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畢竟是夜晚,光線不好,燕随也不能确定四象封印陣到底改動了多少、改成了什麼樣子,因此他本就打算收拾好後出去再查探一番,特别是那些被改動了的地方。所以蕭繹這個提議可謂是正中燕随下懷,于是他當即便應下了。
“好。”
一路上,蕭繹都在不停地給燕随介紹血枯嶺。從他幼時爬的第一棵樹到第一次練劍時斬斷的木門,不過燕随卻沒怎麼認真聽。
血枯嶺的景緻實在是過于詭異,不管是樹還是屋子,甚至連房頂和院牆都透着一股陰森之氣。
燕随有些懊惱。失策了,除了昨晚發現的那幾個地方,大部分機關都是隐藏起來的,不仔細查看根本沒辦法發現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可如今蕭繹在旁邊跟着,他根本沒辦法去做些什麼。燕随想了想,決定主動出擊。
“蕭公子,不知道你……”
“打住!”蕭繹伸出手掌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委屈巴巴地對燕随道,“哥哥,不要叫我蕭公子,太生疏了,叫小繹怎麼樣?”
燕随張了張口,想拒絕,但最終還是憋出了一句,“好。”
蕭繹興奮地揮舞了一下拳頭,“哥哥,你方才要問我什麼?”
“小……繹,你應該知道前段時間無極門、大通镖局、風煙谷三大門派讨伐天絕教的事吧?”
“當然知道。”蕭繹點頭。
三大門派聯合讨伐天絕教,結果沒落得什麼好不說,大通镖局的大當家胡烈和二當家侯榮都離奇死亡了,大通镖局也在短短幾日内被滅門,這可是近來江湖上最大的事。
有傳言說大通镖局被滅門是姬令懷幹的,那日比試時侯榮傷到了姬令懷的寵妾,姬令懷沖冠一怒為紅顔,直接把胡烈和侯榮都給殺了。
等等,寵妾?蕭繹偷偷觑了一眼燕随,如果是因為哥哥的話,那姬令懷的行為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了。
“當日和三長老比試的是風煙谷一位叫風秋兒的姑娘。”燕随繼續道。
“噢,是風秋兒啊。”蕭繹不高興地撇了撇嘴。
燕随挑眉道,“認識?”
“認識肯定是認識的,畢竟我們血枯嶺和風煙谷也是多年‘老朋友’了,”蕭繹突然想到了什麼,緊張道,“哥哥,那家夥不會欺負你了吧?”
燕随失笑,“這倒是沒有,她武功算不上厲害,但那日卻赢了三長老。”
“她下毒了。”蕭繹不假思索道。
“沒錯,她給三長老下了改良的五毒散,當時教主說這東西他也沒有解藥,五毒散很厲害嗎?”
“說厲害也厲害,說不厲害也不厲害,”蕭繹斟酌了一下語言,“五毒散在我們西南這邊算是一種挺常見的毒藥,毒性雖強,但也極容易解,隻要及時服下解藥就沒什麼大事。”
“當日三長老被風秋兒紮了一針後沒過多久就暈過去了,狀況很是凄慘,若不是及時服下解藥,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惜普通的解藥對風煙谷做的五毒散不管用。”燕随佯裝惋惜。
“這有什麼,哥哥,我送你幾瓶解毒丹吧,可以應付大部分毒藥的那種,”蕭繹拽過燕随的手腕,“走,我們去飛鳴樓。”
燕随不動聲色的抽出了手,心下一喜。
上鈎了!不過……還是挺對不起這小孩的,他看了眼一臉歡喜的蕭繹。
還是今晚再去捉隻雞烤給他吃吧。
飛鳴樓高約百尺、飛檐四層,門口處有專人在把守。
蕭繹帶着燕随大搖大擺地走過去,結果門口的兩名侍衛卻伸出手将他們攔住了。
“二公子,你們不能進去。”其中一名侍衛義正言辭道。
“為什麼!”蕭繹一臉不可置信。
兩名侍衛不說話了,蕭繹有些惱火,“讓我進去!”
“小繹,别鬧。”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
蕭繹身子僵了一下,轉過身,恹恹道,“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