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階都不低,對這場末日災難的到來不慌不忙,從容不迫。
安枕槐笑着問,“渴了?”
“洗澡。”
“哦,行吧,五樓有,下面幾層樓的水閘都關了,去五樓吧。”安枕槐揚了揚眉,在看到陸拾身後跟着的申天成和懷裡的小男孩後,歎了口氣沒好氣地說,“不是我說…陸拾你有點過分吧,怎麼又帶了一個小孩過來,我這兒是孤兒院嗎,一天天就幫你照顧孩子?”
陸拾一臉懵逼地轉頭看他。
什麼叫又?
還沒等他疑惑安枕槐的其他話,那個小女孩就餓狼撲食般撲住了陸拾的一隻手臂,牢牢的抱住,因為身高不夠,更像是整個人挂在了陸拾身上,她舔了舔粉嫩的嘴唇,張口便咬了下去。
陸拾頓時一顫,瞪大了雙眼看向狠狠咬住自己手臂的小女孩,提着領子就把人拎了起來,小女孩不松口,咬的死死的,殷紅的鮮血順着她的嘴角流下來,那雙眼睛裡甚至能讀出來滿足的意味…
兩隻小短腿在空中撲騰了好幾下,小女孩還是沒松嘴。
“安枕槐,管好你帶的人!”陸拾咬着牙,痛的整個面部有點扭曲,他不想傷了這小女孩,可這小家夥咬的太死了,陸拾甚至都能感覺到牙齒和骨骼摩擦的聲音。
“我帶的?”安枕槐一臉你有病吧的表情,抱怨道,“這踏馬是你丢給我的行不行,還叫人家小姑娘陸大嘴,多好看的小姑娘,居然取這麼難聽的名字,咬你不是應該的?”
“我什麼時候見過你?”陸拾整個人傻住了,他累極了,分不出來精力來細想,直接問簡單省事,很快就改了口,“上上周五你從稽蘭維塔包廂裡走之後,我什麼時候又見過你?”
安枕槐一臉問号!!!
“你這一個月不都跟我在一塊呢嗎,莫名其妙人就消失了,”安枕槐上下打量了一下陸拾的穿着,給出了簡單的評價,“還穿着這麼醜的一身保安服,怎麼,異變病爆發,遊戲正關鍵的時候,還有閑情逸緻去兼職玩玩?”
陸拾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什麼叫一個月?
他先彎下腰來把小女孩放在地上,一手捏住女孩圓嘟嘟的臉蛋摸到牙關處,微微發力強迫小姑娘松開嘴,這才把自己受苦受難的手臂解救了出來,真的很痛!
安枕槐已經遞過來了一塊防水的止血紗布,陸拾飛快地貼上,白色的紗布瞬間就被染透,鮮血順着手臂淌至指尖,一滴滴落在地上。
“她叫陸大嘴?”貼好紗布後陸拾用尚好的手推着小女孩的額頭,避免這小家夥再撲上來咬自己,直截了當地說,“再來塊紗布。”
安枕槐昂了一聲,又切了一下,新遞了一塊紗布給陸拾。
“嘴是挺大的,來塊大的,不然包不住。”陸拾頭也不擡,看着這個不到他腰高的小女孩用頭頂着他的手較着勁,接過安枕槐手裡的大一号紗布,直接貼在了陸大嘴紅嫣嫣的嘴上,又眼尖看到安枕槐穿着一件帶繩衛衣,擡手一拽抽了下來,麻利地把小姑娘的手綁在身後,防止她把紗布撕下來。
安枕槐彎着腰滿臉黑線…
收拾好這個小姑娘後,陸拾先去了五樓的洗手間,路途上還順了個水盆用來接水,門口站着一臉不悅的安枕槐,陸拾又過來把門啪地鎖上了。
安枕槐覺得自己一腳踹開這破門比較符合他的性格,忍氣吞聲自我勸說了好一會,才磨了磨牙去找了一身新衣服,那一身保安服劣質難看,濕漉漉的還全是血腥味,一會陸拾說不定又要衣服穿,早拿晚拿都是拿。
從孤兒院院長晉升成了貼心老媽子的安枕槐敲了敲門,見好一會了裡面都沒回應,才撇撇嘴解釋了句,“給你拿了衣服,換不換。”
門開了一條縫,陸拾伸出來一隻濕漉漉的手接過衣服後就又啪地把門關上。
安枕槐翻了個白眼,擠兌的話脫口而出,“也不知道誰家的黃花大閨女洗澡呢,多害臊一眼都不給看。”
陸拾沒搭理他。
他抱着手臂靠在牆上,怎麼想陸拾的反應都不對勁,皺着眉頭問,“不是你到底什麼情況啊,莫名其妙消失就算了,怎麼跟第一次見你那次似的,又失憶了?”
真失憶了怎麼可能還記得第一次見他什麼時候,還描述的十分仔細,安枕槐不滿地啧了一聲。
“你為什麼在這兒?”除了嘩啦的水聲,這次總算有了點回應。
安枕槐氣不打一處來,“你帶我來這兒的啊,我還想問你為什麼非得來這兒呢,樓高不說,下面那群異變屍群還麻煩,更麻煩的是…”
“我是說遊戲。”陸拾覺得任着安枕槐扯下去他也聽不懂,不如糾正一下,。
在他的意識裡安枕槐還是個在維塔裡賣情報的鴿子,比較…物美價廉的鴿子。
安枕槐昂了一聲,回味過來陸拾的詢問目的後停了話頭,又覺得不怎麼對勁,“參加遊戲?我為什麼不能參加遊戲?我想玩就玩,誰還能攔着我不讓我玩不成?”
咂摸一下後安枕槐改了口,“怎麼,我突發奇想,來試試遊戲副本,畢竟總是個1也不好看,怎麼地提升提升遊戲水平是吧。”
這話一點也不走心,陸拾聽出來了滿滿的敷衍,沉思了一下後問,“那你選的是什麼?進入副本時系統給的選項。”
“異變病爆發一個月前啊。”
陸拾低低嗯了一聲,被水聲掩過,又問,“你這一個月都在這個城裡,還在一個月之前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