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抑制帶是顧庭特意找研究所定制的,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壓制雌蟲周期性的敏感期。
西奧多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解開了它,誠然,這可以恢複被限制住的精神力,但随之而來的是更加迅猛的敏感期。
地下室的空氣中泛出某種甜膩的氣息,就連顧庭自己也被影響了。
顧庭連忙打開地下室的通風系統。
新鮮的空氣湧進來沖淡了一些房間裡的旎-旎味道。
但顧庭已經感到有些頭暈目眩起來,在這個世界,雄蟲與雌蟲之間有自然的吸引力。
生理性的,怎麼都無法避免。
在顧庭眼裡,躺在診療床上的西奧多,此刻就像一塊散發着香甜氣息的蛋糕,而他自己像是在沙漠裡面行久了的旅人,看見這塊蛋糕,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西奧多呼吸聲更加沉重,難受的幾乎要從昏迷中醒來。
雌蟲的敏感期往往會來的非常迅猛,血液像湧動的岩漿,呼吸都噴灑着炙熱的氣息。
心跳加速,呼吸加快,身體幹渴的像魚。
即便是最冷靜自持的雌蟲,在敏感期也會變得柔軟。
這個時候,隻能靠抑制劑或者抑制帶度過。
可是在地下室,顧庭去哪找一條多餘的抑制帶?
門外還有希諾守着,也不知走沒走。
顧庭努力讓自己清醒,離西奧多遠遠的,這吸引太緻命了,他有點把持不住。
顧庭不知道的是,正常雌雄之前确實有吸引力,但不會這麼強烈。
尤其是對于雄蟲,他們能很快從這種狀态下抽離。
這種影響更多的是針對于雌蟲,讓他們失去理智,淪為繁育的工具。
顧庭現在的情況更像是同時進入了敏感期。
雄蟲自然也有敏感期,隻不過他們的敏感期不會像雌蟲那麼熱烈,而是悄無聲息的,心動,移不開視線,慢慢靠近。
顧庭回過神來時,已經走到了西奧多身邊。
他雙手捧着西奧多的臉頰,拇指摩-挲過對方的唇瓣。
溫溫軟軟的感覺傳遞到指尖,讓他想嘗嘗。
昏迷中的西奧多也感覺到了顧庭的靠近,他無意識的舉起雙手,回抱觸碰。
顧庭的眼神有一瞬間清明,他發現自己的行為後下意識收手,但胳膊被纏的死死的,完全收不回來。
西奧多面上潮紅,星星點點的汗水洇濕臉頰,一張清俊的臉上因為敏感期染上色彩。
顧庭的目光落在西奧多的臉上移不開視線,他承認,這一刻他動心了,心跳停滞一瞬又快速鼓動着。
顧庭俯身落下輕輕一吻,西奧多仰起頭,追随這吻,更加深入,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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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皇宮璀璨的燈光亮起,無數穿着鮮亮的達公貴族踏入宴會廳。
皇宮的穹頂是絢麗星空的全息投影,璀璨的星河點綴下,整個宴會廳如同盛大的舞台。
皇帝陛下親自下的邀請函,邀請的自然是金字塔頂尖的那部分蟲。
這些蟲有雄有雌,他們非常好區分,隻要是雌蟲,身上無一例外都帶着抑制環或者鎖鍊。
在帝星,凡事雄雌共同出入的場所,雌蟲們都被要求帶上抑制環。
這條規定在最初的時候,隻是雌蟲怕冒犯到雄雌以表紳士之禮,可後面竟演化成了約定俗成的規定,甚至寫進法令。
其實蟲族的很多法令都是這麼由來,帝國已有一千三百多年的曆史,它建立之初也許是好的,可随着時光變遷,它逐漸畸形。
雄多雌少衍生了雄尊雌卑,雄蟲們卻不斷的往這份尊貴上加碼,靠愈發變态的壓迫雌蟲來獲得滿足。
皇宮的侍從如魚貫入的将客人引入,這些貴族踩在宴會廳的金紅色地毯上,或湊在一起談笑,或獨自欣賞舞樂。
“皇帝陛下還沒來嗎?”金色卷發的雄蟲四處張望了片刻,提出疑問。