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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照進窗簾的縫隙,顧庭打了個哈欠。
他來這個世界沒多久,但是感覺過的異常充實。
往常在主神空間,摸摸魚,處理一下工作,一天就過去了。
倒不像現在,每天都有不同的事情做。
顧庭起床後,去治療室看了一眼西奧多。
他還在昏睡。
顧庭打開之前懸賞的網頁,手指飛快的點動,又發了很多懸賞上去。
接着他又打開了幾個收購和投資頁面。
原主給他留下不少資金和财産,正好方便顧庭行事。
顧庭忙活完這些,又匆匆出門了。
拍賣會拍下來的那幾隻蟲還沒處理。
那幾隻從依舊被他安排寄到了東城莊園。
由于上次刺殺的事情,這次顧庭讓仿真蟲直接把車開到了莊園裡面才下車。
饒是這樣,下車時顧庭仍然感受到幾股窺伺的視線。
顧庭皺眉環顧一圈,這裡安全系數太低了,後面還是換個地方。
想罷,顧庭推門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門口幾個銀色鐵箱子,和當時裝西奧多的同款。
想來西奧多也是原主從哪個拍賣會買下的。
隻是,為什麼本該被處死的西奧多會流落到拍賣會……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埃斯裡和阿蘭等已經等在門口。
他們也去過拍賣會,知道這裡面裝的什麼,是新的同伴。
隻是到現在他們依舊難以置信,在他們絕望與永不見日的黑暗時,竟然真的從黑暗中出來。
而拉他們出來的正是面前這個帶着銀色面具的神秘蟲。
顧庭将鑰匙抛出去,叫他們将箱子打開。
剛打開,箱子裡面就傳出幾聲粗重的喘息。
顧庭叫仿真蟲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治療針劑。
這些蟲被活體運輸,拍賣會的商品在送到買家手中時有必要保持新鮮的狀态。
往往雌蟲會被要求打入清醒藥劑,再折進鐵箱裡,經過幾道越遷,以最快速度送到買家的手中。
然而強壓的越遷會損害身體,無論是精神還是内髒,甚至有的蟲會七竅流血。
他們剛睜開眼,就看到治療針向自己紮來。
他們并不知道這是什麼針,身體忍不住瑟縮,眼裡充滿恐懼。
蟲族有很多讓雌蟲感到痛苦的針劑,每一種都能讓他們痛不欲生。
雌蟲們往往不怕在遠星戰場上受傷,不怕無邊無際宇宙黑暗,甚至不怕死亡,諷刺的是卻怕這些被雄蟲們開發來折磨他們的針劑。
這些針劑似乎懂得怎麼讓他們最痛苦,最難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箱子裡的雌蟲坐井觀天似的望向朝自己紮來的針管,想反抗,卻被身上的束縛牢牢固定在箱體上。
隻能眼睜睜的看那不明液體打入自己的體内,絕望的等待痛苦的降臨。
然而痛苦并沒有來。
“治療針劑全部注射完畢。”防真蟲彙報道。
顧庭嗯了一聲。
隔着銀色面具,他看到那些被搬出箱子的雌蟲露出迷茫的神情。
顧庭又照本宣科,拿着西奧多的蒼雀機甲耳環忽悠一番,獲得雌蟲們的一片信任。
這群雌蟲有一位是當年跟着西奧多一起謀反的叛軍将領,因為某些理由,被地下黑市接手,在拍賣會上拍賣。
顧庭單獨和他談了會話,得知那群叛軍表面是是都被處死了,但實際上,很大一部分流落到了地下黑市。
在蟲族,即便是殘廢的雌蟲奴隸,也是有市場的。
與其放任他們被處死,不如成為某些勢力的獲利資本。
畢竟,就連叛軍頭目西奧多,也莫名其妙被原主拍了下來,而這次又得到一個叛軍将領。
而顧庭就是要利用這一點,那些叛軍被零落打散,散布在星際各個角落的地下黑市,他要做的就是将他們買回來,重新為西奧多組建一支叛軍。
原主這身份别的沒有,最多的就是星币。
他可是蟲族表面是最有權勢的公爵,财富遍布星際的每個角落。
顧庭計劃秘密收購這群叛軍雌蟲,再給他們治好傷病,等到恰當的時機,在如數交給西奧多。
既然西奧多上一次謀反失敗了,那他顧庭就再給他創造一次機會。
不過,這一切都不能讓西奧多知道。
西奧多這次昏迷的有些久,一連很多天。
顧庭将自己的精神力給了西奧多一部分,他是最知道自己精神力的。
在主神空間工作的那些年,别的不說,光是他這個諸神座下第一文員的名頭,就知道他的精神力是多麼強大。
顧庭将自己的精神力分給西奧多的那部分,足夠西奧多再次突破s級的界限,甚至比他之前還要強。
不知西奧多在知道自己的精神力突然恢複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智腦突然傳來提醒。
西奧多醒了
潔白的天鵝被中,雌蟲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
西奧多看到頭頂的帷帳還有些愣神,眨眨眼睛,意識清醒過來。
他想起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令他意外的是,他竟然沒事,沒有受到懲罰,也沒有重傷瀕死。
相反,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西奧多已經很久沒有感覺現在這麼好了。
身體仿佛輕了十倍,那些之前傷口的隐痛也全都消失。
更讓西奧多震驚的是,他眼前的世界更清明了一些,耳朵也比之前更加靈敏,他甚至能聽到院子外面仿真蟲來回走動的聲音。
怎麼可能,自從他精神海被毀,西奧多就再也沒有這樣耳聰目明過。
等等。
西奧多終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
他的精神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