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漾忍不住小聲提醒,“他情況和你那次的一樣。”
周斯越表情僵硬了一下,閉麥了。
那一次他比安格斯還要過分,就像一隻被情-欲控制的野獸,周斯越的精神力等級很高,又經過了專門的信息素抵抗訓練,因此相應的自制力也很高,但那次就跟着魔了一樣,真不知道是異植的毒性太厲害,還是時漾這人太吸引人。
反正他後遺症到現在還沒好,見到時漾就心跳得厲害。
暈倒後安格斯腺體内不再散發信息素,因為處于這種狀态,時漾和周斯越也不能就這樣抛下他不管,就在距離他十米之外等着他醒來。
周斯越那一掌一點兒力氣沒留,安格斯一直到晚上天黑才醒過來,安格斯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找時漾,看見時漾的身影時眼睛一亮,看到周斯越時又冷了下來,完全忘記了他之前他還在追求周斯越。
見安格斯醒來,時漾走過去詢問,“沒事了吧?”
看見時漾的臉,安格斯又想起來他暈倒之前做的那些丢臉的事情,耳朵登時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時漾見他支支吾吾地不說話還以為他依舊不舒服,正準備靠近觀察卻被身後走過來的周斯越拉住了衣領,“别看了,他沒事。”
周斯越也中過同樣的毒,哪裡不知道忍過那一段時間就沒事了,這人肯定是裝的,就是想要跟時漾親近!
“你怎麼在這?”安格斯語帶嫌棄地問,他看見周斯越就心煩。
“你在這,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周斯越反問,話裡帶刺。
随後扭頭看向時漾,态度萬分溫柔,“既然他已經醒了,那我們就離開吧。”
時漾正準備點頭,就聽見安格斯說,“不行,我先遇到她的,憑什麼跟你離開。”
周斯越笑,炫耀似的說,“你可能不知道,時漾早就答應好了跟我組隊,你不過是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家夥,還隻會強迫。”
安格斯咬牙,“反正我不管,時漾也答應了我。”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時漾有些疑惑地看向安格斯,隻見他朝自己做出了“星币”這兩個字的唇語,時漾想要屈服了,這這這,也不是不可以。
見時漾沉默,安格斯笑了,揚着下颚高傲地看向周斯越,“時漾,你說吧,到底要跟誰走?”
時漾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之前安格斯還把她當成情敵的。
而對周斯越來說,這就更奇怪了,追求者變情敵,直接看見自己的追求者想要強迫自己正在追求的人。
在兩人熱切的目光中,時漾額頭急出了冷汗,這兩個人她誰也得罪不起,老天到底為什麼要如此為難她一個Beta?
想啊,快想啊!
時漾此刻化身急急國王,智商堪比巅峰時期的愛因斯坦。
“嘶——我的肚子好疼!”時漾捂着肚子蹲下身,一臉痛苦。
“你怎麼了?”
“你沒事吧?”
兩道聲音重疊,焦急地詢問,周斯越看向安格斯,“她什麼情況?”
“她之前肚子上被人踹了一下。”安格斯語速很快地回答。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保護好她?”周斯越發火,看見時漾痛苦他的心髒像被人攥在手裡一樣,又酸又疼。
“我...我不是故意的。”安格斯嗫嚅着說,萬分懊悔。
周斯越蹲下來看她,聲音很輕地問,“很疼嗎?找醫生看一下吧。”
不行!找醫生意味着退出比賽相當于被淘汰,眼看事情要鬧大,她連忙道,“也沒那麼疼,我緩一會兒就好了。”
“别逞強,身體比考試更重要。”周斯越憂心忡忡地勸慰。
我真沒事,大可不必如此關心,時漾恨不得當場蹦跶兩下證明自己沒事,但那樣就會暴露,隻能不斷強調,“我真沒什麼事,讓我自己一個人安靜地休息幾個小時就行。”
時漾在“一個人”和“安靜”那裡加重了語氣。
“那好吧,有什麼事情及時跟我說。”
周斯越和安格斯不情不願地給時漾留出獨處的空間,兩人相看兩厭彼此防備,目光都像牛皮糖一樣黏在時漾身上撕不下來。
時漾忍受着兩人目光的騷擾,到了後面習慣起來,真的閉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