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這才是最常見的展開方式嘛!
“蘇荷,我來送你吧,我騎車比較穩。”
其他人不想碰一鼻子灰,這時候是最不會湊上前的。
偏偏有個人不一樣,盧驕甚至有時候覺得,阮越是不是身上帶着什麼雷達感應,一旦他和蘇荷接近距離少于三米,阮越就能立刻刷新坐标點,直接出現在他們倆旁邊。
然後不管他想做什麼,阮越一定會和他争一頭。
盧驕有些無語的扭頭看過去。
阮越下午後半段還看起來有些不舒服,此時依舊裹着外套戴口罩,臉色還有些不正常的潮紅。隻是他永遠站得筆直挺立,連眼眸裡的冷意都好像沒有降溫幾分,看起來甚至不像是來獻殷勤,而是來尋仇找茬的。
盧驕自然就是他的尋仇對象。
盧驕甚至一度懷疑,阮越也許不喜歡蘇荷,他隻是故意給自己找不痛快而已。
他有些不耐煩,語氣也毫不客氣:“你沒事吧大學霸?你都重感冒成這樣了,想傳染給蘇荷啊?而且我看你還發着燒,别騎車了,坐公車回家吧。”
他佩服阮越,也最讨厭阮越這點,做什麼都愛逞能。
蘇荷站在旁邊沒說話,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地,捏住自己的書包帶子,視線來回望。他甚至眼裡都有幾分迷茫,如果此時給他一個話筒再提供個發言的機會,蘇荷絕對會茫然地說:“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吵起來?應該和我沒關系吧……”
因為往常的時候,盧驕這麼不客氣的陰陽怪氣,阮越肯定會更不說人話地怼回去,你來我往在唇槍舌戰中擦出硝煙來。
阮越嚴嚴實實地戴着口罩,隻皺眉,回答盧驕:“我沒發燒。”
他的聲音隔着無紡布都悶了幾成,又帶着鼻腔,不得不說……聽起來都沒有以往那種讨人厭的語調,甚至還顯得有幾分可憐。
盧驕被自己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想法雷到,趕緊抛到腦後,脫口而出就是反駁:“還沒發燒?臉都紅成這樣了。”
阮越緊緊地皺着眉,沒有回答。
其實盧驕也不知道他生啥病,這段時間流感高發,不外乎就那幾樣。阮越不和他陰陽怪氣地針鋒相對,他也不會故意去惹怒對方。
他直接朝蘇荷伸手,“書包給我。”
然後把蘇荷的書包也同樣甩上自己的肩膀,盧驕又把手伸給蘇荷,讓他扶着。
蘇荷這會沒怎麼扭捏了,安靜地接受了盧驕的好意。盧驕好像知道他不自在一樣,也隻是把手伸給他,任由着蘇荷怎麼方便就怎麼拽住自己。
鼻尖好像還萦繞着橘子的氣味,但是盧驕表現得從容自如,蘇荷也沒那麼窘迫了。
扶着蘇荷一瘸一拐地走出教室時,盧驕不知道怎麼想,還回頭看了一眼。
阮越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竟然正好兩個人的視線觸碰上。
阮越的眼神總是帶着冷意,甚至直視别人的時候多少有一種攻擊感,所以班裡多數人和他關系一般般,并且有點害怕他,也是出于這樣的原因。
盧驕可不承認他會害怕阮越,甚至阮越這樣盯着他、微微蹙眉,盧驕更是分毫不讓,硬是和阮越對視着,仿佛較勁誰先移開視線就是慫了一樣。
阮越這是……挑釁他?
盧驕還沒想明白,也沒和阮越大眼瞪小眼瞪夠,就感覺到蘇荷不解地拽了下他的衣服。
“盧驕?”
阮越垂眸,視線不知道落到哪。而後他快步從他倆身邊路過,先行一步離開教室了。
盧驕收回視線,應了蘇荷一句:“沒事,走吧。”
剛才感覺阮越的臉好像更紅了,明明用口罩擋得嚴嚴實實,卻還是在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看到蒼白的臉上泛着惹眼的紅。
好奇怪,阮越不是發燒流感,還能是生什麼病看起來那麼虛弱?
盧驕扶着蘇荷下樓,心不在焉地想。
過了幾分鐘他才回過神。
他更奇怪好吧!阮越臉紅不紅關他啥事,他為什麼要注意到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