确定他情真意切,這才笑着虛踢了他一腳。“我為你遮風擋雨?張福,你好大的臉面啊!起來罷!”

要做好張家的管家,翻臉如翻書顯然是必備技能。張福臉上的淚還未擦淨,嘴角已泛出笑來。隻見他結結實實地給張啟磕了一個響頭,這才起身湊趣:“要不明公怎能給小人取一個‘福’字呢?”

張啟亦是啞然失笑,隔了一陣,他才問道:“這麼說,你也覺得姚恂的說法沒有問題?”

張福點了點頭,低聲道:“範小三和韓長安有眼無珠,竟将那豆腐當做賤物賣了不少,城中有不少人都見過此物。二郎若想憑豆腐揚名,這些首尾遲早得收拾幹淨。明公明鑒!”

“……罷了,就當是好事多磨吧!”張啟長歎一聲,終是認了。

“明公慈父之心,天地可鑒!”張福趕忙贊了一句,又小聲道。“姚恂贈給小人的财貨,小人明日就給明公送來。”

張啟聞言卻瞪了張福一眼,似怒實喜地道:“留着罷!就當是老夫賞你的了!”

“謝明公賞!”張福拉長聲高喊着,又跪了下去。

待張福也退下,張啟閉目養神了一陣,便起身往後院小佛堂行去。

張家的小佛堂選在了後院的一處僻靜之地,自從張啟長大成人開始支撐家業,他的母親就将大部分的時間耗在了這間小佛堂裡。然而,即便張啟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紀,他也不敢說,在張家,他就可以說一不二。

張啟的母親閨名鐘棉,出身太原鐘氏。鐘氏祖上可追溯至漢時的鐘迪。鐘迪其人在後世名聲不張,官位也不高,不過是個颍川主簿。但他卻有個了不起的兒子——鐘繇。鐘繇是三國時期魏國的重臣,位列三公。并且,他還是著名的書法家,被後世尊為楷書鼻祖,與大名鼎鼎的王羲之并稱為“鐘王”。而在這個曆史位面,沒了晉代曹魏,鐘繇之子鐘會便得以保全。而太原鐘氏,正是鐘會之後。

小佛堂内,鐘棉正在抄佛經,張啟進門後低喊了一聲“母親”,便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一旁。

鐘棉不為所動,直至整段佛經抄完,在兩個丫鬟的服侍下擦手淨面,這才擡頭看了獨子一眼。“事情辦妥了?”

張啟一陣讷然,良久才尴尬道:“不過稍有阻滞。”

鐘棉在丫鬟的服侍下又抿了口茶,方才道:“李承宗不過是個小輩,不足為慮。但他爹李雍卻獨負天下文名二十載,不可小觑!”不等兒子面露不服,她又不緊不慢地接上一句。“為了區區賤物,值得?”

鐘棉出身鐘鳴鼎食之家,山珍海味都早已吃膩,對豆腐這種便宜貨自然看不上眼。

張啟長歎一聲,無奈道:“母親,兒如今也是養兒方知父母恩。二郎雖不肖,可也是我的親骨肉!”

鐘棉冷诮地撇撇嘴,顯然對張泰這個妾生子并不在意。“二郎自幼不定性,學書不成,習字也不成。我舍下臉面為他求來的國子學學籍,可他呢?……罷了罷了,不提了,都是冤孽!我且問你,這等小事為何驚動姚恂?自己悄悄把人抓了,問出秘方,殺了了事!在晉陽,誰還敢動我張家麼?”

鐘棉能說這番話,也不愧是母子連心了。

張啟苦笑了一陣,低聲道:“這哪是我驚動了姚恂?是範小三的媳婦去報了官!登聞鼓一響,滿城皆驚,壓不住了!……不過,此事也并非沒有轉機……”

張啟無奈歎了兩聲,又将姚恂的主意娓娓道來。

鐘棉聽完,又問了一個與兒子相同的疑問。“這姚恂,當真向着我們張家?”

張啟沉默了一會,終是委屈道:“便是真有異心又能如何?我張家還有别人可用嗎?”想起前塵往事,張啟更是憤懑。“若非當年鐘家幸進先帝,首告于我,兒怎會丢了官職?”

“住口!”鐘棉哪裡聽得張啟怨責外祖家,當即一拍桌案高聲怒斥。“當年若非你虐民太盛,鬧出禍事,怎會丢官去職?那時先帝初登大寶雄視天下,若非你外祖為你周旋,你連命都沒了你知不知道?”

張啟也知當年之事,他是走了背運被剛登基的先帝做了筏子。隻是想起這近十年的光陰荒廢,心中委實郁郁,不由恨聲罵道:“那些賤民!”

不過是趁荒年買了一些田土收了幾個佃戶,這分明是他心慈不忍災民變成餓殍。至于主家責罰犯錯的奴仆更是常有之事,何以沖擊官府害他丟官?

鐘棉亦知兒子偌大年紀,不能再跟小時候一樣動則呵斥,是以又溫聲安撫:“想那姚恂前來赴任時,自恃皇命在身,何等跋扈?若非你外祖出力,你能這麼輕易壓服他麼?”

“母親,外祖之恩山高海深,兒都記着呢。”提起這些,張啟更是心累。但凡男兒丈夫,誰願時時受人恩惠仰人鼻息?張啟自認偉男子,自然不願總是依附鐘家。奈何志向雖高,卻少了點本事,平時總是郁郁不服。是以,草草表了忠心,他便急忙轉換話題。“如今,我隻怕李承宗也會尋上外祖家。畢竟,他李家與外祖家也是姻親。”

“你是說鐘榆?”鐘棉滿臉不屑地揚眉輕斥,“不過是個無媒苟合的庶女,算什麼東西?明日我便修書一封,給你外祖……和你舅舅。”

“謝母親!”張啟當下長揖為謝,總算定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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