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要應付六人的攻擊,還要保護時漾,逐漸變得不耐煩,但一時又拿對面六人沒辦法。
時漾比他更不耐煩,腦子嗡嗡的,還要注意躲避突然的襲擊。
“唔——”時漾悶哼一聲。
安格斯回頭看見時漾痛苦彎腰捂着肚子,精神力從他身體驟然爆發,将其餘人擊退三步,安格斯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将時漾帶走。
見兩人離開的身影還有人想追被其中一人攔下來,“别追了,他是路爾希德家族的人。”
安格斯繃緊了唇線,臉色很不好看,摟着時漾迅速離開到無人的地方,路上太急不知道被什麼劃了一下手背滲出了一絲血液,安格斯皺了下眉沒管。
估計着距離差不多了,安格斯停下來将時漾放在地上倚着樹幹,語氣幹巴巴地問,“你沒事吧?”
時漾捂着肚子,語氣虛弱,“你說呢?”
安格斯扣了下手心,不情不願地說,“誰讓你這麼弱?”
時漾擡頭,她的肚子被人踹了一腳,她費盡了力氣才控制住表情不呲牙咧嘴,“大少爺,您要是不說話我就不會被人踹好嗎?”
“你居然怪我?”安格斯不可置信地拔高了聲調,“我可是救了你,要是沒有我你早就被她們淘汰了!”
“要不是你我就不會遇見她們。”時漾沒好氣地反駁,因為激動又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安格斯看見她這副凄慘的模樣不想跟她計較,“反正不是我的錯。”
時漾沒力氣跟他争吵,閉上眼等待疼痛過去,她腦子現在還有點暈呢。
安格斯見她閉上眼不再說話,在距離時漾兩米的地方坐下休息,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身體很熱,忍不住拽開衣領,可這熱是從身體裡滲出來的,除了熱,還有令人心煩的躁意,安格斯煩躁地将鎖骨處抓出了幾道血印。
直到頸側的腺體開始發麻發熱,安格斯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臉色突變,明明情熱期才剛過去幾天,怎麼會?
可這跟情熱期好像又不太一樣,體内的谷欠望來得更加猛烈,逐漸攀升的體溫幾乎将安格斯的腦子燒壞,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到兩米之外的時漾身上,身體控制不住地朝她靠近。
時漾閉着眼,因為疼痛對外界的感知下降,直到沉重的呼吸落到臉頰才反應過來,猛地睜開眼,看見安格斯放大版的臉被吓了一跳,又松了一口氣,皺眉問,“你在做什麼?”
安格斯此刻的腦子裡已經成了漿糊,隻看見時間時漾姣好的唇形和溫軟的舌頭,她好香,看起來好好親。
安格斯又靠近了一點,手指硬擠進時漾的五指之間,時漾仰頭避開,意識到這個狀态的安格斯不太對勁,“你不會進入情熱期了吧?”她問。
安格斯聽不見她說話,自然也無法回答,身體努力貼近時漾,像隻小狗一樣在她頸側亂嗅。
時漾有些生氣,擡手插進安格斯的發絲,猛地一拽,安格斯被迫仰起頭,眼睛因為疼痛蒙上一層水霧,看起來像是被雨水打濕的櫻花。
時漾被他驚豔的顔值沖擊了一瞬,下意識地放輕了手上的力道,安格斯得寸進尺,再次朝她撲過來,想要親她。
時漾努力避開,餘光看到安格斯手背上的血痕,心裡有了不好的猜測,不會吧,又來!
上次一周斯越也是這樣,不小心被一種讓人發情的異植劃傷,這種異植和普通的雜草長得差不多,很容易被搞混也不容易被注意到。
“安格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時漾咬牙問,安格斯不管是精神力還是體能都比她高,此刻她又受着傷,根本就逃脫不了。
從安格斯腺體裡逸散的信息素纏繞在時漾身上,尤其集中在時漾頸側的腺體處。
腺體是ABO社會的性别器官,雖然都叫腺體,但是内部構造不太一樣,其中AO之間更加契合,而Beta隻有腺體沒有信息素,可以聞見,但是不會被勾引。
至于标記,那是獨屬于Omega的。
但是此時時漾确确實實被勾引到了,她吞咽着口水艱難抗拒,老天爺,安格斯的信息素為什麼是白巧克力味的,她可是白巧的狂熱愛好者,居然拿這個來考驗她!
她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得不到安慰,安格斯愈發難受,好像有螞蟻在他血液裡爬,他強硬地把時漾按在自己的頸側,聲音喑啞,“時漾,咬我。”
次奧,時漾腦子裡開始放煙花,這是她可以得到的嗎?
“你們在幹什麼?”
時漾聽見一道無比熟悉的如同寒冰的聲音,她擡眼看去,震驚地瞪大了眼。
周斯越臉色發黑,大步朝她們走過去,強硬地将安格斯從時漾身上撕下來,一掌将人打暈,安格斯可憐地倒在地上。
時漾神色讪讪,舉起雙手,“那什麼,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周斯越看到她手腕上和安格斯連接起來的藤蔓,臉色更黑了,立馬用精神力将藤蔓割斷。
因為周圍Omega的信息素太過濃郁,周斯越忍着惡心将時漾拉走遠離安格斯,正準備說些什麼,卻發現時漾身上也滿是安格斯的信息素,周斯越面色一沉,強忍下用自己的信息素替換的欲望,“他強迫你?”
“也,也不是吧,特殊情況。”時漾看着他迫人的氣勢忍不住後退。
周斯越冷嘲一聲,“什麼特殊情況,不過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